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蕭真真還是蘇清華,無論是楚秋還是楚不離,就算是將天捅個窟窿,她也決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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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因為我喜歡你
“你們幾個給我看住她,若是她跑了,我就滅你蕭家滿門。”蕭亦寒十分擔心蘇九音的狀態(tài),故而也不愿意只是在這里看著蕭真真,于是就將蕭真真交給了蕭家子弟,自己追了上去。
寬伯出事的時候他也在法界城,只是當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他心中多多少少都有種內(nèi)疚在,不為別的,只為他知道寬伯在蘇九音心中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地位。
蕭家眾人連忙點頭稱是,現(xiàn)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盡管蕭亦寒也是蕭家人,但現(xiàn)在看來至少蕭亦寒沒再將自己當做蕭家人,他們也不敢隨意再亂攀親戚。
現(xiàn)在能保住性命那就是燒了高香了,何況蕭真真惹了法界成眾怒,就算蕭亦寒和蘇九音沒有要求,他們也不敢隨意將蕭真真放走。
那點微末的親情在家族和性命之間沒有絲毫的價值可言。
蘇九音心中焦急萬分,雖然知道就算再快的趕回去恐怕也沒有用了,可是她卻還是用上了踏天步,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蘇九音怒火中燒。從老遠看去,就能看到整個院子已經(jīng)坍塌了一半。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寬伯根本無需太大力氣,這就說明,楚秋走的時候是故意拆了自己的房子,理由大概只是純粹的出氣。
踢開這些殘垣斷瓦,蘇九音的步伐越發(fā)緩慢,地上噴灑的一些斑駁的血跡還隱隱可見,有些已經(jīng)發(fā)了黑,有些被埋在瓦礫之下,看不清晰。
“你……沒事吧……?”蕭亦寒遠遠追來。見蘇九音孤單一人立在殘垣之中,那背影有些蕭瑟與寂寥,不知為何,他心中竟有種酸澀無比的感覺。
蘇九音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片狼藉,心中竟然并不覺得有多生氣,只是殺意卻瘋狂的滋長。殺氣突然在周圍爆開,一直向外蔓延,整個莊子前前后后的人家竟然同時感覺到了這股絲毫不加以掩飾的殺氣,膽戰(zhàn)心驚的沒有人敢再出門。
“其實寬伯被殺那日,我正在法界城。”蕭亦寒神色有些陰沉,顯然是想到了些不好的事。
蘇九音終于有了反應(yīng),淡淡的轉(zhuǎn)頭看了蕭亦寒一眼,依舊沉默著。
“那時我剛回法界城不久,一心的打探蕭家的消息。并未注意其他事情。那紫衣人來時也就是前幾日,殺了人立刻退走,當我聽了消息趕到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且也沒有抓到那幾人的蹤影。經(jīng)過幾番打探,我才了解了當時的情景,只是方才,也猶豫著是否要跟你說。我怕你承受不住!笔捯嗪荒樀年P(guān)心之色,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看上了這么個難纏的小辣椒,想來相識之后。她都沒給過自己幾次好臉色看?墒蔷拖袷勤ぺぶ凶⒍ǖ,他的心里住下了這個人,就再也忘不掉。
蘇九音神色依舊淡漠,只是語氣中卻軟了下來,道:“謝謝你。”
“我什么都沒做到。沒能救下寬伯,沒能抓到兇手,甚至也治不好白拂衣……”蕭亦寒想到白拂衣傷重不醒,心中又沉了一份。他知道白拂衣的身份,他是看著白拂衣拜了蘇九音為師,也知道蘇九音對白拂衣抱持著多么大的期待?墒沁@一切,卻都被一個紫衣人給毀了。
“你不必內(nèi)疚。那紫衣人是沖著我來的,寬伯也是因我而死的。拂衣更是因我而傷的。我不是不講理的人,不會隨意遷怒別人。究竟是誰做下的惡事,我心中有數(shù),這筆賬,我早晚要與他清算清楚!碧K九音眸中殺意浮現(xiàn)。她本來就與魂元宗有著化不開的仇怨。
從前,她總覺得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所以對于與魂元宗為敵的事情也不過是嘴上說說,心里其實并沒有多少代入感。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楚秋的所作所為,會徹底將她和魂元宗推上不死不休的境地,而她,再也不會抱有什么僥幸的心思,魂元宗注定要為這件事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蕭亦寒覺得心酸,這樣一個小人兒,這么小的年紀就要承受這樣的苦難,上天也實在是太過玩笑了。
“我很想說如果我早兩天趕到事情就不會發(fā)生,我也很想說如果不是我得罪了楚秋,寬伯就不會死,拂衣就不會重傷?墒,這些都沒有意義!碧K九音嘴角帶著殘忍的笑意,繼續(xù)道:“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后悔的人,對于寬伯,或許也沒有外人想象的那樣無法割舍,也絕不會出現(xiàn)我沉溺在傷痛中無法自拔的事情。只是,從我被蘇家逐出家門開始,從寬伯不離不棄跟著我亡命天涯的那刻起,我認定了他不再是一個奴才,而是家人,那就代表著,我蘇九音的家人絕不容許他人其辱!”
蘇九音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臉上的笑容越放越大,道:“冤有頭債有主。誰做下的蠢事就由誰來負起這個責任。我不會遷怒無辜之人,也不會為此停步不前,早晚有一日,我會進入昆玉虛,會站在修真界之巔,會將楚秋大卸八塊,會將魂元宗連根拔起!鮮血就該血來償,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魂元宗就在那里,我還年輕,我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準備,我不會頭腦發(fā)昏的以一己之力就去跟楚不離那老賤人叫板。就像他曾經(jīng)將風云谷滅門一樣,在我飛升之前,我要讓魂元宗這個名字徹底從修真界消失!”
“風云谷……也是時候該重出江湖了……”蘇九音閉眼,原本的那一滴淚水硬生生的被她逼回了眼眶。
她不能哭!她憑什么要哭!就算要哭,也該是楚秋跪在自己面前痛哭!
“你打算怎么做?”蕭亦寒并沒有安慰,也不會阻止。正因為喜歡,所以了解。了解他喜歡的這個女子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他們都一樣,太過倔強。有些事發(fā)生了無法改變也沒資格后悔,但至少。心中憋著的那股子怨氣,他們需要借由一些東西來發(fā)泄出來。
哪怕這些東西,是血淋淋的人命!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要先去白家走上一遭,治愈了拂衣,再談其他。至于之后……我想殺人!”蘇九音的語氣平平淡淡的,甚至聽不出任何的殺伐之氣,但是蕭亦寒就是知道。她生氣了。
“我會幫你。我會幫你報仇。從今后,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你想殺的,我會幫你殺掉!笔捯嗪恼Z氣中不自覺的帶了些嗜血的意味。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蘇九音有些疑惑的轉(zhuǎn)過頭目視著蕭亦寒的眼睛。
蕭亦寒有一瞬間的慌張,心跳驟然加快,撲通撲通讓人心慌意亂。他打了個哈哈,連忙以咳嗽掩飾道:“我如今是魔宗之人,魔宗信條便是喜怒隨心。正所謂禍不及家人,修士之間生死相斗無可奈何。但那人做得有些過了!
“誒……?”蘇九音慵懶的拖了個長音,語氣中也聽不出對蕭亦寒這話是信還是不信。
她沒有再多說多問,只是慢慢的轉(zhuǎn)身離開。那背影突然之間有些模糊,而此時淡淡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因為我喜歡你!
那聲音并不大,可卻確確實實的落在了正離開的蘇九音的耳中。
蘇九音渾身一顫,像是有些什么奇怪的感覺潁上心頭。卻偏偏不知道該用什么語言來形容這種感覺。
是喜悅?是慌亂?還是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在今天以前,蘇九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和蕭亦寒有什么更加絲絲縷縷的關(guān)聯(lián)。
她們之間的相識就像是一個玩笑,主子買下了一個奴隸。
盡管她買下他。放了他皆都是因為福緣珠而起,可是冥冥之中,她們已經(jīng)建立起了一些割舍不斷的聯(lián)系。
因為我喜歡你?因為我喜歡你。
蘇九音有些不知所措。她一直以為,她與蕭亦寒的緣分會在報完了蕭家之仇之后就徹底的斬斷。
盡管她們原本是定了親的,可是在蕭家的算計下早就已經(jīng)退了。何況,跟蕭亦寒定親的原身,喜歡蕭亦寒喜歡的不可自拔的也是原身,又與她何干呢?
可是,如果僅僅是這樣,為什么在聽到蕭亦寒的這句“因為我喜歡你”的時候。她心中竟然會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似乎并不反感,隱隱的還有些溫暖?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難道自己也喜歡他?可是,在從前的日子里。她甚至從來都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這樣的無動于衷也叫做喜歡嗎?
喜歡,是一件這樣容易的事嗎?
不得不說,蘇九音歷經(jīng)兩世,但感情生活卻實在是有些小白。
前世二十好幾年,也不是沒談過戀愛,只是戀愛次數(shù)少得可憐,而且與男友之間算不上什么感情深厚,更多的,更像是兩個沒嫁出去和沒娶媳婦兒的人因為年紀不小了而先湊合著戀愛試試的感覺。
這樣的愛情向來經(jīng)不住考驗,所以沒過多久,她們都知道這樣是不行的,故而也就和平分手了。
雖然談過戀愛,但蘇九音這兩世可都是雛兒,所以也怪不得她對感情的事遲鈍不已。
蘇九音為蕭亦寒的這一句話亂了心思,身子一頓。但也只是那一瞬間,蘇九音便像個沒事兒人一樣邁著步子離開,只是若是有人見了她的表情,大概也只有兩個詞可以形容。
一是復(fù)雜,二是糾結(jié)。
她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蘇九音沒有反應(yīng),蕭亦寒有些小失望。只是這都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他從不覺得這個小女子是那樣好追求的,何況自己還是蕭家人。
只是,心里住下了一個人,又豈是那么容易趕得走的?至少,他需要努力試試,就算失敗了,至少也不會有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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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神秘黑氣
踏入白家大門,一種萎靡的氣息迎面撲來。
白家因為白拂衣而名震法界城,卻也因為白拂衣的重傷,整個家族都彌漫在一種憂傷的氛圍之內(nèi)。
守門的下人應(yīng)當是認識蘇九音,所以毫不猶豫的就放她進了門,而蘇九音也不耽擱,她此次來白府,就是為了要治愈白拂衣和白千重的傷勢。
當初在噬骨之森的洞府之中,蕭驚仙留下了不少丹藥,這些丹藥雖然被蕭驚仙稱為垃圾、失敗品,但是對于大部分的修士而言,那是打破了頭也想要搶奪的東西。何況,就算沒有蕭驚仙留下的傳承,光是搶了楚秋的儲物戒,里面就有不少療傷的丹藥。
對自己的孫子,楚不離向來是大方的。
白千帆知道蘇九音和蕭亦寒的到來,立刻親自迎接。他從白千重那里知道了,白家能有今天,全都是這個蘇九音的功勞,何況,他有今天的修為,也是得虧了當初蘇九音送的禮物。
將蘇九音請進門,他也不多言,一則是如今蘇九音的修為已經(jīng)高出他太多,他不敢放肆,二則他也是惦記自己兒子的傷,知道有希望治愈,他當然著急。
蘇九音一進屋子,就被一股子奇怪的藥材味道熏得捂了捂鼻子。待走上前去,就見白拂衣一臉的蒼白,就像是一具尸體一般,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血色,而且他的呼吸時而急促時而微弱,即便是在昏迷中,都給人一種正在承受難言的痛苦一樣的感覺。
蘇九音內(nèi)視了白拂衣體內(nèi)的狀況,除了經(jīng)脈被人大力的拍碎之外,竟然還有一股子黑氣縈繞在其中。腐蝕著體內(nèi)的生機。
本來,白拂衣經(jīng)脈被碎,倒不是不能治愈,白家這些天以來也找過不少的神醫(yī)圣手,經(jīng)脈已經(jīng)在慢慢的恢復(fù)了。雖然對修為有著一定的影響,但卻并不難治療,至少讓他醒來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奇怪的是。白拂衣一直都沒有醒過來。無論來多少的醫(yī)生,開多名貴的藥材都沒有任何用處,甚至于白千帆親自用靈氣替白拂衣梳理經(jīng)脈,調(diào)節(jié)傷勢都沒有辦法讓他醒來。
蘇九音眼一瞇,這讓白拂衣醒不過來的原因大概就是那股子黑氣了。這股黑氣十分淡薄,若是修為不夠,甚至根本就無法發(fā)覺。
蘇九音心中的戾氣沒來由的就升了上來,她必須要知道想要害死白拂衣的是誰。于是她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甚至使了個眼色要蕭亦寒也保持沉默。這才對白千帆問道:“白家主,最近給拂衣用藥的的大夫是哪個?又是誰貼身伺候拂衣的?”
“這……蘇前輩,莫非,拂衣的藥中有問題?”白千帆沉了沉眉,心中亂了起來。
蘇九音一腦袋黑線,她一個十七歲的姑娘竟然被比自己大好幾輪的人叫做前輩?這也太滲人了。
不過她知道。修真界的規(guī)矩向來都是以修為來劃分。她此時比白千帆要厲害許多倍,白千帆會叫自己前輩也就沒什么稀奇了,何況。他兒子還是自己的徒弟呢。
“這倒不是。我需要知道拂衣最近吃了什么藥,也要貼身伺候的人詳細講述這幾日拂衣的表現(xiàn),以便確定那藥材與我的丹藥是否有材料上的沖突。至于具體的事情,還得待仔細檢查方能得知!碧K九音不動聲色的編了個謊。白拂衣的身體狀況她已經(jīng)看得清清楚楚,根本不需要再有什么后續(xù),只要直接治療就好。
只是,這個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白拂衣下藥而不被人得知,有一次就有兩次三次,今后白拂衣還要領(lǐng)導(dǎo)白家,不能留下這么個定時炸彈在他身邊。否則后患無窮。
“原來如此!卑浊Х闪丝跉,回答道:“給拂衣用藥的是城里有名的王大夫,他的修為也不弱。更是有一手好醫(yī)術(shù),短短幾日,拂衣的經(jīng)脈就在慢慢的恢復(fù)。雖然痊愈的有些緩慢,但那藥堅持喝下來確實有益。而貼身伺候拂衣的其實是我的大兒子拂渠,他感念弟弟重傷,寢食難安,所以晝夜不曾合眼的看護著。這不,方才他還在,我見他精神懨懨的便讓他去休息一會兒,免得累壞了身體!
“白拂渠?”蘇九音皺眉,她沒有想到白拂渠這個草包竟然還沒有死,她對白拂衣突然有些失望了。
在意兄弟親情本沒有錯,但在意也得在意那些值得在意的。像白拂渠這種一天到晚陷害他的人渣,早就應(yīng)該送他去見閻王了,沒想到她出去歷練快一年,白拂衣竟然還沒有對白拂渠下手,這實在是有些婦人之仁了。
“哦?當真是兄弟情深。不知可否讓大公子前來一見?我有些事情要問問大公子,萬無一失才敢用藥!碧K九音在心中已經(jīng)認定了白拂衣體內(nèi)的黑氣與白拂渠脫不了干系,就算不是他做的,她也對這個人起了殺心。如果白拂衣不忍心下手,那她就親自下手,如果白拂衣會因為這件事而怪罪她,那就代表,白拂衣不適合擔任風云谷的下代掌門,她會將之逐出師門,再另尋他人。
她也好,風云谷也好,現(xiàn)在早就與魂元宗不死不休了。她的弟子,風云谷的掌門,容不得婦人之仁!
“自是沒問題。小靜,去叫公子起身,就說我有要事尋他!卑浊Хm然心疼兒子的休息,但是,跟白拂衣的命比起來,孰輕孰重他心中有數(shù)。
蘇九音只是笑笑,沒人看到她眼中的殺意,除了蕭亦寒。
“對了白家主,聽聞白二爺也受了傷,他現(xiàn)在在何處?我一并治愈了吧!碧K九音想起蕭真真提過,白千重也受了不小的傷勢,只是似乎比起白拂衣要好的多。
“哎,我?guī)闳グ。”白千帆領(lǐng)著蘇九音進了另一扇門,就見白千重也如白拂衣一般,整張臉沒有任何血色,只是光聽呼吸卻要平穩(wěn)的多。
白千重其實就在白拂衣隔壁,這也是為了方便照顧,所以才將兩人安置的這么近。
白千帆看著白千重有些虛弱的模樣,嘆氣道:“千重原本傷雖重,但卻無性命之憂,經(jīng)過大夫診治,傷口也逐漸愈合!
“哦?那為何白二爺卻昏迷不醒?”蘇九音眉頭皺得更深了,白千重竟然也中了毒?
白千帆顯然不知道蘇九音心中所想,回答道:“原本他的傷已大好,只要注意休息,痊愈只是時間問題。可是他放心不過拂衣,拖著病軀非要親自照看,據(jù)拂渠說,那日千重闖進房中,在意拂衣傷勢,執(zhí)意要親自照看,讓拂渠回去歇息,拂渠哪肯讓傷者勞累,便兩相推讓,誰知千重受傷虛弱,站勢不穩(wěn),便跌了一跤,讓傷勢加重,傷口裂開,這才一直昏迷著。大夫說,千重這是拉動了傷口,傷了要害,需要不少日子才能清醒!
又是白拂渠?蘇九音眸中冰冷的可怕,她不相信事情會那么巧,所有的事情都跟白拂渠扯上了干系。
他記得白千重說過,白拂渠根本就是個陰狠毒辣的小人,兄弟之情對他來說根本棄之如敝屣,又怎么可能突然良心大發(fā)肯主動照看白拂衣這個跟他一直不對付的弟弟?
何況,白拂衣曾經(jīng)也提過,白拂渠曾多次害他,陷害、下毒,無所不用其極。若非是白拂衣機靈,懂得防備,恐怕他早就已經(jīng)死了,哪還能等到治好骨脆之癥的這一日?
蘇九音覺得心中戾氣越來越重,她很想控制,卻總有許多人許多事都在不遺余力的引起這股子戾氣的狂暴,讓她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變得有些狂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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