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場面突然有了新得變化,只見原本浩渺云煙的云霧突然驅(qū)散了些許,隨即露出了幾個婀娜多姿的女修,她們好似佇立于云端,于云上偏偏起舞。
天際傳來一陣清雅余音伴隨著女修們的舞姿響徹整個靈云門。
臺下原本吵雜的各宗各派弟子們幾乎不約而同的停下了竊竊私語,轉(zhuǎn)而看向那些翩翩起舞如同女仙般的女修。一時間所有人都沉浸在了這份唯美的意境之中。
云霧再起漸漸沒過了女仙們的身姿,大概過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清音消散,女修也徹底被云霧掩去了身影。
有人探頭似乎想要一探云霧背后,只可惜到了這時除了云霧再無其他。
咚!咚!咚!
巨大的鐘聲自距離擂臺不遠處緩緩響起,然后一個人影走上了擂臺。
此人赫然是云靈門門主座下的大弟子汪成。他先是一臉歉意的對眾人做了一揖,隨即才娓娓道來,這一番變故的原因。
“這是云靈門特地為大家準備的賽前小節(jié)目,一是為了緩解一下大家緊張的心情,二則是為表云靈門的一些對大家的一些歉意。
不可否認,前些時日云靈門內(nèi)確實出了一點小狀況,全宗門進出戒嚴,使得不少同道的心里都生出了幾分不滿。
這是我們的過錯,真的很抱歉。”
汪成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似乎真的在為之前的事情而道歉。
如果不是君洛太善于觀察人眼睛中情緒的浮動,或許連她也信了。
不過君洛不信,卻不妨礙有人相信了,尤其是那些個原本就受云靈門庇護的小宗門們。
“汪少門主這說的是哪里話!這么一場大比下來,出現(xiàn)一些意外事件總是難免的,您完全不需要和我們道歉!”
“是啊,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們都是支持你的!”
“只是宗門戒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查了就查了,真的干凈還害怕查出些什么嗎?”
隨著群情激憤,汪成很快就得到了一大批人的支持。
不過還是有一批人并不為之所動,比如東辰島的比如飛花宗的。
都是大宗門出來的,都是宗門內(nèi)的核心成員,汪成到底在玩什么套路他們豈會不了解?
方游唇角嘲諷的意味格外明顯,“又是這套,打一棍子給個甜棗,你說都這么多年了,他們就不膩的慌嗎?”
這回方洵難得沒有對于方游的言辭發(fā)表出任何的不滿。
他面色冷峻,面無表情的聽著周圍的人奉承著云靈門,內(nèi)心幾乎不為所動。
不遠處合歡宗的領(lǐng)頭女子也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然后竟開始無聊的扒拉起了自己的指甲。
飛花宗的弟子倒是沒說什么,但也都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看你表演的模樣。
好在,這場吹捧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汪成也享受別人這樣的吹捧,但卻也還記得自己站在這里的主要目的。
他點了點手,場面慢慢的安靜了下來,“我代表云靈門真心感謝大家的理解,另外,這些天外面似乎有些不太名,那季銘因為我宗的追捕,對我們懷恨在心,在外面大肆破壞我宗的名聲,還希望諸位聽到某些關(guān)于我宗的流言蜚語,不要往心里去!
聽到這里,君洛笑了,原來這一場歌舞的最終目的并不是道歉,而是澄清啊。
“汪少宗主,你盡可放心,我們必不會被那些奸人所蒙蔽!”
“說來那人也是可惡,偷盜了云靈門的宗門至寶還不算,竟還要污蔑云靈門的名聲!”
“那人叫季什么來著,這般想來當真是可惡極了!
“他叫季銘!是清羽宗的弟子!之前還在集市售賣過靈獸蛋……”
有人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林悠悠手里的那只白蘭鳳是不是就是他賣的寵物蛋孵化出來的?”
“白蘭鳳!?那人手里有白蘭鳳的蛋?”
“應(yīng)該就這么一顆……”
白蘭鳳對于低階修士的誘惑力還是十分大的,一聽到白蘭鳳,話題很快就偏離了原本的軌道。
君洛注意道汪成的唇角似乎都要笑僵了。
不過好在沒多久大比就開始了,這才停止了大家對白蘭鳳的討論。
至于白蘭鳳的擁有者,此時正站在距離擂臺的不遠處,云靈門參賽者的隊伍中。
面對周圍師兄師姐們的打量,林悠悠泰然處之,只是心中藏有微微的疑惑。
前世的云靈門也陷入到了這種困境之中了嗎?她為什么……竟有些記不清了。
林悠悠看了一眼手中的被偽裝了模樣的弒神劍,眼底的幽暗之色更甚。
難道說是因為她的重生,讓原本既定的軌跡發(fā)生了一些變化嗎?
……
不管臺上臺下的人的心思如何浮動,第二場大比在一聲鐘鳴之下還是如期開始了。
段離和月影程輕淺不同,他的排序比較靠前。
大概等了不過兩刻,便輪到他上臺了,因為他手中所拿著的對應(yīng)號碼牌是‘三‘。
和段離對上的對手是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散修。
不過能在第一場連續(xù)贏十場,換做是誰都不會真的將自己的對手當成平平無奇的存在。
段離的眼底隱藏著警惕,似乎在顧忌著什么……
隨著比試的開始,兩人身影幾乎于第一時間便交錯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