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萬萬沒想到,最后她能遇上夜驚堂,變成和夫人、徒弟擁有共同情郎,還每天不是在‘練功’,就是在練功的路上。
雖然這生活挺充實的,但以薛白錦的性格來看,還是感覺好荒唐,走出一截后,來了句:
“凝兒辦事,向來都優(yōu)柔寡斷,要是當年在這里相逢,她心一橫直接把你綁回南霄山,哪有現(xiàn)在這么亂?”
夜驚堂拉住坨坨的手:“那我豈不是成了被女大王搶了的壓寨相公?”
薛白錦認真道:“你到了南霄山,我看你天賦過人,年齡又合適,會把你許配給云璃。你要是敢對不起云璃,我把你腿打折!
“那凝兒怎么辦?”
“凝兒……她若是情根深種,我也只能默許,但我不可能和你扯上關系!
“要是咱們又一起飄到了仙島呢?”
“……”
薛白錦說不過夜驚堂,便不吱聲了,只是偏頭望著街面行走。
夜驚堂笑了下,拉著手晃來晃去,舉止還挺幼稚,最后被冰坨坨按住,才換成摟著腰行走。
雖然有點距離,但兩人武藝都不低,不過片刻后,便回到了天水橋的新宅。
夜色已深,華夫人等已經休息,只有后宅的梅花院內還亮著燈火。
薛白錦知道這個點過來,夜驚堂屋里肯定很亂,但真到了地方,還是讓她開了眼見。
薛白錦落在十字步道上,就聽見西側的睡房深處,傳來鶯鶯燕燕的歡笑:
“哇~陸姨穿這個真騷氣……”
“那是,待會驚堂來了,保準眼睛都看直……”
“把她手按著,別讓她把字擦了……”
……
薛白錦光聽聲音,就發(fā)現(xiàn)有五六個人,腳步自然慢了幾分,跟在夜驚堂后面進了屋。
睡房分里外兩間,外間放著桌椅柜子等物,里屋則是一張巨大的床鋪,幾乎沾滿了所有空間。
此時三娘、凝兒、青禾、青芷、云璃,都已經褪去鞋子,穿著清涼坐在床榻上。
玉虛山的出塵仙子璇璣真人,則被圍在中間,手被三娘和青禾抓著,上半身黑色半透明的裹胸,基本上起不到什么遮擋作用。
而下面則更加離譜,是條質地輕薄的黑色褲襪,長度倒是合適,從雙腳包裹到了腰間,但中間卻是開檔的,能清晰看見雪膩肌膚和蝴蝶結小褲,如果把蝴蝶結解開,那就是門戶大開。
薛白錦瞧見這裝扮,眸子都瞪大幾分,第一反應是——這也能叫褲子?還不如不穿,這不作弄女子的刑具嗎?
而作為試用者的璇璣真人,瞧見薛白錦過來了,此時也有點臉紅,并著腿望向三娘:
“你從哪兒弄來的這東西?”
裴湘君目光頗為滿意的打量:
“下午去找范九娘,剛改的。白錦,快過來,我給你也帶了一件兒新衣裳!
薛白錦聞聲腳步一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轉身就想往外走。
夜驚堂好不容易把坨坨拉來,肯定不舍得就這么放走,摟著腰道:
“放心,只是看看罷了,又不是讓你當場穿!
凝兒此時也起身,拉住白錦的手:“來都來了,坐一下再走嗎,我陪你回去!
而同樣懷了身孕,和薛白錦又有舊怨的華青芷,此時也開始激將:
“白錦妹妹,你害怕了不成?”
薛白錦盛情難卻之下,也只能硬著頭皮來到跟前,在云璃身邊坐下,結果轉眼一瞧,還發(fā)現(xiàn)璇璣真人后腰寫了四個字……
?
折云璃一直憋著笑,見師父眼神難以置信,連忙摟著胳膊:
“噓~別笑,陸姨臉皮薄……”
梵青禾已經饑渴難耐,聞聲回應:
“她臉皮?你是沒看見過她作妖的時候,驚堂,你過來,瞧見這四個字,勁兒可不能用小了!
璇璣真人一直都被群起攻之,這次鈺虎離人不在,顯然有點弱勢。
不過璇璣真人在閨房里,也從來沒慫過,見避不開了,便破罐子破摔,倒頭靠在了青禾懷里,挑了挑眉毛:
“那姐姐我就先開始了,你們好好學!
“嘿?”
青禾見水兒這種時候還嘴硬,敢以大姐自居,眼神微兇:
“你接著嘴硬,你今天不挨個叫一聲姐姐,就別想從屋里出去!
“呵~今天也不知道誰會先哭鼻子。小驚堂,愣著做什么?”
夜驚堂見水兒準備長痛不如短痛了,自然沒啰嗦,把幔帳放下來,也倒了進去。
薛白錦稍微有點拘謹,只是坐在旁邊偷偷打量,一副不合群的樣子,但夜驚堂還真照顧她,噓寒問暖注意力就沒從她身上轉移過,云璃和凝兒也在哄她,最后還是慢慢放下了心理包袱,不動聲色配合起來……
第三十八章 花發(fā)堂前日正長,春風吹動滿庭芳
翌日。
一夜放縱,宅子里的姑娘,時值中午才陸續(xù)起床。
梅花院中,夜驚堂站在妝鏡前,攤開胳膊讓三娘幫忙穿著華美蟒袍,梵青禾在旁邊搭手。
不知跑哪兒玩了一晚上的鳥鳥,則窩在睡十個人都不擠的大床上,睡的不省人事。
滋潤過后,裴湘君氣色明顯溫潤了不少,認真幫夜驚堂整理著衣袍,還在輕聲嘀咕:
“今天去宮里赴宴,青禾你估摸要吃苦頭了,昨天圣上她們不在,你把水兒折騰那么狠,水兒一大早就跑回去了,以她的性子,肯定在準備東西拾掇你……”
梵青禾昨天摁著妖女折騰,過程是挺解氣,但此時顯然有點忐忑了,瞄了瞄夜驚堂:
“相公……”
夜驚堂含笑安慰:“一起玩鬧罷了,水兒頂多在你腰上寫幾個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梵青禾挺想讓夜驚堂給她開小灶,但昨天欺負妖女的時候,妖女都沒向夜驚堂求助,她要是偷偷討好相公,就有點玩不起了,為此最終還是岔開話題:
“咱們什么時候進宮?”
“今天人多,待會就過去吧。凝兒她們呢?”
“在院里換衣裳……”
……
相距不遠的竹圓內,一家三口同樣在竊竊私語。
要進宮赴宴,薛白錦自然得穿正式點,此時也坐在妝鏡前,腰背筆直讓夫人徒弟幫忙打扮。
駱凝身著青色長裙,手里拿著梳子,幫白錦盤頭發(fā),可能是怕白錦怯場,還在柔聲安慰:
“進宮吃席,最后和昨天晚上差不多,沒什么大不了的,放開點就行了。”
薛白錦昨晚勉為其難答應后,就被拉進去一起亂來了,她本身臉皮薄,都不知道一晚上怎么過來了,這才剛起來一會,就得去參與規(guī)模更大的第二場,這還叫沒什么大不了的?她沉默片刻后,詢問道:
“以后天天都得這樣?”
折云璃坐在旁邊,幫薛白錦畫眼影點胭脂,聞言搖頭道:
“一鬧一晚上,天天來怕是不用干正事了,三五天聚一次就差不多了,其他時間都是自由發(fā)揮……”
薛白錦覺得三五天也挺頻繁的,有點擔心夜驚堂身子骨招架不住,不過想到夜驚堂和公牛精一樣,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先關心起了自己往后該怎么辦。
瞧見云璃已為人婦的小模樣,薛白錦又道:
“你別以為嫁了人,就能無法無天沒人管你,以后再敢欺負你師娘,可別怪我私下收拾你。”
駱凝老是被云璃拱火,如今都不太敢管云璃了,此時有了夫君撐腰,才微微瞇眼:
“聽到沒有?”
折云璃肯定不敢頂撞師父,滿不情愿頷首:
“知道啦……”
……
而宅子西側花園里,初來乍到的華夫人,挽著閨女的手在小橋上散步,正叮囑著:
“去宮里赴宴,一定要注意儀態(tài),常言伴君如伴虎,你還和大魏的圣上共侍一夫,要是不小心得罪了……”
華青芷懷有身孕,昨天被折騰的并不多,此時精神頭極好,聽見娘親的話,柔聲笑道:
“女兒知道分寸,只是家宴,一起吃個飯罷了。”
華夫人知道青芷自幼知書達理,也沒再這什么多說,轉而詢問:
“讓你昨晚過來陪著娘,你后半夜才過來,前面做什么去了?”
“呃……”
華青芷自然不好意思說在梅花院開團,只是訕訕道:
“和大魏的帝師璇璣真人下棋,不小心忘了時辰,嗯……今晚估摸在宮里過夜,明天我陪著娘親……”
華夫人是過來人,心頭其實明白,搖了搖頭叮囑道:
“你懷有身孕,可得注意點!
“唉,娘,你說什么呢……”
“哼……”
……
母女倆交談片刻,夜驚堂便來到了花園側面的圓門旁,探頭查看,而后拱手一禮:
“華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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