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忍不住……”
夜驚堂抱的稍微松了些,認(rèn)真道:
“我一直很守信,這不陰差陽錯被下藥了,沒辦法嘛。我就親一下……”
駱凝臉色漲紅,羞怒道:
“小賊!你別找借口,你就是‘酒壯慫人膽’,王夫人說了,這個藥不影響神志,我要是反悔,你完全能克制住……”
夜驚堂貼在耳邊:“這種話你也信?你都給我下藥了,說明已經(jīng)有了心思,我就算腦殼進(jìn)水也會順?biāo)浦邸M醴蛉诉@么說,只是怕你放不開……”
駱凝掙扎不開,眼底從羞憤慢慢變成無可奈何,桃花美眸霧蒙蒙的:
“夜驚堂,你別找借口自欺欺人!王夫人說不會影響神志,明明是你自己心懷不軌。你要真是在意我的看法,你會忍不住?”
夜驚堂見此,稍微松開了些,直視駱凝的雙眼:
“這是虎狼之藥,你讓我怎么忍?我心智堅韌,吃毒藥是不是就不會死?”
駱凝瞪著眸子:“只要心智堅韌,不往那些事情上想,肯定能坐懷不亂!”
夜驚堂想了想,從懷里摸出藥盒,取出一粒:
“張嘴!”
??
駱凝有些茫然:“你想做什么?”
夜驚堂把藥丸往駱凝嘴里喂:
“你說忍得住,那你自己試試。咱倆都吃,然后在這里站著,誰動誰是小狗,如何?”
駱凝覺得這個法子聽起來挺公平,細(xì)想?yún)s全是坑。連忙捂住嘴,眼神戒備:
“裴三娘給你吃的藥,又不是我喂的,我憑什么要陪你試?”
夜驚堂覺得也是,微微點頭:
“這事兒確實怪不得駱女俠,三娘也不知情,我……我去找靖王……事情總得解決……”
駱凝一聽要去找女王爺,本能抬手拉住了夜驚堂的袖子。
夜驚堂腳步一頓,見駱女俠欲言又止,改口道:
“那我去龍吟樓坐坐?”
駱凝把已經(jīng)昏了頭的夜驚堂攔住,嚴(yán)肅道:
“那地方的女子不干凈,你……你要潔身自好!
夜驚堂頗為無奈:“駱女俠把我從三娘哪兒拉出來,不讓我去找女王爺,也不讓我去青樓。知道忍不住不敢吃藥,卻讓我站著這里硬抗,這不是要弄死我嘛?”
駱凝站在墻邊,望著面前言詞灼灼的男子,沒法還嘴,咬了咬牙,把藥盒奪過去,聲音決然:
“好,我吃。若是我忍不住,你把我如何,我都不怪你;我要忍住了,我就把你閹了……”
說著取出藥就要往嘴里丟。
夜驚堂連忙抬手摁。骸靶辛,別鬧,你肯定忍不住。”
?!
駱凝還就不信邪,用力掙手腕,想把藥吞了,忍給夜驚堂看。
夜驚堂瞧見這沒吃過虧的倔模樣,也是無奈了:
“你在這里吃,萬一忍不住,咱們倆在大街上演活春宮不成?”
“……”
駱凝想想也是,握著藥丸,稍作斟酌:
“云璃在家,我們?nèi)タ蜅i_個房間……”
夜驚堂微微攤手:“你忍得住你怕什么云璃?明知忍不住,就別亂吃藥,免得你明天一醒,又反悔,說我下套什么的!
駱凝沉默了下,轉(zhuǎn)身往染坊街的方向走去: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心懷不軌?我回去吃給你看,就算真是春藥,只要心無邪念,也能壓住……”
夜驚堂搖頭一嘆,也不在勸了,跟著鬧脾氣的西瓜姐姐回家:
“行,事先說好,真出事兒,駱女俠明天別鍋往我頭上扣!
“哼……”
天水橋距離染坊街,約莫四五里的距離,算不得太遠(yuǎn)。
時間恐怕已經(jīng)到了子時,城市中央還能看到燈海余暉,而當(dāng)前這片街區(qū),則已經(jīng)變成了空城,除開清幽月色,便只剩下更夫,偶爾提著燈籠來回。
兩人并肩行走,夜驚堂在虎狼之藥的驅(qū)使下,腳步自然越來越快。
而駱凝則有點心虛,腳步越來越慢,從最初的走在前面,變成了跟在后面,囁嚅嘴唇,冷艷臉頰帶著幾分欲言又止,看起來想反悔,但又不好開口。
兩人就這么沉默無言走過一般路程,尚未抵達(dá)染坊街,遙遠(yuǎn)的夜空中,忽然響起一聲鷹唳:
“唳——!”
聲音驚空遏云,處于云層之下又時值深夜,恐怕小半個京城都能聽見。
駱凝正胡思亂想的行走,前面的小賊腳步一頓,弄得她差點撞在背上,不免疑惑:
“你又做什么?”
“是鳥鳥!
夜驚堂眺望夜空,眼神恢復(fù)了專注,以多年相處的經(jīng)驗來判斷,叫聲應(yīng)該是在表達(dá)——你們這群笨蛋,氣死鳥鳥了,這邊這邊這邊……
夜驚堂皺了皺眉,轉(zhuǎn)身道:“是鳥鳥,很著急,我過去看看!
駱凝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了王夫人的叮囑,心中微急,跟在身邊沉聲道:
“你中藥了,你……”
夜驚堂色中餓鬼的臉色,恢復(fù)了平靜:
“和你開玩笑的,我腦子真沒事兒,只是渾身躁得慌,用不完的勁兒,就想找個人干一頓泄火……”
?!
駱凝聽到這么離譜的話,頗為惱火,拉住了夜驚堂的手腕:
“你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你跟我回去……我……我給你想辦法行吧?我?guī)湍阆劝阉巹艃簤合氯,你現(xiàn)在這樣,出事兒怎么辦……”
話沒說完,天空又傳來一聲:
“唳——!”
這次聲音近了些……
第十七章 東正街之狼
冷月清輝灑在街巷之間,嘹亮鷹唳在夜空中回蕩。
夜驚堂飛身躍上房舍,從屋脊抬頭朝聲音來源看去——幾道人影,在視野盡頭的街區(qū)上空起落,朝著東城墻的方向飛馳,后方并沒有看到黑衙的追兵。
駱凝落在跟前,拉著夜驚堂的胳膊:
“你不準(zhǔn)亂來,你現(xiàn)在腦子不好使……你跟我回家!我先想辦法幫你……”
“我真沒事兒。黑衙總捕聽不懂鳥鳥的信號,肯定找不到方向,不攔就跑了。”
駱凝看夜驚堂神色專注,確實是心如止水的樣子,心里七上八下,卻不好再硬拉,咬牙跟在一起,拔出腰間佩劍。
嚓~~
三尺青鋒出鞘,在月色帶起一抹寒芒。
夜驚堂落在街邊,觀察幾人的方向后,從鋪子外拿起了一根支撐雨棚的長棍,腳步無聲,以斜角切向幾人的去路。
駱凝怕夜驚堂出岔子,提劍跑到了前面,途中穿過一條街口,她謹(jǐn)慎打量了一眼:
房舍上疾馳的共有三人,前方是個壯漢,手提樸刀,還背著一名男子。
趴在背上的男子,手上提著把直刀,雖然黑巾蒙面,但能從體型、兵刃上來看,就是今天在停尸房遭遇的兇手。
而走在后方的,是個身著文袍的男人,手里提著把黃布包裹的短兵,起落無聲,不時還停下來往后仔細(xì)眺望,又望向高空。
駱凝低聲提醒:“后面那個人身手不凡,切勿大意。”
“那就先干他!
夜驚堂提著長棍,很快來到了東正街上,貼著街邊鋪面,在一棟兩層布莊外靠墻駐足。
東正街是京城縱橫主干,寬三十米,算上兩側(cè)步道,兩側(cè)房舍間距四十米,正常武夫根本沒法飛過去,來人到此必然落地。
“呼……”
夜驚堂深深吸了口氣,壓下體內(nèi)躁動的氣血,眼神化為鋒銳,在布莊臺階上橫持七尺長棍,橫襠跨步,全神貫注側(cè)耳聆聽后方動靜。
駱凝稍作遲疑,還是壓住心神,手持三尺青鋒,身形如青蛇,環(huán)繞布莊之外的廊柱,無聲無息游了上去,掛在檐角,再無聲息。
踏踏踏~~
不過轉(zhuǎn)眼間,腳步聲已經(jīng)來到了布莊上方。
呼——
銀月之下,一道壯碩身形,背著男子率先從飛檐上沖出,如同蠻牛般砸在大街中央。
咚——
繼而朝對面的街道沖去!
夜驚堂雙手持棍,紋絲不動如同一尊雕塑,待后一道輕微踩踏瓦片的聲音響起時,目光微凝,雙腿猛震!
咔——
腳下石磚當(dāng)即龜裂,夜驚堂如鷹擊長空,瞬間一躍兩丈有余,來到了飛檐之下。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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