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臨淵嗯了聲,還是不放手。
“淵兒!”
一道激動的聲音傳來,臨陽眼淚泛起淚水,手無處安放。
陳臨淵放開林生塵,微微一笑道:“臨陽!
臨陽健步如飛,撞到陳臨淵懷里,興奮道:“還好都沒事,太好了!
陳臨淵摸了摸他的頭,輕柔道:“臨陽別怕,等我們離開以后,有什么事,找無憂!
臨陽拼命點(diǎn)頭,隨后抱怨道:“吳澤好兇,還是淵兒好。”
無憂推門而入,陳臨淵抬頭,對他道:“如何?”
無憂走過來,對林生塵行禮,看一眼臨陽,覺得陌生,“不出軍師所料,魔君同意了。”
“一切小心行事,”陳臨淵朝無憂道。
無憂有些難過,他哀求道:“無憂也想陪軍師去。”
“無憂,”陳臨淵輕嘆,眸子真誠,“我最是信任你,你留下來,我才放心!
無憂一下來了勁,開心笑出,“無憂一定好好行事,軍師放心!
陳臨淵欣慰點(diǎn)頭。
看著徒弟這副模樣,應(yīng)該是不事情安排的滴水不漏了。
遇到危險徒弟都是一個人扛,此曲去兇多吉少,林生塵想著等吳澤現(xiàn)身,一定要問出陳臨淵是如何打算的,就怕徒弟有瞞著他,獨(dú)自受罪。
陳臨淵拉起林生塵的手,說道:“師父,我們走吧。”
“小心。”臨陽道。
“軍師,夫人,這里交給無憂!睙o憂道。
林生塵臉有些微紅,硬著頭皮嗯了聲,瞧清臨陽頭笑的嘴臉,臉更紅了。
他們離開魔域,南行之路,陳臨淵雙手環(huán)住林生塵腰間,頭搭在肩上,撒嬌的蹭蹭。
林生塵輕笑,手扶在徒弟的手背上,猛得被人反擒住,與他十指相扣。溫?zé)岬捏w溫是熟悉無比,夕霞與地面成現(xiàn),茫茫原野,風(fēng)使過,千浪般似海波。
林生塵心漸漸跌入靜海,有心愛的人在,要是能一直這么飛下去,該多好。
越往南走,茂林高聳,陰雨綿綿紛紛,山川洪流,俯瞰萬千。
突然陳臨淵抬頭,眸子戾氣一閃,“有人!
林生塵也察覺有靈氣波動,是朝他們來的。
陳臨淵帶著林生塵往林里飛去,穩(wěn)穩(wěn)落地。
“師父在此等著,徒兒去會會他!
林生塵側(cè)頭,陳臨淵直接閃開,消失在林里,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jī)會。
陳臨淵停在竹林附近,銀色面具聚集遮住陳臨淵半張臉,隱藏面容。
右邊草葉觸碰到衣角稀碎聲極小,還是被陳臨淵發(fā)現(xiàn)。
他往左邁步,正與發(fā)紅的銀劍擦身,差點(diǎn)擊中。
銀劍飛回,毫不遲疑的再次襲來。
陳臨淵很沉穩(wěn),他躲過劍身,迅速朝響聲發(fā)現(xiàn)閃去,嗓音有些警告,“違抗命令,可不是個明智之舉。”
聲音傳去,對面似驚呼不已,慢了半拍,險些被陳臨淵一掌打倒。
陳臨淵轉(zhuǎn)身,不急不緩的化出法陣,朝人逃離方向施去。
藍(lán)光從地里破出,照亮了地上站著的人。
是葉倩!
葉倩冰雪般的美眸微怔,面色很震驚,傾城的容貌迷亂人心,素袍拖著軟身香氣,劍放在一側(cè),借著光,正直直的盯著陳臨淵。
不是大皇子的人!
陳臨淵立即破除法陣,就在失神的一剎那,背后一把凌厲羽扇就離心口半寸。
靈力擋住已經(jīng)來不及,陳臨淵極速閃躲,羽扇滑過臂膀,鮮血粘到扇邊緣,散落泥土。
“是個會陣法的人,我來試試。”
向昆說著,正蠢蠢欲動。
遇到天山門的弟子了!現(xiàn)在還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陳臨淵隱去魔心之力,變了嗓音道:“我見諸位都是仙門弟子,為何要對我下殺手?”
向昆道:“我們發(fā)現(xiàn)你綁走了林長老,風(fēng)師兄親口說的,他識得林長老的靈力波動,你休想狡辯!
風(fēng)洛兮緩緩走出,還是很慵懶,不過面色有些蒼白,他道:“這位兄弟,林哥哥消失,我們都很擔(dān)心,請你交出吧。”
陳臨淵站著筆直,他不想天山門的人跟著,魔族有人不安,到時候他的身份會遲早被發(fā)現(xiàn)。
正要逃離,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他是我摯友,喚無愁!
眾人看去,林生塵撥開樹葉,緩緩走出。
師父還是擔(dān)心他,跟來了。
“林長老!”
“林哥哥!”
眾人一喜,只有陳臨淵鎮(zhèn)定,計劃有變,他更要小心。
風(fēng)洛兮終于笑了,他收起以往的傲氣,淚水在眼眶打轉(zhuǎn),“林哥哥,你去了何處?師父都很擔(dān)心你。”
林生塵很愧疚,“師兄啊,”他有些難過,心里升起暖意,“我只是出去散散心了,讓師兄徒擔(dān)心了,我會回去請罪的!
“師……是與我一同出行,一路安好,諸位放心,”陳臨淵走進(jìn)林生塵,滿眼都是心疼他。
“原來一切都是誤會,無兄弟,真是對不住啊,”向昆弄清前因后果,大笑著,“既然林長老無事,我們懸著的心終于放下,這里離沅水城不遠(yuǎn),我們?nèi)ツ睦镄拚,如何??br />
眾人沒有反駁。
見無人懷疑陳臨淵身份,林生塵松口氣,現(xiàn)在徒弟是世人口中的屠城罪人,若被人發(fā)現(xiàn)了,定又要用自以為的正義,要?dú)⒘岁惻R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