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本王自然不會掃你興致,俠女淚的也行。不過……不能畫那種很無恥的場面,只能畫拉手之類的……”
夜驚堂連忙搖頭,認(rèn)真開導(dǎo)道:
“畫畫罷了,這是關(guān)于人體的藝術(shù),不能用世俗眼光去看待。當(dāng)然,要是殿下覺得別扭,我也不強求……”
東方離人見夜驚堂十分想要的樣子,雖然覺得色胚,但還是不忍心拒絕,退了一步:
“反正不能畫那種不正常的情節(jié),最多就是騎馬……咳……”
“……”
夜驚堂覺得自己完全把笨笨帶歪了,有點想笑,當(dāng)嘴角還沒勾起來,就被擰了下腰眼,他連忙抬手:
“嘶——有傷有傷……”
東方離人不怒自威的神色一變,連忙松手,幫夜驚堂揉了揉腰:
“行了,你去屋里躺著好好休息。凝兒她們在二樓最靠后的房間,兩對門。你……太后在上面,你別亂放肆!”
夜驚堂明白意思,無奈道:
“我現(xiàn)在走路都飄,能放肆什么。那我先去休息了,殿下什么時候能畫好?”
“你以為本王的手筆,和那些小作坊畫年畫一樣?一整本書,沒幾個月時間畫不完……”
“呵呵……”
……
……
與此同時,船樓頂層。
在外面溜達幾天啥事沒干的鳥鳥,做出了勞苦功高的模樣,半死不活躺在露臺上,讓紅玉喂著小肉條。
璇璣真人則在榻上靠著,展開了畫卷,和太后娘娘講著君山臺的經(jīng)歷。
但太后娘娘,顯然沒心思關(guān)注這些,有一搭沒一搭聊了幾句后,忽然詢問道:
“水兒,你老實交代,你這次出去,是不是對夜驚堂做了什么?”
璇璣真人莫名其妙,轉(zhuǎn)眼打量故作嚴(yán)肅的好奇寶寶:
“做什么?”
“就是……你肯定明白本宮的意思,別裝傻!”
璇璣真人確實明白,搖頭一嘆:“你怎么不懷疑,夜驚堂是不是對我做了什么?”
“怎么可能。你武功這么好,你不給機會,他能對你做什么?再者,夜驚堂那么正派的人,豈會對你有想法;反倒是你,騷里騷氣……”
?
璇璣真人聽見這話,總算明白她上次質(zhì)問駱凝,駱凝是個什么感受了。
“你難不成以為,我會老牛吃嫩草,主動去勾搭夜驚堂?”
“嗯。”
太后娘娘嚴(yán)肅道:“我剛才親眼瞧見,你把酒葫蘆給他,讓他喝……”
“請他喝酒,就是勾搭?那他給你放煙花哄你開心,豈不是對你已經(jīng)情根深種?”
太后娘娘一愣,眨了眨大眼睛,湊近些許:
“是嗎?”
璇璣真人直接無語,正色道:
“你是當(dāng)朝太后,要注意身份言詞,這話若是被離人聽見還得了?”
太后覺得也是,就打住了話語……
……
船樓二層,靠近船尾的房間里。
為了路上有個照應(yīng),裴湘君和駱凝住在一起,聽聞夜驚堂回來,兩個女子都有點急不可耐。
夜驚堂擊敗軒轅朝,完成了一鳴驚人的壯舉,對其他人來說很不可思議,但兩個枕邊人自然要淡定些,畢竟她們知道夜驚堂的底蘊有多厚,在武魁占據(jù)一席之地是早晚的事情。
兩人著急,更多是擔(dān)憂夜驚堂的身體狀況。
駱凝要保守些,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擺出冷艷俠女的模樣,免得夜驚堂進來發(fā)現(xiàn)她很擔(dān)心,但一直摩挲茶杯的動作,還是暴露了心底的焦急。
而裴湘君則沒那么多講究,穿著鵝黃色的襦裙,雙手疊在腰間來回踱步,時而還貼到門上偷聽一下,蹙著眉兒的模樣,顯然是覺得女王爺膩歪又不好說出口。
在等待片刻后,廊道里終于響起腳步。
裴湘君連忙擺出成熟穩(wěn)重的姿態(tài),輕柔打開房門,見過道里只有夜驚堂一人,才開口道:
“驚堂,靖王殿下上去了?”
“嗯!
夜驚堂快步來到門前,抬手就是一個熊抱,把風(fēng)嬌水媚的三娘摟住,略顯得意:
“我現(xiàn)在是刀魁了,厲不厲害?”
裴湘君怕宮女瞧見,連忙把夜驚堂拉進屋里,而后才道:
“厲害。凝兒剛收到消息的時候,都蹦起來了,開心的和猴子似得……”
啪——
正在凹造型的駱凝,聽見這話柳眉倒豎,手兒輕拍茶案:
“誰和猴子似得?要不是我攔著,你能連衣服都不換就偷偷跑去了君山臺,還說我……”
“我那是擔(dān)憂驚堂安危!
裴湘君握住夜驚堂的手腕號脈:
“你傷勢如何?”
夜驚堂揉了揉老腰:“走路都的渾身疼,歇了幾天都沒緩過來。軒轅朝確實霸道,沒見著人前,我都沒想到體型那么大,屠九寂站在跟前都算小胖子……”
駱凝本來想高冷一下,但瞧見夜驚堂這模樣,還是沒忍住,起身來到跟前,撩起袖子打量:
“能耍足斤君山刀的人,體格有一個小的?軒轅朝估摸三百多斤,又走的外家路數(shù),全力一刀下來,這世上就沒幾個人接得住,你硬拼肯定吃虧……”
裴湘君見駱凝還管教起男人了,回懟道:
“不硬拼難不成學(xué)你跳九宮步,等著軒轅朝把刀轉(zhuǎn)起來?”
“你……”
“好啦好啦!
夜驚堂抬手拉架,含笑道:
“幫我上點藥吧,路上這兩天,都是我自己上藥,烏篷船巴掌大,也沒個舒服躺著的地方,確實得好好休息下。”
駱凝見此,也不和婆娘吵嘴了,把夜驚堂扶到架子床上躺下,幫著脫鞋子。
裴湘君估計璇璣真人不會給驚堂調(diào)理,肯定憋了好幾天,想了想在俯身的駱凝腰后拍了下:
啪~
“我來上藥,你忙正事!
駱凝直起身來,桃花美眸稍顯惱火:
“他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折騰他?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三個月就讓他好好養(yǎng)精蓄銳……”
“嗯?!”
夜驚堂有氣無力的樣子蕩然無存,垂死病中驚坐起:
“有點拉傷罷了,也沒到臥床不起的地步……”
駱凝就知道夜驚堂會如此,她把夜驚堂按了回去,讓他好好躺著:
“大白天的,璇璣真人她們都在上面,周圍還有好多宮女,你也不怕被人聽見。”
“我是說不用休養(yǎng)三個月,回去也沒幾天……”
“哼……”
……
閑談之間,數(shù)艘滿載禁軍官船,迎著碧水藍天的秋光,緩緩駛?cè)豚w西河口,駛向了遠方的京城……
第四卷 通天閻羅
第一章 歸京
轉(zhuǎn)眼已是七月中旬,清晨時分旭日東升,金色晨曦灑在了天水橋頭。
裴家巷子深處的大宅里,早起的丫鬟們,忙完了手上活計,全部圍在游廊里面,嘰嘰喳喳的閑聊:
“千真萬確,我聽陳鏢頭親口說的,夜少爺跑去澤州君山臺,一刀把半個大湖都劈成了兩半,那個老刀魁,飛出去三里多遠……”
“三里?”
“那可不,夜少爺打完后乘風(fēng)而去,懷里還抱著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抱的誰呀?不會是三娘吧?”
“秀荷姐說不是,三娘那么含蓄,能大庭廣眾讓夜少爺抱著,怕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
七嘴八舌的話語,傳入環(huán)境雅致的西宅,原本雷打不動每天都在湖邊練拳的折云璃,少有的缺了席。
西宅供小姐居住的閨房里,門窗都關(guān)著。
外間放著一張桌子,上面鋪有軟毯,整整齊齊擺著白玉質(zhì)地的雀牌;小案上則放著抄寫好的作業(yè)和筆墨紙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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