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修為還太低,怎么敢跟白千重這個如意境的高手叫板?
“我當(dāng)時確實往藥碗里下了藥,可那都是對經(jīng)脈修補有好處的靈藥,是我花了不少銀子從珠玉樓買來的,是為了給弟弟治病用的,哪有二叔說的這樣齷齪?”白拂渠當(dāng)然要否認(rèn),下毒的事是絕不能承認(rèn)的。
你家修補經(jīng)脈的靈藥能花銀子買下來?蕭亦寒不屑的冷哼。
“既是如此,那我當(dāng)時要你先喝下去給我看看你為何不愿?”白千重怒吼。
“那畢竟是藥,我又沒有受傷,為什么要喝藥?何況那藥熬起來十分費時,我若喝了,又要重新熬制,浪費時間!卑追髑^續(xù)辯解。
“那藥不過是大夫開的溫養(yǎng)經(jīng)脈的方子,對人非但沒有害處還有益處,就算你喝了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傷害,可你竟然不敢下口,足見你心中有鬼!”白千重氣的狠狠的咳嗽了兩聲。
“父親,我沒有,我與弟弟無冤無仇,為何要害他?二叔不過是疑心病重,總是懷疑我這一片赤誠之心。我哪來的毒藥?又為何要害弟弟?”白拂渠暗地里咬牙切齒,這個該死的白千重,之前就應(yīng)該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他,也好過現(xiàn)在自己如此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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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最近一直在想新書,明明這本寫了還不到一半,但新書的大概構(gòu)思已經(jīng)有了,不止下本,連下下本都一并想了。剛剛還將下本書和下下本書的簡介給寫了,你們說我是有多閑。。。
第一百三十六章 滴血驗親
“這還不簡單,拂衣的存在成了你接手白家最大的絆腳石,這難道還不足以成為你害他的理由?”白千重冷笑。大家族里這樣的齷齪事還少嗎?所謂兄友弟恭,說出去哄三歲的孩子么?
“二叔,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也知道你將弟弟當(dāng)親生兒子一般疼愛,可即便如此,您也不能這樣陷害我,這對我不公平!”
白拂渠這話說的就實在是有些誅心了,聽著像是在訴說他的委屈,但實則這話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意指白拂衣指不定就是白千重的兒子。
白千帆哪能聽不出自己兒子話里的意思,心里也氣個半死。他怎么就養(yǎng)出了這么一個孽子,竟然公然說自己帶了綠帽子。
說實話,他不信白千重能干出這種事來,何況,白拂衣的長相與他十分相似,仔細(xì)看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說這不是他的兒子,實在是很可笑。
白千重更氣,他承認(rèn)他疼愛白拂衣就像是疼愛自己的孩子一樣,因為他無子,而白拂衣小時候又那樣可愛,他多多少少的將自己帶入了父親這么一個角色。
但是,他也并不是只對白拂衣一人疼愛的,他對大哥的孩子起初都是一視同仁的。就算是白拂渠,他曾經(jīng)也一碗水端平的疼過。
若不是他親眼見到了白拂渠虐待靈寵的可惡嘴臉,想必他也一樣會將之當(dāng)做親子疼愛。
這樣的感情,十分純粹自然,從沒有夾雜過任何一絲一毫的不干凈。可就是這樣簡單的感情,在白拂渠的嘴里,就成了他給自己的大哥戴綠帽子,他簡直恨不得剁了白拂渠這個養(yǎng)不熟的小畜生!
不過,白二爺還算是冷靜,明知道他這話是挑撥離間,也不氣憤,更不辯解。只是冷笑著說:“你這小畜生是想說拂衣是我的兒子,我給大哥帶了綠帽子?”
白千帆一聽,立刻暗道不好。他對這二弟的脾氣還是了解的。平時吧算不上特別沖動,但也絕不是個十分睿智冷靜的人。而當(dāng)有一天他真的睿智冷靜了,那就代表這個人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是那種想殺人的生氣。
“二弟,你別聽這孽子胡言亂語,畜生!還不給你二叔道歉!”白千帆越發(fā)頭疼。事到如今,他知道事情已經(jīng)不可能輕拿輕放了。到了這個地步,至少也是個兩敗俱傷。
只可惜。有蘇九音在。又怎么會讓白拂渠將事情弄到兩敗俱傷的地步。
白千重就更是如此。他這樣疼愛白拂衣。就得為他將路鋪平。本來就看白拂渠不順眼,現(xiàn)在有機會整死他,他怎么能輕易放過。
不是他心狠,是因為白拂渠就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如果不盡早除掉。早晚有一天會反咬你一口。
原本白拂衣就已經(jīng)想要找機會除去白拂渠了,只是當(dāng)時他打著算盤想要榨干他最后一絲剩余價值,所以留著他,打算讓他跟水家的水荊沙拼個你死我活,順便將水家收歸囊中。沒想到,事情還沒有開始行動,就突然出了個紫衣公子,跑到蘇九音的莊子里大殺特殺,以至于讓他受傷昏迷。一直不醒,這才著了白拂渠的道,險些被害死。
吃過虧的白千重決不允許事情再有其他的意外,所以今天,他一定要置白拂渠這個小畜生于死地!
于是。白二爺冷笑一聲,不做任何辯解,直接在自己的手上割了道口子,將血滴在茶碗之中,又起身走到白拂衣身前,在白拂衣的手上也割了道口子,滴血入碗,待到兩滴血完全不相容時,直接將茶碗遞給白千帆,讓他自己去看,并言道若是不信,自己滴上一滴血看看能不能跟白拂衣的血相融,若是能,這事兒就再清楚不過了。
姑且不論這法子是否科學(xué),但在這個世界,確定是否親生骨肉大多都是用這樣的方法,百試不爽。
白千帆本來就不相信白千重會給他戴綠帽子,更何況,白拂衣的容貌在那擺著呢,不用滴血驗親也知道這不過是自己這個大兒子在轉(zhuǎn)移話題,F(xiàn)如今,那茶碗就拿在自己手上,事實俱在,就更加可以肯定這事兒不靠譜了,故而也有些尷尬。
這事兒雖不是自己提的,可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的卻是自己的兒子,做老子的難道還能有面子?
“二弟,大哥并沒有懷疑你……”有心說些什么緩解下氣氛,只是卻覺得說什么都是錯的,很有些馬后炮的嫌疑。
“大哥你不用說。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這舉動也不是為了給你看,我就是要用事實讓這小畜生看清楚,就算他說破了天,也休想蒙混過關(guān)!”白千重頗有些吹胡子瞪眼的意味。自己這么些年的好口碑,這一世英名險些就被這白眼狼給毀了!
白千帆無奈搖頭,心中對白拂渠也是失望透頂。他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相信了白千重的話,相信了這個大兒子竟然為了一些莫須有的事情就骨肉相殘,這讓他突然間有些疲憊。
“那你又是如何摔倒,昏迷不醒的?”白千帆只是想轉(zhuǎn)移一下話題,畢竟任是誰都不喜歡有人去討論自己帶沒帶綠帽子的事情。
“摔倒?是這小畜生跟你說的?”白千重冷哼一聲,繼續(xù)道:“事實是這小畜生被我撞破了陰謀,便想著要堵上我的嘴。先是下跪求饒,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痛哭流涕,不停地磕頭。見我不答應(yīng),竟然突然出手偷襲,以毒暗算,我也是一時不查,再加上傷未痊愈這才著了他的道。所謂摔倒,扯動了傷口,不過是他下毒之后又故意將我的傷口撕開,造成摔倒的假象而已。這畜生簡直該死!”
白千重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倒下前白拂渠那張猙獰的臉。他笑的是那樣的肆意張狂,全沒有將骨肉親情放在心上。連親兄弟都能暗害,又怎么會在意一個一直不疼愛他的二叔?若是再過幾年,等大哥擋了他的道,說不準(zhǔn)他連弒父的事情都敢干!
白千帆顯然也想到了這一節(jié),臉色頓時綠的就跟根蔥芯似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白拂渠似乎是感覺到了白千帆臉色的變化,心中就更沉了一分,但是,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想引頸待戮,所以只能繼續(xù)狡辯道:“父親,這都是二叔誣陷我的!我沒有做過,不知道二叔為什么要這樣說。莫非,二叔是嫌我擋了弟弟的路,所以想將我除之而后快?二叔,求你放過我,雖然我是長子,但我從沒有想跟弟弟搶過什么。如果弟弟對這個家主之位勢在必得,我便退出,絕不跟弟弟爭奪。我只求安穩(wěn)的過完下半輩子,求二叔放我一條生路。求父親替兒子向二叔求情,兒子真的從未想過要與弟弟相爭,求二叔饒命,求父親饒命啊。”
白拂渠這招以退為進放在平時用的倒是妙,只可惜事到如今,這屋里還有誰肯信他?
白拂衣中毒昏迷險些身死不是假的,要說是白拂衣要害白拂渠,這話說了有多少的可信度,但凡智商是正數(shù)的,想必可以自己理的清晰。
可是,白拂渠也不是無可救藥的傻子。這里是白府,除了白千帆、白千重和白拂衣外,整個白家還有許許多多的嫡支旁支子弟。他故意將這話說的十分大聲,讓外頭經(jīng)過的不少奴才丫鬟管事還有白家子弟想入非非。
大家雖然不算了解白拂衣,可是白拂渠從前在人前也是裝足了好人,相比起白拂衣從前病秧子一個總是在屋里憋著不見人而言,大家對白拂渠的印象會更為深刻一點。
如今,白拂渠聲淚并下的訴說著他的委屈,知情人當(dāng)然不信,可說不準(zhǔn)外頭的人就有多少會亂嚼舌根子的。
白拂渠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jīng)對他起了疑心,甚至更壞一些,他已經(jīng)信了自己下毒毒害兄弟叔叔,所以,他自一開始就沒有將希望寄托于父親的憐憫,而是想要外界的輿論來救自己一命。這樣,在沒有確切的證據(jù)證明他下毒之前,光憑白千重的一句話也不足以就定下他的死罪。
蘇九音冷笑。心說這白拂渠若是將這份聰明心思用在正道上,恐怕前途不可限量。
若是他胸懷再廣大一些,白拂衣將來是要去繼承風(fēng)云谷的,誰還會在乎一個白家的家主之位?
如果白拂渠從一開始就將他偽裝的那份兄友弟恭的假象給坐實了,那這個白家,交給他是最好的。畢竟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古有名言。
只可惜,這一切不過都是假象。當(dāng)撕開這層虛偽的面具,露出那血淋淋的現(xiàn)實時,曾經(jīng)越是美好的假面現(xiàn)在就越顯得丑陋。
見白千重和白千帆被白拂渠的舉動氣的咬牙切齒之后,蘇九音冷笑。
有她在,這白拂渠還想;ㄕ忻苫爝^關(guān)?今天她蘇九音不讓他死的名正言順,她就沒資格當(dāng)人家?guī)煾福?br />
只一會兒的功夫,蘇九音立刻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且這個主意還偏偏只有她蘇九音能夠完成。換了別人,還真沒那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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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對你很失望
此時房屋外已經(jīng)聚集起了許多人。
一個大家族,要說所有人都團結(jié)一心那是不可能的。是人都有私心,而偏偏人心最是難測。
這個白家,雖然大多數(shù)人感念白拂衣將家族帶領(lǐng)到了這樣的高度,但是,還是有一小部分人是支持白拂渠的,而且還不算上那些兩頭都不向著只是別有心思的人。
而且,如今白家已經(jīng)是法界城的第一家族,就算是原本感激白拂衣的人,也有許多生出了其他的心思。正所謂財帛權(quán)利動人心。有些人只能同甘苦,卻不能同富貴。
白拂渠的心思在場的都知道,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如何阻止與破局就是另一回事了。
事實上這間房的外頭原本只有幾個丫鬟奴才正在做活,聽到白拂渠這樣高喊之后,立刻有好事的將事情添油加醋的傳了出去。
一個大家族,丫鬟仆人的人數(shù)相當(dāng)可觀,故而傳播流言就十分迅速,只是短短的一會兒工夫,白拂渠的這些話已經(jīng)衍生出了多達(dá)十幾個版本傳了出去。
那些別有心思的人一聽,立刻就像是貓見了魚一樣,聞腥而動,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事情,簡直是飛速的趕到了白拂衣的房門外。
對于修士來說,趕路這件事實在是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就算是橫跨兩個地域所需的時間也不過幾個時辰,又何況只是在一個小小的白府?
白千帆很討厭這種被人威脅的感覺,特別是這個威脅他的人還是他的親生兒子。
可以說,如果之前他對這個兒子還有一些父子之情的話,那在白拂渠現(xiàn)在的這種算計威脅下,這份父子之情開始變得越來越淡薄越來越淡薄,早晚有一刻會完全消失不見。
原本就是騎虎難下。他有心饒自己兒子一命,可惜這個兒子實在是不爭氣,連不公平處事的機會都不給他,他也是徒增奈何。
“父親。我真的沒有多余的心思。弟弟雄才偉略,智計過人,能帶領(lǐng)白家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他當(dāng)家主是應(yīng)該的。何況。弟弟他還有個好師父,只要蘇姑娘能一直罩著弟弟,罩著白家,白家定能輝煌無比。孩兒自知無能,從不敢心起妄想之念,孩兒只求平平安安一輩子,于愿足矣,求父親饒命!”
白拂渠聽到外頭嘰嘰喳喳的聲音,就知道他的算計起效了,只要有許多人給他求情。甚至是威脅,那么,法不責(zé)眾,父親定然不會將自己嚴(yán)重處置。只要他不死,那就還有機會。他早晚要將白拂衣這小畜生給滅了,還要神不知鬼不覺!
白千帆見白拂渠依舊演的投入,心中卻涼了大半。終歸是自己的兒子,他不疼誰疼?可是,就是這個自己疼愛的兒子,在自己面前演了這么多年的戲,還在他眼皮子底下對兄弟下手。
如果蘇九音沒有回來。那拂衣和千重是不是就會死在這個孽子手里?先不說少了拂衣,白家如何能坐穩(wěn)法界城一把手的位子,就是等到哪一天蘇九音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徒弟已經(jīng)被人害死了,會不會遷怒白家承受滅頂之災(zāi)?
畢竟,發(fā)過天道誓言的師徒之間。有時候比父子的羈絆來的還要深刻。
蘇九音臉上雖然還掛著笑,但那笑容卻并不走心。她如何能聽不出白拂渠話里的另一層意思?
白拂渠那純粹就是在挑撥離間,明著是求饒,事實上是在告訴白千帆,如果扶持白拂衣上位。就等于將白家送給她蘇九音當(dāng)傀儡。到時,白家也就不是白家了,而是她蘇九音的奴隸。
蘇九音冷笑。若非白拂衣是她的徒弟,區(qū)區(qū)一個白家她還真沒放在眼里。
或許在昆玉虛她這種修為的還算是個菜鳥,但放在昆玉虛以外,她想要建立一個家族實在是太過容易了,她還稀罕一個白家?就算是將法界城送給她,她也是嗤之以鼻,根本不屑去要。
“家主三思啊。就算是拂衣對白家貢獻(xiàn)頗大,但大公子始終是您的親生兒子,是長子,如何能為了給拂衣鋪路就舍棄拂渠,家主,還望三思啊。”
“是啊是啊,家主,畢竟是父子親情,您若真的置大公子于死地,將來終有一日會后悔的!
“家主,求您繞過大公子一命!
“家主……”
“家主……”
聽見屋里頭只有白拂渠求饒的聲音,外面看熱鬧的眾人開始發(fā)力,無論如何,這是一個將水?dāng)嚋喌暮脮r機,只有水渾了,才好渾水摸魚。
白千帆聽了外頭這些老不死的的所謂請愿,險些沒一口老血憋死在當(dāng)場。
他如何不知道這些人抱著什么樣的心思?可他身為家主,偏偏還不能無所顧忌。而這份恥辱,還是自己的好兒子親手為他奉上的,當(dāng)真是好啊,好得很!
蘇九音冷笑更甚,眼中的漠然直達(dá)白千重和白千帆眼底,讓他們心中不由一跳。
方才被氣個半死險些忘了,這屋里還有兩尊頃白家之力也得罪不起的大神。而這兩尊大神今日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拂衣出氣?善忸^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不顧全大局。若是真惹怒了這兩尊大神,白家,就危險了。
白千帆有心說些什么緩解一下蘇九音的憤怒,可是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事實上他自己也被氣個半死,還急需有人來安慰他一番呢。
只是蘇九音卻又突然笑了,無視白拂渠那張得意的嘴臉,笑道:“白家主何須氣憤?既然大公子刻意歪曲事實以尋求那些不安好心的人支持,那么正好,白家主也可利用此事徹底在眾人面前立威。只是,不知白家主可是舍得這個心思聰穎的兒子?”蘇九音還刻意加重了‘心思聰穎’四個字的語氣。
白千帆臉色一變。他明白蘇九音的意思。說是他來立威,不如說是在為拂衣立威。
這一點他并不生氣,因為一開始他就想要將白家的家主之位交給白拂衣。
雖然當(dāng)初他覺得白拂渠也很好,可是站在家族發(fā)展的角度上來說,白拂衣?lián)渭抑骼^承人是最好的選擇。這一點上,他并不存在任何的私心,也沒有以自己的喜好來行事。他的選擇,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是經(jīng)過縝密計算而得出來的,他問心無愧。
只是,將家主繼承人之位早早的內(nèi)定成了白拂衣,讓他覺得白拂渠這個長子也是受了委屈的,因為有些內(nèi)疚,所以才加倍疼愛。卻沒想到,他一心疼愛的結(jié)果,竟然會是如今這副人事已非的模樣。
他聽出了蘇九音話中的意思。就是要用渠兒的命來換拂衣在白家徹徹底底的威信。
可縱然他心中已有取舍,但心底始終泛起一絲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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