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況還用問?她明擺著想給你下藥。你都把藥吃了,回去后還不是任她拿捏?就你現(xiàn)在這模樣,那狐媚子說什么,你恐怕都會答應(yīng)……”
裴湘君咬了咬牙,義正言辭道:
“我不能讓你中套!”
夜驚堂說實話,現(xiàn)在挺希望是駱女俠故意給他下藥,這樣回去后,就能那什么了……
但看三娘這氣勢洶洶的模樣,他今天敢走,三娘就敢吊死在門口,當(dāng)下只能抬手:
“好,我等藥勁兒過了再回去。嗯……三娘有沒有解藥?我現(xiàn)在控制不止思緒,怕待會冒犯了三娘。”
裴湘君左右看了看:“我怎么會準(zhǔn)備這種解藥……我看你眼神澄澈,不像是中了春藥的樣子,應(yīng)該……應(yīng)該能壓住吧?”
夜驚堂吸了口氣,呼吸灼熱:
“三娘進(jìn)屋,我就能壓住,你坐在這里,我……”
裴湘君倒是明白意思,她太性感了……
但我進(jìn)屋,你跑了怎么辦?
這平天教的狐媚子,怎么能干這種事兒?
好在她機(jī)智,把藥攔住了,沒讓驚堂掉坑里……
但驚堂吃了呀,這不平白難受一晚上……
裴湘君覺得這么坐著,也不太對勁兒,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
“要不……你去找靖王?”
“……”
夜驚堂覺得這主意好,但馬上又把雜念壓了下去,暗道:這藥當(dāng)真猛,我怎么能打這種歪注意……
兩個人就此沉默下來。
裴湘君表情著實古怪,尚未想好該如何處理這局面,巷口忽然響起腳步。
兩人轉(zhuǎn)眼看去,卻見一個身著青衣、頭戴帷帽的女子,出現(xiàn)在了巷口,正探頭朝里面打量。
夜驚堂神色一喜,和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招手:
“駱女……嗚——”
裴湘君則是臉色一沉,連忙把夜驚堂嘴捂住,想往門里面藏,還低聲道:
“你還叫?沒長心眼呀你?”
夜驚堂被三娘直接抱著往門里拖,半個人都倒在三娘懷里。
裴湘君著急躲教主夫人,本來沒注意到衣襟的不對……
“呀——!”
裴湘君驚的一抖,連忙松開夜驚堂,雙手抱住衣襟,臉色漲紅,眼神惶恐羞憤。
夜驚堂心思亂飄,翻身而起:
“三娘,你知道的,這真不怪我……我被下藥了。”
“……”
裴湘君瞪大杏眸,眼神非常復(fù)雜,見夜驚堂要往出走,又咬牙上前,直接抱住夜驚堂胳膊往門里拉:
“你不許跟她走,我這是為了你好,你不能中她的圈套!”
我去……
夜驚堂胳膊被夾住,腿都不聽使喚了,和顏悅色道:
“三娘你冷靜,你再這樣,我會做傻事的!
裴湘君眼神堅決,意思恐怕是——讓你在紅花樓做傻事,也比中了平天教妖女的奸計要好!
裴湘君臉色漲紅,用力把夜驚堂往屋里拉,還想用把大門關(guān)上:
“你給我進(jìn)來!”
“三娘,你冷靜點(diǎn)……”
夜驚堂理智還在,哪里敢把駱女俠關(guān)門外面,只能心如死灰用腿卡著大門,等著被兩人分尸……
第十五章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夜色已深,天水橋街面上鋪面全部關(guān)閉,已經(jīng)沒了行人。
駱凝帶著帷帽,緩步走過街道,每經(jīng)過一條巷子,就會往里面看一眼。
從王家醫(yī)館出來后,駱凝本來已經(jīng)回了雙桂巷,心里也沒多想。
但剛換好衣裳,她又覺得不對勁兒——那個女東家,明顯很在乎小賊;小賊還寫‘一夜湘君白發(fā)多’的詩,說明心里有那個女東家。
把王夫人開的藥,給那個女東家,女東家去問了原委后,這不得順?biāo)浦郯研≠\吃了?
她雖然覺得和小賊一清如水的關(guān)系,但彼此除了最后一步,其他基本上全做了。
雖然她還沒決定好要不要讓小賊負(fù)責(zé),但從理智的角度上來講,不該吃的虧,她總得長點(diǎn)腦子防著吧?
她自己和小賊劃清界限,還不讓別人吃,道理上確實講不通。
但她不吃歸不吃,別人吃,她還幫忙遞筷子送一盒藥,這不腦殼進(jìn)水嗎?!
為此駱凝又跑回王家醫(yī)館,相等小賊出來就把人拉走,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小賊和女東家已經(jīng)一起走了。
駱凝覺得事情不對,就打聽住址找過來了。
就這么滿心糾結(jié)找了片刻,終于找到了裴家巷子。
駱凝探頭打量,正好瞧見兩個燈籠下,坐著一對男女。
男的俊朗非凡、女的花容月貌,就好似月下幽會的情侶。
“……”
駱凝瞧見此景,急急回過了頭,心頭生出一股難以描述的酸意和惱火!
這個小賊……
駱凝咬了咬銀牙,準(zhǔn)備負(fù)氣而走之時,巷內(nèi)忽然傳來;
“駱女……嗚嗚——”
“你不許跟她走……”
……
?!
駱凝火氣蹭的一下就起來了!
不許跟我走?
在這女東家眼里,我應(yīng)該是夜驚堂的未婚妻吧?
瞧見我過來了,你不害怕,還把夜驚堂摁住,這不騎在臉上欺負(fù)人嗎?
駱凝緊緊攥著手兒,知道不該跑進(jìn)去,因為這種亂七八糟的事兒斗氣。
但她駱凝堂堂平天教的教主夫人,被其他女人這般欺負(fù),這口氣要是忍了,以后還混什么江湖?!
駱凝深吸了口氣,轉(zhuǎn)身快步走進(jìn)青石巷子。
踏踏踏……
不過幾步之間,駱凝就來到了裴家大門外,言語也傳入耳中:
“三娘,你冷靜點(diǎn)……”
“我冷靜什么?你就這么心疼那狐媚子?我對你哪點(diǎn)不好……”
?!
抬眼望去,風(fēng)嬌水媚的女人,抱著她名義上‘未婚夫’胳膊,用力往屋里拽,還想關(guān)門!
駱凝都震驚了!
見過小三潑辣的,但當(dāng)著大房面這么囂張的女人,真是頭一回見!
駱凝再好的脾氣,胸脯也快氣炸了,氣沖沖道:
“夜驚堂!”
聲音挺大,帶著顫音,看樣子是被氣哭了。
夜驚堂卡在大門之內(nèi),見狀連忙抬手:
“駱女俠,你冷靜……”
裴湘君瞧見教主夫人圖謀給驚堂下藥,還敢殺上門,也是不慫:
“你這狐媚子吼什么?不怕街坊鄰居聽見笑話?”
駱凝本來想善了,這話一出,直接下不來臺了,冷聲道:
“聽見又如何?我是他未婚妻,你偷我男人,還敢當(dāng)面放肆?有本事你這潑婦就喊,看咱們誰丟人!”
“嘿?!”
裴湘君聽見‘潑婦’,氣的柳眉倒豎——她和夜驚堂只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師姑,你可是薛白錦明媒正娶的夫人!
有夫之婦,下藥挖我家墻根也罷,還敢跑到我家門口罵街!
你真當(dāng)我裴三娘是軟柿子?
裴湘君怒目而視,回懟道:
“驚堂是我家的少爺,你又沒嫁進(jìn)來,你還想大晚上從我裴家搶男人不成?”
駱凝脾氣也挺大:“他拿工錢幫你家辦事,你還真當(dāng)他是你家人?我和他兩情相悅的關(guān)系,不比你這八竿子打不著的東家近?”
裴湘君沒和夜驚堂確定關(guān)系,就知道有這么一天,但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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