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下坐在左邊的……”
梵青禾一愣,沒想到還能搖出這種好簽,人都精神了幾分,不等妖女躲閃,就湊過去,抬手握了個滿當當,五指陷入其中,來回揉了兩下,還來了句:
“真軟,是吧妖女?”
璇璣真人心智相當強橫,面不改色說了句“那是自然~”。
東方離人瞧見兩個女子玩這么花,臉都紅了,見夜驚堂還敢偷瞄,她眼神一冷,直接把夜驚堂臉頰轉去另一邊:
“你看什么?”
“呵~沒看什么,該我了……嗯……揉下坐在右邊的……”
“?”
東方離人一愣,迅速抬手抱住胖頭龍:
“色胚,你故意的是吧?怎么一直折騰本王?”
夜驚堂微微攤手,有點無辜:
“我真隨便搖的,就四個人,不是左邊不就是右邊……”
“那你喝酒!”
“我有傷在身,不能過多飲酒……”
“你……呀~”
東方離人還想義正嚴詞說兩句,胖頭龍就被捏了下,眼神是又氣又惱,站起身來,把師尊擠到了夜驚堂跟前:
“師尊,咱們換個位置!
璇璣真人被徒弟往火坑推,自然是無所謂,來到跟前繼續(xù)開搖,結果這次倒是抽到了個不錯的——把領口拉開,讓對面人看看。
現在對面是青禾,璇璣真人自然沒什么顧慮,手指輕勾拉開衣領,微微欠身:
“嗯哼~”
梵青禾瞄了眼后,發(fā)現妖女穿的竟然是騷氣十足的白絲鏤空小衣,微微挺胸嫌棄道:
“就這點肉,有什么好看的,還穿的花里胡哨……”
“繼續(xù)繼續(xù)……”
夜驚堂坐在三人之間,看著三人來回折騰,覺得這游戲確實好玩,怪不得京城的貴婦,都喜歡叫幾個面首坐在一起,要是不男女搭配,玩的真沒半點意思。
這種葷的玩法,男人坐在其中肯定占便宜,夜驚堂起初還樂在其中。
但玩了片刻,就發(fā)現游戲還挺公平的,在來了幾輪后,他終于抽打下下簽——站起來扭兩下……
夜驚堂本來滿臉笑意,拿起木簽眼神就是一僵,而后便拿起酒壺:
“我喝!”
東方離人被摸了好幾次,見狀自然是不干了,把酒壺按住:
“你有傷在身,不能多喝酒,給本王扭!”
夜驚堂一個大老爺們,起身搔首弄姿,這武圣怕是當不成了,當下躲來躲去,硬把酒喝了……
……
夜驚堂在冬冥山尋歡作樂之時,外面的風波,并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停止。
隨著南朝女帝抵達旌節(jié)城,兩朝邊關進入了靜默狀態(tài),邊軍乃至百姓都在關外,而在敵國行走的商旅,察覺風聲不對,怕打仗時困在敵國,相繼返回關內,出入關口的人倒是比平時多了幾分。
平夷城作為西疆最南方的城池,城外就是燎原,若是兩國開戰(zhàn),此地是梁王第一個攻打的地方,為此戒備遠比西海都護府嚴密,城內外囤積了數萬兵馬。
左賢王死后,雖然世子當日便繼位,頂上了主帥的空缺,但左賢王世子和左賢王是兩回事,資歷淺又沒威信,很難壓住麾下將領和門客,雖然表面看起來軍容嚴整,但城內卻有點混亂。
比如平原城的主帥,因為世子沒打過仗,根本信不過王府現在的軍事安排,啥都按照左賢王生前的部署來;而麾下將領又怕得罪了新王,被秋后算賬,導致各種規(guī)劃都有點脫節(jié)。
連軍隊都是如此,而其他方面自然更混亂。
左賢王一死,白梟營就沒了主子,因為雪湖花一戰(zhàn)死傷大半高手,如今也不剩下多少可用之人,新王忙的焦頭爛額,根本沒空去搭理這群花錢養(yǎng)的打手,以至于白梟營直接成了沒頭蒼蠅,不知道接下來該干什么了。
被留在平夷城待命的賈勝子等人,本來是在搜集來往江湖人的情報,而如今就算搜集到,西海都護府那邊也沒人來取,他們一行人就這么被遺忘在了平夷城里。
中午時分,平夷城的緝盜房衙門里。
幾十名白梟營武夫,因為沒人安排去處,都在班房之中躺尸。
賈勝子是左賢王的謀士,以前為防王爺猜疑,和世子也沒太多接觸;如今王爺沒了,按照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慣例,他估計自己也該另謀高就了,此時在街上的茶館里,和平夷城守將的軍師閑聊,看能不能帶著班底,在將軍府謀個差事。
而衙門后方的院落中,曹阿寧等人倒是沒啥顧慮。
幾個跟出來的暗衛(wèi),已經開始收拾起東西,準備跟著曹阿寧回大魏復命了。
曹阿寧和許天應,則坐在屋里的茶海兩側,煮起了功夫茶,等著夜大閻王的召回命令。
許天應跟著一路走到今天,對曹阿寧著實有幾分佩服,幫忙倒茶的時候,還感嘆道:
“我以前不信天命,但如今看來,不得不信。說你有用吧,你啥事沒干成;說你沒用吧,連續(xù)搞倒鄔王、燕王、左賢王,誰用你誰倒血霉……”
曹阿寧也覺得自己邪門,不過作為有大抱負之人,還是蹙眉道:
“這說的是什么話?鄔王是被我當棋子,燕王那屬于意外,至于左賢王,我在平夷城一坐,啥都沒干,他死了怎么能算在我頭上……”
“所以說是天命,正常人理解不了,但就是發(fā)生了。話說你以后得當心點,你這種掃把星,夜大人或許都不敢留在自己這邊……”
曹阿寧擺手道:“這你放心,夜大閻王出了名的命硬加頭鐵,他克我還差不多,我哪里克的到他。
“唉~如今左賢王倒了,咱們也算功成名就,靠著這番功績,我回云安估摸能拿回當年的位置,有生之年,或許還能接曹公的班……”
許天應現在還掛著八大魁的名頭,但根本不敢回去露頭,聽見這話,也感嘆道:
“截云宮的牌子不能倒了,我這當徒弟的,贖罪這么久,也算還了師父的債。加官進爵什么的不奢求,回去能把師兄弟叫回來,重新?lián)纹鸾卦茖m的名號,就心滿意足了……”
“這個問題不大,現在大魏江湖被夜大閻王掃了一波,你重回截云宮,我估計在八魁中都不會墊底……”
兩人如此閑談,商談著日后規(guī)劃,還沒商量出個所以然,衙門外忽然傳來馬蹄聲。
踏踏踏……
許天應目光一動,起身來到了門口,卻見五名身著錦衣的人,從衙門外下馬走了進來,看腰牌是燕京的差人。
許天應見此眉頭一皺,上前拱手一禮:
“拜見幾位大人,敢問幾位是……”
五名官差為首者,是個面向頗為嚴苛的中年人,掃視院落幾眼后,從腰后取出名冊:
“子公公有令,許天應、賈勝子、曹阿寧、唐玉丹、杜茂……即日起隨本官前往燕京待命。余下閑人,持白梟營令信,到本官面前領銀子,就地遣散……”
許天應聞言一愣,明白這命令的意思,是帶走白梟營中的可用之人,余下雜魚,給點遣散費打發(fā)了自生自滅。
許天應都沒想到北梁朝廷還記得他們這幫子打手,當下詢問道:
“敢問子公公是?”
中年官差尚未回應,賈勝子就連忙從外面跑了進來,一路給幾人點頭哈腰,然后解釋道:
“燕都十二侍之首的子良公公,圣上身邊的紅人,咱們這是撞大運了?熘x恩……”
許天應聽到被梁帝麾下的鷹犬招了,心底有點震驚,身為暗樁,哪里敢往燕京跑。
但夜大閻王讓他們收工的命令還沒下來,現在私自跑回大魏,肯定沒法交差,見賈勝子催促,也只能躬身答謝,然后詢問道:
“我等以后去宮里當差?”
為首的官差,身份和暗衛(wèi)的小統(tǒng)領差不多,正兒八經的天子爪牙,對這群江湖游勇也不怎么客氣,聞言回應道:
“太監(jiān)才能在宮里當差,你們過去是給宮里的貴人跑腿。想吃皇糧可沒那么容易,到了燕京先打雜,能力強又懂事,自然能得重用!
“哦……”
“我看看……你是許天應對吧?你武藝不錯,師父刺殺過女帝,底子干凈可靠,說不定能去國師府當差。對了,曹阿寧是誰?”
曹阿寧還有點蒙圈,聞言連忙上前:
“正是在下。”
為首官差翻了下冊子,意外道:
“你本事不大,事倒是干的挺多,幫鄔王、燕王造過反,劫過黑衙、刺殺過女帝,底子也干凈,就是師承不太好,曹千歲的徒弟,朝廷可不敢亂用。
“不過前些日子,一位公公在天瑯湖出了事,燕都十二侍缺個人,短時間找不得合適的。
“你底子不錯,又是太監(jiān),可以隨本官去見下幾位總管公公,要是能獲得青睞,往后可是一步登天!
曹阿寧其實更想回大魏當小總管,不想冒險深入虎穴,跑去燕京作死。
但這么好的機會擺在面前,他要是打入燕京皇城,干出了一番大事業(yè),往后的功勞恐怕可以和夜大閻王并肩,師父都得給他提鞋,這機遇十輩子都遇不到一次。
為此曹阿寧稍作遲疑,還是躬身道:
“謝大人賞識!
“行了,收拾東西出發(fā)吧,寅公公在城外等著。寅公公可是大內的三總管,見了面記得機靈點,要不是看王爺忠心耿耿剛烈至極,朝廷哪里會管你們這幫手下跑腿的,這機會尋常江湖人求都求不來……”
“那是自然!
……
第二十九章 宿醉
中午時分上山,一通嬉戲打鬧后,時間不知不覺便到了下午,太陽移動到了天空的最西邊。
山脊的草坪上,夜驚堂單手撐著膝蓋就坐,臉上多了三分酒意,慢條斯理撥著花生,還沒丟進嘴,就被旁邊暈乎乎的水兒,搶過去下了酒。
水兒酒量本來很不錯,但徒弟在跟前,不管抽到啥都選擇喝酒,喝到現在也有點上頭了,臉色化為酡紅,眼神迷離間,不忘繼續(xù)搖簽。
青禾臉皮比較薄,起初摸摸親親的,尚能接受,但中途玩的一半,水兒覺得來回就那幾樣,玩著沒意思,又加了幾根下下簽。
比如撩起裙子看腿、貓貓伸懶腰什么的,甚至還有抱著腦袋幫忙洗臉等。
青禾哪里敢大庭廣眾玩這些,基本上輪到她抽簽就選擇了罰酒,半壇酒下肚,倒是放得開了些,哪怕和夜驚堂啵一下,也能接受了,此時正暈乎乎望著水兒,免得她作弊。
而笨笨酒量并不算好,玩這么花確實放不開,喝酒的時候居多,現在已經暈頭轉向,枕在了師尊腿上歇息,抬手拿起掉下來的木簽:
“我看抽到什么了……倒立數到十?怎么還有這種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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