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事,要不……要不師父先回房?我和師娘聊聊就行了!
“好。”
薛白錦二話不說,起身就想走。
但駱凝見此肯定不答應了,連忙跑到了門口,把門擋了起來,眼神帶著三分乞求:
“一家人聊聊天罷了,你走什么?”
薛白錦見凝兒都快急哭了,也只能重新坐下:
“那就聊吧,我在旁邊看看即可。”
看看?
折云璃確實想把話說開,但她和師娘亂來,師父在旁邊看著,那得多羞人呀……
折云璃此時也不知道說什么,便望向了相公哥。
夜驚堂本來也在眼觀鼻、鼻觀心,但三個人都扭扭捏捏放不開,他不做點啥顯然也不行,略微琢磨后,手指輕抬。
呼~
原本放在桌上的燭臺,當即熄滅,屋里變成了黑燈瞎火。
駱凝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什么情況,就發(fā)現(xiàn)被旋風裹挾,直接就飛到了軟軟的被褥上,旁邊還傳來言語:
“夜驚堂,你……”
“怎么把燈滅了?誒誒誒……”
撲通~
幾聲輕響后,屋子里又忽然安靜下來。
駱凝渾身緊繃躺在中間,雖然看不見,但能從觸感上,能看出右側是云璃,而左手邊是坨坨,都屏息凝氣如同昏迷了一般,毫無動靜。
駱凝想開口讓這小賊別亂來,但這時候哪里敢吱聲,只是緊握小手等待,下一瞬,就發(fā)現(xiàn)嘴唇被親了下。
!
駱凝渾身一顫,卻大氣都不敢出,馬上發(fā)現(xiàn)白錦也顫了下,然后是云璃……
薛白錦已經面紅如血,但屋里沒燈火彼此看不到,也沒人說話,倒是能抗住,發(fā)現(xiàn)夜驚堂拉她腰帶,她連忙悄悄握住手,挪到了凝兒腰上。
窸窸窣窣~
折云璃其實要放得開些,因為彼此看不到,稍微拘謹片刻便不緊張了,發(fā)現(xiàn)身邊的師娘連呼吸聲都沒有,可能是為了緩解氣氛,還悄悄抬手捏了下。
?
駱凝輕咬下唇緊張的要死,發(fā)現(xiàn)衣襟解開,小西瓜被捏,本來還不想說話,但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手的尺寸不太對。
明白過來后,駱凝羞的恨不得挖坑把自己埋了,抬手就在亂動的小手上拍了下:
“云璃!”
“嘻……嗚~”
笑聲剛傳出,又戛然而止。
駱凝見云璃挨收拾了,才滿意了些,可能是為了公平,想想還拉著云璃的手,放到了左側的南霄山上。
薛白錦察覺不對,觸電似的一抖,連忙把手推開,心頭也被凝兒惹惱了,側過身來:
“凝兒,你懂得多,有些事情教云璃一下!
駱凝稍顯茫然:“我教什么?”
折云璃見兩人終于肯說話了,也小聲道:
“師父有身孕不方便嗎,師娘你就委屈一下,讓我學學!
“我……”
駱凝哪里做得來,但小賊也不幫她說話,還和她換了個位置,她也是沒辦法了,只能悶不吭聲趴在胸口,而后又慢吞吞坐起來,開始熟門熟路調理。
夜驚堂靠在枕頭上一手一個,看著凝兒的動作,說實話都被三人氣氛弄的有點緊張了,也不敢亂說話,只是當個任勞任怨的工具人。
薛白錦枕在胳膊上,隱隱約約能看到凝兒收劍入鞘,臉色很燙,余光瞄了瞄里側的云璃,又偏頭望向外側。
折云璃雖然悶不吭聲,但眼神卻睜的老大,仔細看著往日端莊嫻靜的凝兒胡來,半途還來了句:
“師娘真會玩!
“哎呀~你叫姐姐!
“你以后不罰我抄書我就叫。”
“……”
駱凝吸了口氣,雖然無地自容,但硬沒服軟……
第二十八章 你來我往
時間到了后半夜,冬冥山外的雪原上,再度響起馬蹄聲。
梵青禾縱馬在前,女帝和璇璣真人則跟在后面,長途奔襲下來已經有了人困馬乏之感。
女帝本來是想追薛白錦,但她的胭脂虎腳力實在驚人,根本追不上,而出關之后,自然也沒了驛站,反倒是被后面的青禾給追上了。
本來璇璣真人的意思,是讓笨笨等人留在紅河鎮(zhèn),她和鈺虎去找人即可,但梵青禾本身就是西海諸部的山大王,豈有過家門而不入之理,還是跟著過來了。
為了趕路,梵青禾還沿途從部落聚集地借馬,這才稍晚半步趕到了冬冥山下。
薛白錦過來時,夜驚堂也剛到,消息尚未傳出去;而此時篝火晚會已經結束,周邊城寨都知道了天瑯王歸來的消息,三人路上也聽到了。
得知夜驚堂平安無事,三人顯然都松了口氣,璇璣真人也不再正經,騎在馬上拿著酒葫蘆小抿,調笑道:
“禾禾,你跑真快作甚?急著回去睡覺?”
梵青禾確實著急回冬冥山見相公,聽見璇璣真人調侃,回頭道:
“你不著急跟著我作甚?怎么不掉頭回去?”
璇璣真人微微聳肩:
“我跟著你,可不是為了去冬冥山白給,而是準備看笑話!
“看什么笑話?”
“薛白錦和凝兒走在前面,目前應該已經匯合了,按時間來看,現(xiàn)在應該在你家,躺在你的床上,和你男人恩恩愛愛……”
?
梵青禾聽見這話,眼角都抽了下,冷聲道:
“我樂意!到了冬冥山,就進了我的地界,萬事聽我安排。你要是再敢惹我,回去后你就住柴房,冬冥山沒你落腳的地兒……”
“呵呵~”
……
女帝走在跟前,瞧見兩人日常吵架,都見怪不怪了,也沒插話,目光一直放在燈火稀疏的冬冥山上。
已經到了凌晨,又是寒冬臘月,山上大寨的人基本上都歇息了,只剩下些許巡邏的崗哨,舉著火把在山道之間走動。
三人快馬疾馳,走上通往大寨的山道,半夜巡山的鳥鳥,就從夜色中落了下來,停在了鈺虎的馬腦袋上:
“咕嘰!”
瞧見膘肥體壯的鳥鳥,三人懸著的心,才算徹底落了下來。
鈺虎連忙把鳥鳥捧起來,左右打量間詢問:
“夜驚堂在上面?他受傷沒有?”
“嘰~”
鳥鳥張開鳥喙,示意先喂飯。
鈺虎相伴這么久,光看鳥鳥還有心思要飯的模樣,就知道夜驚堂完好無損,當下取出隨身攜帶的小零食投喂。
梵青禾回冬冥山就是回自己家,自然熟門熟路不用打什么招呼,直接就來到了大寨后方的宅院。
因為妖女提過醒,梵青禾也怕一頭闖進去,撞上了比較尷尬的場面,距離挺遠還喊了一聲:
“驚堂?”
而院子里,對三人的到來顯然也有反應。
戰(zhàn)斗力約等于無的凝兒,和懷有身孕淺嘗即止的白錦,已經結束了戰(zhàn)斗,聽到來人了,都急匆匆起身穿好了衣裳,等到三人來到院外,已經從屋里走了出來。
女帝馬被順走,過來的路上可謂憋了一肚子火,瞧見冷若冰山的薛白錦從屋里出來,神色和沒事人似得,直接便開口質問:
“薛白錦,誰允許你騎我的馬的?”
換作往日,女皇帝口氣這么兇,薛白錦肯定會爭鋒相對懟兩句。
但剛才干的事,實在太過難以啟齒,薛白錦可能是怕被逮住尾巴,想著息事寧人,驚人少有的頷首致歉:
“事發(fā)突然,沒打招呼,抱歉。天色已晚,你們也早點歇息吧。”
說著便自顧自往隔壁院子走去。
?
忽如其來的明事理模樣,著實把女帝搞蒙了,心頭醞釀的無數(shù)說辭,此時顯然懟不出來了,稍微琢磨了下,又神色一冷,跟在了背后:
“薛白錦,你是不是把我的馬跑死了?”
“沒有,在外面的馬圈養(yǎng)著!
“那你為什么和朕道歉?”
“你非得我罵你才開心?”
“……?”
梵青禾本來也有點奇怪,但瞧見兩人說著說著又要打起來了,她作為主人家,自然是連忙跑過去拉架:
“誒誒,驚堂沒事就好,大老遠跑過來都不容易,我給你們安排地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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