蘇九音指著風(fēng)紫鳳的手腕,神色頓了頓,說道:“為了這個。”
風(fēng)紫鳳的臉色頓時陰了陰。
寒衣燃燼說
正常章節(jié)已替換,錯別字也已經(jīng)修改,大家可以正常觀看了~ 最后,感謝【沐沐格子】的平安符~
第二百四十七章 綠成一棵參天大蔥
“怎么突然對我的身世感興趣了?”風(fēng)紫鳳臉色并不好看,倒不是針對蘇九音,只是記憶作祟,心中根深蒂固的被拋棄的思想轉(zhuǎn)不過彎兒來。
“我最近恰巧知道了一些事情,似乎與你的身世有關(guān)。我考慮過要不要多管這個閑事,不過好歹也是盟友了,無論最后你做什么樣的決定,總有知道真相的權(quán)利。我姑且說說,你也姑且聽聽吧!碧K九音睜著眼睛說瞎話,她根本就是特意去查的,哪來的那么多恰巧?
說起來,看到風(fēng)紫鳳手上的胎記時她確實是隨口一問。風(fēng)紫鳳沒有說得太詳細,但也大體能聽明白一個大概的過程。
她本來沒打算去管這個閑事,所以就將之拋到腦后跑到魂元宗去參加外門弟子測試了?墒侨胱诓坏揭粋月,她就在泉師兄手腕上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和風(fēng)紫鳳同樣的胎記。
正所謂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長得相似的人有不少,胎記相似的肯定也不乏,可是,在同一個位置長著一塊無論是大小還是顏色亦或是形狀都一模一樣的胎記,這未免也太過巧合。
而且,如果你仔細觀察,泉師兄和風(fēng)紫鳳的眉眼之間還有那么幾分相似,所以她干脆就上了心。
起初她以為風(fēng)紫鳳瞞著她有別的計劃,這種事是必須要查清楚的。她可不希望在關(guān)鍵的時候自己的盟友在背后捅自己一刀,那就真是太悲催了,所以他動用了雷浩查過泉師兄的事情,再深入一查,發(fā)現(xiàn)此事大有問題。
一個外門弟子的死不算什么,特別是死在任務(wù)中成為炮灰就更是如此。本來外門弟子的作用中就有這一點,大家心知肚明不放在明面說而已,可但凡加入外門的,誰都該做好這樣的準備與覺悟。
所以即便自己的父親死在了任務(wù)中成了炮灰。泉師兄依舊沒有恨魂元宗入骨,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樣的規(guī)矩,他的父親也知道。
人想到得到什么就總要付出什么。你天賦不夠,無法成為強大的存在。那么還想要加入大宗門就總要有一些心理準備。
可是,泉師兄能夠原諒宗門將父親當做炮灰使用,卻不能原諒刻意的謀殺。
為了一本功法,父親付出了生命,母親一病不起,妹妹半路失蹤,他自己在世間掙扎求存。
特別是父親的死起源于為自己尋找的功法,他心中的內(nèi)疚與自責可想而知。
可以說,在現(xiàn)在的泉師兄眼中,他與魂元宗或者說與魂元宗那個覬覦他父親的功法的長老的仇恨比之蘇九音對魂元宗的仇恨來的還要濃重。
“你說吧。”風(fēng)紫鳳猶豫了一陣。但還是決定聽一聽再說。
關(guān)于從前的記憶,她失憶過,再加之當時年紀小,所以有些模糊。后來她慢慢的想起了當時的事,卻下了一個她是被父親故意拋棄的結(jié)論。
當然也不是沒有懷疑。他記憶中父親將她藏起來時神情有些故作鎮(zhèn)定,但那些焦急也根本掩藏不住,可是他問過父親,父親說只是他內(nèi)急,所以要自己不要動,等一會兒過來找她。
當時她信了,可現(xiàn)在想一想。一個修士,怎么可能會內(nèi)急到連到家都等不得?那分明是故意離開的借口。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當年你父親將你藏起來時可有什么奇怪的表現(xiàn)?”蘇九音覺得,自己一股腦的說出事情真相,風(fēng)紫鳳未必就受得住,或許還壓根兒就不相信也說不定。與其如此。還不如讓她自己想起來,自己推理出來,那就可信的多了。
風(fēng)紫鳳神情有些凝重,將當時她父親說的那些什么內(nèi)急的話說了一遍。
“內(nèi)急?怎么可能!你父親好歹也是修士,能入了魂元宗。即便是外門,也必須要有如意境以上的修為。一個如意境的修士竟然內(nèi)急到要將孩子藏起來自己先去方便,最后弄丟了孩子,那干脆一頭撞死算了!”蘇九音簡直想黑線,他覺得風(fēng)紫鳳他爹這借口找的真是太高端大氣上檔次了,直接奠定了他閨女將來恨他拋棄她的基礎(chǔ)。
“所以我才說……”風(fēng)紫鳳緊了緊拳頭,連蘇九音都看出這是個爛借口了,自己還期待什么?
說是恨,其實也是有期待的吧?哪個孩子愿意接受被親生父母拋棄的事實?
在內(nèi)心之中,她其實是希望有個人來打破她心中根深蒂固的仇恨,告訴她父母拋棄她是迫不得已,是有什么難言的苦衷的。
“前些日子,我在追查魂元宗的時候偶然探聽到了一個秘密!碧K九音將某個長老覬覦一個外門弟子功法設(shè)計殺害奪取的事情說了一遍,但卻并沒有提及被殺害的外門弟子是誰。
可是,風(fēng)紫鳳不是傻子,只從《煉體術(shù)》這本體宗功法中就能窺見事情的一絲真相。
蘇九音不會無緣無故跟她說不相關(guān)人的故事,所以她將故事自然的往自己的身上代入了進去,發(fā)現(xiàn),一切竟然完全吻合。
他的哥哥天賦奇差,靈根雖有,卻太過駁雜,于修煉一道沒有絲毫出路,這一點,即便她當時年幼,也是知道的。
印象中她被測試出靈根優(yōu)秀的時候,哥哥的笑容非常燦爛,隨即又轉(zhuǎn)為苦澀。
沒有嫉妒,沒有怨恨,只是有些酸楚的拉著自己的手說:“曉曉真棒,咱們這個家將來就靠你來守護了。”她從前的名字,叫張韻曉。
因為哥哥的天賦太差,父親母親操碎了心,可是哥哥卻一點也不放棄,即便進境再慢,用比別人多十倍幾十倍的努力也一直沒有放棄。
如果這本《煉體術(shù)》是父親為哥哥尋到的……那么……
風(fēng)紫鳳有些不敢想,她原以為的拋棄竟然會引申出這么多根本難以預(yù)料的事。
“那么,那個時候父親將我藏起來……是……是因為……”風(fēng)紫鳳只覺渾身都在顫抖,自己一個失憶竟然將曾經(jīng)那些對她無私的疼愛全都給丟失了。她忘記了他們曾對她的好,只記得那被拋棄的痛苦,只記得夜黑了她等不到父親時的惶恐,只記得跌下山坡時的害怕,只記得什么都記不起來時的無助,只記得記憶變成片段肆虐她的神經(jīng)時的崩潰。只記得覺得被父母哥哥放棄時的絕望……
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jīng)錯過了那么多。錯過了與父母的最后一面,錯過了與全家人同生共死的壯烈,錯過了與哥哥一起成長的時間……
“你父親被人追殺。那時候他應(yīng)該是感覺到了殺手的存在,。為了不讓你害怕,怕你叫出聲來引來殺身之禍,所以才將你藏起來,還想了個內(nèi)急這么蹩腳的借口,實則他險些被殺,一直在逃命。好不容易擺脫了追殺者再回去找你時,你已經(jīng)不見了。應(yīng)該就是那時你跌下了山坡,撞到了頭,受了傷。失了記憶,將一切的事情都忘記了!碧K九音的聲音很平靜,她是想要用這樣的語調(diào)來安撫風(fēng)紫鳳有些失控的情緒。
“所以,他沒有拋棄我,他是在保護我。所以。我不是沒人要的孩子,我還是他們最疼愛的女兒?”風(fēng)紫鳳笑的有些苦澀。從前她多么希望有人告訴她這個事實,可現(xiàn)在真的有人告訴了她這個事實,她卻覺得心揪的撕裂般的疼痛。
“害他的人是誰?”風(fēng)紫鳳慢慢的松開緊握的拳頭,手掌上那幾道被指甲掐的白白的印子異常醒目。她驟然抬頭,原本精致的眉眼變得有些猙獰,眼珠子紅紅的。仿佛一個自地獄而來的修羅,化作復(fù)仇之鬼,誓要為自己的家人討一個公道。
“沖動有什么用?憑你現(xiàn)在的力量能與一個身居高位的長老抗衡嗎?”蘇九音皺了皺眉,暗嘆兄妹倆都這么沖動。雖然可以理解,但旁觀者清,所以她才能冷靜的勸阻。
“父親從前是魂元宗的外門弟子。既是宗門長老迫害,就代表害死父親的那個人是魂元宗的長老。也就是說,若我要報仇,以魂元宗那護短到不講理的個性,我很可能要對上整個魂元宗?”風(fēng)紫鳳深呼吸。也覺得事情麻煩了。
魂元宗這個宗門,根本就是一屋子的神經(jīng)!他們不一定有多在乎自己弟子的性命,但是,他們可以隨意的放棄弟子的性命,但卻一定會將責任推到別人的頭上去。
就像是之前在風(fēng)云谷先天北斗大陣中,楚不離毫不在意的放棄了徐修元的性命,但是,卻一定會將這筆賬算在蘇九音或是上清宗宗主的頭上。
這是楚不離的一貫作風(fēng);暝谠谒膸ьI(lǐng)下,充分的發(fā)揮著他這種不要臉的精神。
一個弟子都是如此,她要是殺一個長老……呵呵,她覺得她已經(jīng)能想到結(jié)局了。
其實她也不是就這么就相信了蘇九音,事情的真相她必然要自己再去查上一查?墒,或許是內(nèi)心里她希望蘇九音說的是真的吧,對于蘇九音的話,她已經(jīng)信了*分。
如果說從前與蘇九音合作是迫不得已,心里還有些不甘愿。那么,現(xiàn)在她對這份合作卻是多出了幾分真心。
她當然希望將那個害死她父親,害得她家破人亡的長老殺了就一了百了,能不招惹上魂元宗就不招惹。但是,凡事要做好兩手準備,她現(xiàn)在勢單力薄,極樂仙宗還有一大攤子亂七八糟的事要她慢慢去理清線頭,跟魂元宗對上是十分不明智的行為。
可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她又不能當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所以,蘇九音這個與魂元宗有著解不開仇恨的盟友對自己來說就十分重要了。
這么想著,風(fēng)紫鳳對蘇九音的防備就弱了一些,經(jīng)過幾個月時不時的聯(lián)系,再加之這一次的意外事件,她對蘇九音已經(jīng)不怎么排斥了。只要蘇九音遵守諾言不對她有什么其他的企圖,她會很好的完成蘇九音所說的事。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幸福多了,特別是蘇九音這種鬼主意特別多的,指不準什么時候就能給你一個特別的驚喜。
蘇九音默默點頭,心說是滴,魂元宗那群臭不要臉的一定不會放任你隨便弄死他們的長老,就算明明是對方的錯,他們也會將一切的責任推到你的頭上,這又不是他們第一次這么做,全修真界都知道魂元宗這種毫無道理的霸道。楚不離這點不要臉世界聞名了都。
風(fēng)紫鳳連想哭的心都有了,心說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事都要往自己身上貼?
莫名其妙的看到了圣女不為人知的秘密,好死不死的跟圣女看上了同一個男人,F(xiàn)在又知道了這么一個關(guān)于自己身世的秘密,還偏偏所有事情所對應(yīng)的都是了不得的敵人。
“他……過的好嗎?”風(fēng)紫鳳也不得不認命,畢竟這樣的事情并不是靠她想或不想就能決定存在或不存在的。既然已經(jīng)無從選擇,那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她慶幸此時此刻要面對魂元宗的不是她一個人,她慶幸還有一個蘇九音跟她站在同一戰(zhàn)線,至少暫時是站在同一戰(zhàn)線。哪怕蘇九音也只是一個和她一樣的弱女子,但有個戰(zhàn)友在身邊總是會讓人變的有底氣得多。
“你們還真不愧是兄妹,連問的問題都是一樣的!碧K九音笑了笑,道:“他想見你,但是又怕你恨他。所以就打發(fā)我來探探虛實。怎么樣,你的想法是什么?是要見他,還是不見?”
風(fēng)紫鳳被問住了,見或是不見,這確實是個問題。
從前她以為被家人拋棄。所以印象中雖然有這個哥哥,但是心里卻是存著恨意的。今日真相大白,知道是她自己想岔了,恨意自然不會再有,可若說是見面,她卻還有很多很多的顧忌。
這么多年沒見了,小時候培養(yǎng)起來的兄妹之情在時光的打磨下也有些淡了。見了面后會不會尷尬?又不會沒有話題可講?會不會變得陌生?想起這些,她覺得比面對圣女還要可怕。
“你在顧忌什么?那個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吧?想要報仇的話,他也是必不可少的,雖然只是個外門管事,但他畢竟是魂元宗的管事,有他在?偙饶阋粋人面對要方便得多。何況,多年來一直被蒙在鼓里,還錯將仇人當恩人,我想,他心里頭憋著這股子火氣正愁沒地方發(fā)泄呢。”蘇九音猜的十分準確。泉師兄那股子火氣確實憋得他難受。
只不過蘇九音不知道的是。讓泉師兄憋火的不單只是殺父之仇這件事,他被莫名其妙戴上綠帽子的事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而此時此刻,綠帽子事件的另一個主角蘇九音同學(xué)還渾然不知她自己已經(jīng)成了魂元宗新一代惡女的典范,正在被全宗門的人唾棄。
風(fēng)紫鳳想了想也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身為子女,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還能無動于衷的倒也不大可能。
他們兄妹已經(jīng)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了,父母的仇,他們兄妹要一起報,無論前路多艱辛,他們必須要為父母討回應(yīng)有的公道!
風(fēng)紫鳳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對蘇九音道:“幫我告訴他,我想見他一面。時間地點都由著他方便。還有,將這個交給他。”說著,風(fēng)紫鳳從儲物鐲中拿出一物遞給蘇九音。
“這是……紫藤根?”蘇九音一挑眉,卻笑了笑。這兄妹倆,運氣都不錯。
紫藤根這東西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物,本身它的存在就十分稀少,幾乎是幾萬年才會長出一個完整的紫藤根。而紫藤根的作用就是服食之后會得到一些哪怕不需要靈根也可以運用的能力。
當年泉師兄就是在坊市意外得到了一株紫藤根,服食之后才擁有了魅力系相關(guān)的能力,而多年之后,又在他妹妹的手中又出現(xiàn)了一株紫藤根,就是不知道它所對應(yīng)的究竟是什么樣的能力。
蘇九音默默地收起紫藤根,對風(fēng)紫鳳說道:“東西我會帶到,但你們兩人的關(guān)系還是不宜公開過早,免得被人知道會想要殺人滅口。你現(xiàn)在麻煩纏身,有一個極樂仙宗的爛攤子還未解決,這個你必須要放在首要。若你能執(zhí)掌整個極樂仙宗,那么,要殺一個仇人也就不必懼怕魂元宗的施壓,楚不離雖狂妄,但也不會為了一個長老而與極樂仙宗這樣的超級宗門輕易撕破臉皮。他若這般沖動,當日在風(fēng)云谷就不會看著戰(zhàn)楓殺死徐修元來羞辱他而無用于衷。至于見面的地點,你們還是去風(fēng)云谷先天北斗大陣中相談吧,至少我可以保證那里不會被人窺視!
風(fēng)紫鳳點點頭。也覺得那里比較安全。反正蘇九音可以控制大陣,既是盟友,就絕不會受到雷電攻擊,也不用擔心別人會知道他們兄妹見過面。免得打草驚蛇,讓幕后之人知道了他們已經(jīng)洞悉了他當年的陰謀而殺人滅口。
在極樂仙宗的事情完全解決之前,她不想過早的打草驚蛇。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雖不是君子,但一點點耐心還是有的。
蘇九音說的對,只有將極樂仙宗握在手中才可以不懼魂元宗的威脅。何況,報仇固然重要,但如果報仇是建立在哥哥的性命受到威脅的前提下,那就沒有意義了。
哥哥的天賦不高,修為孱弱。絕不能橫沖直撞的硬碰硬,一切還需等待時機。
風(fēng)紫鳳同意了蘇九音的提議,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樣,問道:“對了,自那次從風(fēng)云谷先天北斗大陣回來后;暝谂c上清宗的關(guān)系就越發(fā)緊張。除了在陣內(nèi)與楚不離的沖突,聽聞上清宗的圓滿境初期弟子在被戰(zhàn)衣遣出大陣后卻全部遭受屠殺。偏偏極樂仙宗的圓滿境初期弟子全都活著出了陣,這讓上清宗宗主十分懷疑,故而托我安排見了極樂仙宗那些幸存者問了些問題!
蘇九音毫不意外的笑了笑,當初她殺了上清宗的圓滿境初期弟子而留下了極樂仙宗的,就是為了有一天上清宗好跟他們對峙。
“據(jù)我極樂仙宗的弟子說起,那日她們出陣的途中遭遇了三個人。一女二男,似乎他們是有意的針對上清宗,而從她們的語言上來看,似乎是因為上清宗得誰得罪了魂元宗的徐修元,所以才會被遷怒誅殺。這讓我想起了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幾人面前的那個蘇琴,同樣是一女二男。十分吻合。而且她又是魂元宗一個內(nèi)門弟子的妹妹,事情倒是連貫了起來。”
風(fēng)紫鳳說著眼角的余光瞥向蘇九音的臉,眼神中充滿了探究道:“那個蘇琴,不會是你假扮的吧?”
“何以見得?”蘇九音似笑非笑。
“戰(zhàn)宗主后來查過,幾個月前。這個蘇琴確實加入了魂元宗,只是有些奇怪的是,當初在先天北斗大陣中,那蘇琴的實力乃是圓滿境初期,可參加魂元宗入宗測試時,那蘇琴卻只入了外門,以她的實力,成為內(nèi)門弟子綽綽有余。而你又與身在魂元宗的哥哥相識……若非是必要的接觸,對于魂元宗之人,我想你應(yīng)該沒有耐心去多管閑事的吧?”風(fēng)紫鳳有些慶幸蘇九音提前與哥哥相識了,否則要是哪一天蘇九音突然對魂元宗發(fā)起了戰(zhàn)爭,他哥哥莫名其妙就死在蘇九音手上,那也是在是太冤了些。
此時的風(fēng)紫鳳完全沒有意識到,在她的心中,蘇九音與魂元宗的戰(zhàn)斗,勝利的天平早就完全傾斜到了蘇九音的身上。
明明一個人對一個宗門,勝負顯而易見,但風(fēng)紫鳳卻偏偏下意識的認為蘇九音能夠成功。這種確信有些盲目,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恐怕就是察覺到了,她也解釋不清楚這種奇怪的感覺的由來;蛟S可以歸功于女人的第六感?
“嗯!碧K九音簡簡單單一個字就承認了。這個也沒必要否認,否認了也沒什么用,只要知道一些內(nèi)幕的很容易就懷疑的到。
“你想要上清宗與魂元宗徹底掐起來?”風(fēng)紫鳳立馬就理解了蘇九音干掉上清宗弟子卻留下極樂仙宗弟子的意圖,雖然這只是對于挑撥上清宗和魂元宗關(guān)系的一種輔助支線,但因為徐修元差點殺死戰(zhàn)衣這件事,戰(zhàn)楓可是徹徹底底的不打算再忍氣吞聲了。有了這個大的矛盾沖突,這些小事也可以被無限放大,成為兩宗徹底杠起來的矛盾之一。
蘇九音只是笑,卻并不反駁。
“你就不怕我將此事告訴戰(zhàn)宗主?”風(fēng)紫鳳壞笑道。
蘇九音卻微微一笑,道:“不怕,你敢說出去,我就干脆去色誘戰(zhàn)衣,到時候究竟是誰虧了,那可就說不準了!
風(fēng)紫鳳一愣,仔細的看著蘇九音的眼睛,不知道她這話說的有幾分真實,但是她完全不想賭。以蘇九音的那些浪漫的點子,比起自己來真實要強大的多了,戰(zhàn)衣還真不一定能把持得住。說起來戰(zhàn)衣對她有了些許好感不就是有勞了蘇九音那些小細節(jié)嗎?
風(fēng)紫鳳白了白眼,撇嘴道:“與其去色誘戰(zhàn)衣,你還不如想想要怎么哄哄你的蕭亦寒!
“關(guān)他什么事?”蘇九音被風(fēng)紫鳳這話鬧的愣了好一會兒。
風(fēng)紫鳳卻掛著一臉的壞笑,道:“當時在陣中,你與司馬珠玉眉來眼去的時候,沒見那蕭亦寒臉都綠成一棵參天大蔥了嗎?是人都看出他喜歡你了!
蘇九音黑線,她壓根就不知道,蕭亦寒不知道她與司馬珠玉的過去,更不知道她跟司馬珠玉純粹就是上輩子的友情延續(xù)到了這輩子,所以他完全就將司馬珠玉當成了情敵。一見她與司馬珠玉眉來眼去那叫一個默契,蕭亦寒內(nèi)心中那羨慕嫉妒恨的小火苗就噌的一下子熊熊燃燒起來了。
“你管的太寬,還是想想你怎么抱得你的美人歸吧,戰(zhàn)衣這個人的心可沒那么容易就捂得熱,你的路還長著呢,可別陰溝里翻了船。下一步,試試先攻略戰(zhàn)蓮蓉吧,將他的妹妹先拉入自己的陣容,將來就等于多了一個頂好的幫手,若是她的家人全都被你打動了,全都向著你,那真正得到戰(zhàn)衣的人也就指日可待了。”蘇九音很自然地轉(zhuǎn)移了話題。關(guān)于戰(zhàn)衣的話題總是很容易讓風(fēng)紫鳳分心。
果不其然,見蘇九音一提起戰(zhàn)衣,風(fēng)紫鳳立刻就來了精神,蘇九音說一句,她就點一點頭,簡直巴不得將蘇九音說的那些話全都記在小本本上一一實施,至于剛才她起頭的關(guān)于蕭亦寒的話題自然而然的就被她忘得一干二凈。
望著風(fēng)紫鳳這一雙簡直要冒小星星的眼,蘇九音不得不感嘆,這陷入戀愛中的女人當真是……傻啊……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