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夜驚堂一拍腦門,似是才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出門,把門關(guān)上:
“我去把床鋪鋪一下,你放心洗即可,有什么事情隨時叫我!
東方離人覺得這惡棍是想和她一起洗,雖然以前在燦陽池就一起洗過,但那是意外,她現(xiàn)在答應(yīng),夜驚堂明天不就成靖王妃了……
東方離人確定夜驚堂出門后,才輕手輕腳把腰帶、護腕解開,又褪下了外裙褲子。
雖然外面穿的很江湖氣,但最里面還是正常的銀色胖頭龍肚兜,下面是白色底褲,燭光下看去,柳腰豐臀曲線張力十足,雄赳赳氣昂昂的胖頭龍更是惹眼,隔著肚兜都能看到兩個完美半弧。
東方離人抱著胸口,回頭看了眼,見夜驚堂沒有偷瞄,才把肚兜和薄褲褪下,抬起大長腿跨入火熱浴桶。
嘩啦~
隨著身體全部浸入熱水中,一路來的疲憊都開始迅速消散,東方離人忍不住輕輕呼了口氣:
“呼~~其實住在邊關(guān),感覺也沒什么,挺清閑的。”
夜驚堂在對面的廂房里鋪著床鋪,聞聲搖頭道:
“剛從京城跑到這里來體驗生活,肯定覺得清閑,等住的久了就知道這地方不容易了。吃飯永遠都是那幾樣,酒也是糙酒,衣服更不用說,能御寒都算好意思,根本買不到漂亮的。
“而且在鎮(zhèn)上一年到頭看不見幾個外人,出門在外遇上的多半是馬匪,要是遇上打仗,這地方直接就成了戰(zhàn)場,如果不是出不去,真沒幾個人愿意在這待……”
東方離人知道梁州苦,只是覺得和夜驚堂這樣過二人世界挺悠閑罷了,聽見夜驚堂這么說,她揉著團團接話道:
“倒也是。你這么色胚的性子,在這里待了十幾年還守身如玉,就能看出來這地方不適合過日子……”
夜驚堂本想否認幾句,但最終還是坦誠點頭:
“我就算不好色,也不能不挑不是。鎮(zhèn)子上總共就沒多少戶人,同齡的姑娘基本沒有,其他鎮(zhèn)子倒是有年歲相仿的,但膀大腰圓比我都壯……”
東方離人聞言打趣道:
“意思是,你要是在紅河鎮(zhèn),遇上了云璃姑娘那樣歲數(shù)剛好,又郎才女貌的,就不會往京城跑了?”
夜驚堂要是真在七八歲的時候,遇上隔壁鎮(zhèn)子五六歲的小云璃,那他十有八九會會娶回來,畢竟紅河鎮(zhèn)方圓幾百里之類,根本就沒有其他選擇。
不過現(xiàn)實沒有如果,夜驚堂面對這個問題,只是回應(yīng)道:
“義父臨終前,肯定會讓我去京城投奔,所以無論什么情況,我都會過去!
東方離人身為當朝靖王,夜驚堂這么優(yōu)秀的好苗子到了京城,即便當天不遇上,過幾天還是會注意到,說起來還真有點命中注定之感。
兩人隔著院子閑聊片刻,東方離人洗白白后,起身用毛巾擦干身子,把肚兜薄褲穿上,詢問道:
“你也要洗吧?本王幫你打水,咱們誰也不欠誰……”
夜驚堂來到門前,等笨笨把裙子穿好了,才推開房門:
“大冬天燒水換水都麻煩,我一個大老爺們也不講究那么多,在這里洗洗就行了。”
?
東方離人覺得自己洗過水不干凈,便往浴桶前一挪擋。
“這怎么行?本王……”
!
夜驚堂走到近前,就在笨笨水嘟嘟的紅唇上啵了下,把話堵住,而后摟著腰,把她抱起放在了門外:
“行了,早點休息吧!
咔噠~
東方離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面前的門就關(guān)上了,剛洗完熱水澡,忽然一吹冷風,還微微縮了下脖子。
眼見夜驚堂如此霸道,東方離人眼神微微一冷,抬手又把門推開:
“夜驚堂,你越來越……咦~”
話沒說完,便瞧見夜驚堂站在浴桶旁,已經(jīng)手腳麻利的脫下了外袍,露出肌肉線條完美的脊背,聽見開門還略微回頭,顯出了胸肌和腹肌的側(cè)面輪廓,沖擊力相當驚人。
?!
東方離人瞳孔微縮,下意識掃了眼后,又連忙把門關(guān)上,臉色漲紅:
“你這色胚,是不是故意的?”
夜驚堂肯定是故意的,但不好明說,面帶笑意把袍子脫下來隨手丟在椅子上:
“我正常洗澡罷了,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
“你……”
東方離人又不能沖進去收拾這色胚,便用鞋尖輕輕踢了下房門,而后快步回到了對面的東廂房里。
夜驚堂為了讓東方離人睡的舒服點,特地在板床上鋪了兩層厚被褥,鳥鳥晚上閑來無事,正躺在床鋪上來回打滾,瞧見東方離人進來,還用翅膀拍了拍:
“嘰~”
意思顯然是讓東方離人躺上去試試。
東方離人來到跟前,把鳥鳥捧起來放在桌子上:
“剛吃完飯就躺?不怕噎著?沒事干就去外面飛飛,找?guī)锥溲┖ɑ貋恚业揭欢,本王獎勵你一頭烤全駝!
“嘰?”
鳥鳥聽見烤全駝,眼睛都亮了幾分,二話不說就往外跑。
東方離人怕鳥鳥頭鐵,直接飛出去幾千里,又連忙把它按。
“不許飛太遠,待會就回來,就算沒找到,本王也獎勵你一塊烤羊腿!
“嘰嘰嘰……”
鳥鳥搖頭晃腦示意知道了,掙脫手掌后,就朝窗外飛了出去,眨眼不見了蹤影。
東方離人在門口目送后,又回到床鋪邊坐下,環(huán)視片刻后,便想躺下來歇息,但馬上又覺得不對——鳥鳥走了,這屋里不就只剩她和夜驚堂孤男寡女了……
念及此處,東方離人倒是有點慌了,起身想把門悄悄拴上,但也在此時對面的房門打開了。
吱呀~
夜驚堂赤著上半身,僅穿著黑褲,抱著個大木桶從屋里出來,走到廚房外的水渠旁倒水,沿途詢問:
“怎么還不睡?是不是床不舒服?”
東方離人雖然心中忐忑,但表面上還是恢復(fù)了女王爺該有的沉穩(wěn)神態(tài),平靜道:
“還不是很困,你晚上睡哪兒?”
夜驚堂把木桶放下,左右看了看:
“正屋是義父的,東西早就收拾干凈了,也沒床鋪。外面有鏢師的宿舍,我待會睡外面就行,有事隨時叫我,我聽得見!
“哦……”
東方離人見夜驚堂說完后,就轉(zhuǎn)身走向外面的鏢局大院,終是有點于心不忍。
畢竟夜驚堂過來一路抱著她,她還能打盹兒,而夜驚堂是一路沒合眼。
東方離人稍作遲疑,還是開口:
“你等等!
夜驚堂腳步微頓,回過頭來:
“怎么了?”
“……”
東方離人嘴唇動了動,又回頭看了眼床鋪:
“嗯……你睡這里吧,屋里舒服些。本王先放哨,等你睡醒了,咱們再換班!
夜驚堂見笨笨很體貼的樣子,露出了一抹笑意,回身走到了西廂房門口:
“嗯……床鋪挺大的,要不湊一起將就下?跑了這么多天,其實都累,沒必要互相推讓……”
一起?!
東方離人瞧見赤著上本身的情郎走來,呼吸都凝了下,剛想兇夜驚堂,就見他轉(zhuǎn)身道:
“殿下覺得不合適就散了,我也只是隨口一說,我先出去了。”
“誒。”
東方離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開口挽留,話一出口就有點后悔了。
但夜驚堂回頭看來,她還是壓住心念,做出威嚴模樣:
“出門在外,不拘小節(jié),以前在馬車上,也不是沒一起躺過,不過,你……你……”
夜驚堂心領(lǐng)神會,拉著笨笨的手腕走進屋里,把門關(guān)上:
“我最多抱著親一下,你不答應(yīng)我肯定不亂來!
?
東方離人聽見這話,轉(zhuǎn)身就想出門,結(jié)果還沒碰到門栓,就被夜驚堂抱了起來。
“你?”
東方離人微微一縮,臉瞬間紅了,腿兒在空中晃了幾下:
“夜驚堂,你松手!”
夜驚堂來到床鋪跟前,雙手一松,笨笨就摔在了被褥上,他在跟前躺下,把冬被展開蓋在兩人身上:
“好啦,睡覺吧!
東方離人又不是石頭人,夜驚堂赤著上半身躺在跟前,床鋪比較小兩人還挨著,這能睡著見鬼了。
東方離人出不去,想往旁邊挪,但實在沒地方,便咬牙往外面擠了擠:
“你睡外面點!
夜驚堂見兩個人肩并肩是有點擠,便和往日一樣,把笨笨抱在懷里,在額頭輕點了下。
“你!”
東方離人雙手蜷在胸口,呼吸明顯出現(xiàn)了起伏,強撐氣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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