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陽嘗試破開手上的鐵鏈,卻一點用都沒有。
果然沒有靈力,就是沒用啊。
臨陽不泄氣,他一用力,鐵鏈卻輕松打開,連同鐵門也開了。
臨陽心喜,朝風(fēng)洛兮看去,他施法的手緩緩放下,眼睛微瞇,有氣無力,蒼白的臉下,若不是微弱的氣息,就如同一句死尸。
臨陽急忙上前,他道:“我現(xiàn)在帶你出去,你放心,外面是林生塵他們,一定能救我們出去的!
風(fēng)洛兮無力,微微動手指頭,臨淵點頭道:“你現(xiàn)在不要在動用靈力了,剩下的交給我!
臨陽說完,把風(fēng)洛兮抱起,才發(fā)現(xiàn)很重。
風(fēng)洛兮雖然已經(jīng)很瘦,但是對上一個更瘦更小又無力的人,卻顯的重了。
臨陽猛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把風(fēng)洛兮背在身后,剛走幾步,差點跪地。
臨陽自己身上本來就有傷,力氣又差,背不動很正常。
臨陽腿在顫抖,每一步都是特別艱難。
經(jīng)過了不知道走了多久,腳仿佛不是自己的。
臨陽才終于來到一處階梯。
爬上去,應(yīng)該就到地面了。
臨陽剛踩上去,腳瞬間一抖,在踏另一只腳,軟了一下,直接倒地,背上的風(fēng)洛兮壓著他,磕到木板,好痛。
臨陽忍住,他艱難站起,一步跨出,穩(wěn)住后才敢抬另一條腿。
爬到一半,背后全身汗水,腳抖的不行了。
第64章 若負(fù)世人你,我與世為敵
臨陽不敢有絲毫的錯誤,每一步心都在顫抖。
摔傷的腿上鮮血透過衣袍流出,落在木板上,長長的階梯留下腥紅。
臨陽咬咬牙,手早已經(jīng)麻木,卻死死抓著風(fēng)洛兮不放。
他抬頭,扯出笑容,朝背上的風(fēng)洛兮道:“你看,我們快到了,可以回家了!
無人回答,臨陽一怔,停住腳步,微弱幾乎可以忽略的氣息噴在脖子上,一下,兩下,間隔越來越長。
臨陽眼眶濕潤,急忙道:“別睡了,別睡。林生塵就在外面,他在等你,我們就要回家了,回家之后,你要什么,都可以!
背上人沒有反應(yīng),臨陽加快步伐,忍著劇痛。
“我跟你講個笑話好不好!
臨陽自顧講起來,他道:“有一對男女,他們是死對頭,水火不容。他們剛遇到到的時候,那女孩就說男孩是女的,男孩當(dāng)場怒了,你猜怎么著?”
無人回答,臨陽繼續(xù)道:“那男孩直接扒開女孩,把女孩氣的啞口無言,哈哈……”
臨陽歇口氣,他又道:“不好笑,對吧,你再聽完!
“后來老了,男孩去給女孩燒紙錢,在墓碑前,他仰天大喊,嘻嘻嘻,你怎么能先我而去呢,嘻嘻嘻,我不能沒有你啊,嘻嘻嘻,嘻嘻嘻……”
臨陽自己笑出,他問道:“猜出來了吧,那個女孩叫嘻嘻嘻,我天不怕地不怕,不妨告訴你,嘻嘻嘻就是林生塵,我啊,就是那個男孩!
臨陽嘆口氣道:“可惜你都聽不到了,不能睡,給我聽著,我等你找林生塵告狀呢!
……
外頭,陳臨淵閃躲,凡塵劍從腰際飛過,只離半寸遠。
經(jīng)過數(shù)十招,陳臨淵手心冒汗,他接住李丞的一掌,問道:“漏洞百出,你不可能打得過風(fēng)洛兮,唯有靠強大的神武和靈力支撐,是誰給你的?”
李丞不悅,他不耐煩道:“我不行?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陳宗師?今日我到要討教一二!
說完李丞催動體內(nèi)的力量,凡塵劍赤紅爬滿,直接朝陳臨淵而來。
沒有誰能比陳臨淵和吳澤清楚,吞噬了怨氣的凡塵劍,是多么的可怕。
陳臨淵迅速結(jié)界,霎時撞擊,結(jié)界龜裂飄落。
陳臨淵提劍擋住,凡塵劍寒芒似刀,割破他手上的肌膚,強烈的氣波沖擊。
少頃,凡塵涌出一股黑氣,鉆入傷口內(nèi),從經(jīng)脈而過,匯集于氣海里。
陳臨淵渾身鎮(zhèn)住,熟悉的力量在翻涌。
他已經(jīng)顧不上其他的,遠處的李丞正飛馳趕來。
陳臨淵放手一搏,他嘗試催動,凡塵劍猛的一震,把剛要握住的李丞震飛數(shù)十里。
“該死,給我聽話,”李丞咽回喉間的血,運氣呵斥道。
兩股力量相持,凡塵一時懸空,不知道該往哪處去。
突然凡塵飛落,竟然朝陳臨淵方向而去。
陳臨淵穩(wěn)穩(wěn)接住,體內(nèi)的力量快要壓制不住了。
“走!
一道男子的聲音傳來,李丞停下手,不甘心道:“劍沒有拿回來!
那人不回答,陳臨淵背后一涼,他剛閃躲,那人似乎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打中背部,陳臨淵瞬間撞到房梁上,倒下,咳出血。
是宗師至尊!冥境里的那個神秘人!
脫手掉落的凡塵被一股力量拉起,飛入黑暗處,不見蹤跡。
“走!
那男子再次開口,李丞這次沒有反駁,很聽話的離開,場上瞬間安靜,一點氣息也無。
陳臨淵已經(jīng)顧不住自己身上的傷,他想到林生塵和無憂,若神秘人對他們下手,……
陳臨淵不敢想象,他極速朝無憂離開放心飛去。
而里面的臨陽終于把風(fēng)洛兮背出,他艱難推開門,到達廂房內(nèi),再也堅持不住,直接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