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塵裝作若無其事道:“好了,我無礙,請回吧!
侍女只能退下。
雖然說是陳將軍的寢殿,吳澤卻沒有回來住過,林生塵一直在里面養(yǎng)傷。
第二日,林生塵還在床上,吳澤就走進來,停在床邊不語。
林生塵睜開眼,看著徒弟的臉龐,先是一怔,很快反應(yīng)過來。
他問道:“這么早來,有事?”
“無事!鄙ぷ雍芷届o,沒有了平常的戾氣。
“那為何來此?”林生塵問道。
“心悶,難受。”
吳澤也有心悶難受的時候?林生塵來了興致。
他面色不改,強忍著坐起,嘲笑道:“怎么,你也會有這一天的時候?說說,我?guī)湍憬饣蟆!?br />
吳澤盯著林生塵不放,低沉道:“說不清楚,看到你就這樣。”
???
吳澤今天怎么怪怪的。
林生塵緩緩下床,披上衣袍道:“那還是真的怪了,臨陽在哪里,你送我去找他,就見不到我,你也不會心悶難受了,對吧!
吳澤皺眉,他道:“不行,你只能在這里,這樣才能保住你。”
“為什么?”
吳澤坐下,推了盤子湊近林生塵,示意他吃,隨后悠悠道:“我身為古一沐將軍,一舉一動舉步維艱,魔族四皇子暗斗,不能被捉了把柄!
林生塵有些不明白,頭卻點了點。
吳澤看出,解釋道:“我最大的把柄就是你,不能讓他們對你下手!
林生塵茅塞頓開,他故作驚呼道:“保我是背后人的意思吧!
吳澤手收緊,剛要說話,門被敲響。
“進來!眳菨苫謴(fù)將軍之威道。
侍衛(wèi)走進房,只輕輕瞥一眼林生塵,急忙回頭,生怕做錯被陳將軍殺了。
侍衛(wèi)行禮道:“將軍,二皇子要見您。”
吳澤不滿皺眉道:“何事?”
聽著語氣沒有太高的傲慢,侍衛(wèi)反而松口氣,他道歉:“叛軍一事,大皇子鬧了!
吳澤回頭看一眼林生塵,眸子復(fù)雜不明,他起身,往前走去。
“帶我去!眳菨傻馈
“是!
侍衛(wèi)急忙帶吳澤離開,房內(nèi)只剩下林生塵。
看來吳澤也挺忙的。
林生塵若有所思的隨手拿起盤上的糕點,吃進嘴里,味道總感覺很熟悉,卻說我上來在哪里吃過。
又度過一夜,第二日,吳澤過來,陰沉的眸子恐怖。
經(jīng)過昨天,林生塵以為吳澤還在難受,還好說話,提了要見扶光,又說了些大膽的話,這下被吳澤打到吐血。
侍女進來,林生塵已經(jīng)自己爬坐著。她們很同情,收拾完地上的血跡,又退出去。
林生塵也是個不服輸?shù)娜耍懽哟_實大。
又是一天早上,不小心沖撞吳澤,再次被打。
侍女們看著如仙般不染纖塵的男子滿是是血,同情之色不假。
不過也可以看出林生塵真的不怕死,什么都敢說,在魔族里,吳澤雷厲風(fēng)行,讓人聞風(fēng)喪膽,不愧是二皇子最重視的將軍。
不過這樣的人物居然被林生塵頂撞,若傳出去,想必很精彩。
侍女們擦拭完地上血跡,拿起盆子離開。
有一位侍女故意走的慢,她看無人,急忙跑到林生塵側(cè)旁,小聲道:“林公子想必不知,陳將軍性情陰晴不定!
侍女確定四下無人,繼續(xù)道:“跟將軍久了,都知曉,當將軍以本君自稱,千萬不要去招惹,很容易被打慘的。以我自稱的話,將軍便比較好說話,性情穩(wěn)定許多了。”
林生塵心很震驚,他不確定問道:“是不是很似兩個人?”
那侍女幡然醒悟,她驚呼道:“對啊,就兩個人!
林生塵謝過侍女,示意她下去。
等房內(nèi)無人,林生塵眼淚流出。
兩個人!
他怎么沒有想到,從嶺山的吻,到前幾日找他說心悶,林生塵早應(yīng)該猜想到,是兩個人。
吳澤占據(jù)陳臨淵身體,那原本的陳臨淵不可能消失,應(yīng)該還在里面,他們二人交換出現(xiàn)。
林生塵這下終于理清,當時吳澤一口咬定不是他偷吻,如今看來,還真不是,應(yīng)該就是陳臨淵了。
林生塵不敢太大哭出聲,淚水模糊雙眼。
還好你還在,我也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為什么不坦白?
林生塵想不明白,等陳臨淵出現(xiàn),他一定要問清楚。
控制不住的哭了許久,想到徒弟還活著,隨后又笑。
林生塵哭累了,躺在床上睡下,這次睡的很安穩(wěn),一夜都沒有噩夢。
第二日早上,林生塵起的很早,他猜想應(yīng)該很快就來人了。
不知道來的是吳澤,還是陳臨淵。
手托起下巴坐在椅子上閑等,門終于打開。
徒弟的模樣,人不知道是誰。
林生塵很仔細盯著他的眼睛看,戾氣不多。
他詢問道:“這么早來,有要事?”
對方很自然的坐在對面,抬眸道:“你在等我?”
林生塵呼吸瞬間止住,手顫抖的厲害,根本控制不住。
在對方疑惑的注視下,林生塵赤紅著雙眼,半晌帶著些哭腔道:“徒兒……!
對方面上一僵,林生塵知道這個就是陳臨淵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