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
只見長槍被按住,看似沒有任何方式破招的夜驚堂,在陳鳴一爪襲來之時,沒有選擇棄槍后撤,而是將爆發(fā)力拉到了極致,左手按槍尾下壓,右手上抬。
“喝——”
爆喝之下,夜驚堂雙臂袖袍撕裂,長槍崩成半圓。
此招并非霸王槍的槍招,而是單純以蠻力來了一招‘霸王起鼎’,硬生生把絕境之下全力爆發(fā)的血菩提給挑了起來,連槍帶人,一起砸在了上方的陳鳴!
嘭——
兩道人影當(dāng)空相撞,陳鳴身形被撞向高空。
此情此景,著實把圓樓上的紅花樓群雄看懵了。
畢竟夜驚堂這肉體力量,已經(jīng)強到完全不講道理,能‘一力降十會’,再看招式毫無意義,拿根鐵棒子亂砸,都能打的宗師不好近身。
不過血菩提確實是江湖上的老宗師,被強行挑起的瞬間,依舊沒有亂了章法,竟是凌空抬手抓住了陳鳴的腰帶,往前丟去。
陳鳴順勢近身,毫不遲疑一爪掃在在夜驚堂胸口。
嚓——
鐵爪一掃而過,帶起一聲爆響!
夜驚堂在雨中激戰(zhàn),渾身濕透,這一爪下去,可見黑色衣袍上激蕩起水霧,胸前衣袍瞬間粉碎,從左肩到肋下,被斜著抓出一條大口子。
然后……
就露出了銀光閃閃的軟甲!
你他娘的!
陳鳴絕境之下拼死近身突襲,卻抓出一件絲毫無損的軟甲,心情不亞于撕開美人褲子發(fā)現(xiàn)了貞操鎖,饒是激戰(zhàn)之時,心中依舊爆出了一句粗口。
下一瞬,夜驚堂上抬的槍鋒,就撞在了陳鳴腰間。
嘭——
陳鳴瞬間化為弓腰的蝦米,連槍帶人直接被砸在后方街面之上。
嗙!
街面積水震蕩,出現(xiàn)環(huán)形漣漪。
被全力摔在石磚上的陳鳴當(dāng)即口鼻噴血,腰部扭曲直接被這一下砸斷了腰椎。
“咳——”
陳鳴作為江湖悍匪,必死之下也是激發(fā)了兇性。
腰部以下失去知覺,陳鳴依舊爆喝一聲,左手抓住槍桿,不理會刺入身體的槍鋒,右爪奮力往前掃向夜驚堂胳膊:
“呀——!”
此舉是給血菩提機會,牽制住兵刃,讓剛剛落地的血菩提從后方突擊,死也要換一個。
但可惜的是,血菩提并不值得信任。
血菩提和夜驚堂交過手,剛才被夜驚堂強行挑起,就察覺到夜驚堂的蠻力,在短短幾天之內(nèi)又上了個臺階。
這些變化完全不合常理,只可能是修煉了《鳴龍圖》。
練過鳴龍圖的人,不是皮糙肉厚,就是生命力強的令人發(fā)指,不當(dāng)場打死,基本上都是在做無用功。
而且血菩提一開始也沒想著以命換命,來到河邊打架就是為了逃遁,丟出陳鳴完全是當(dāng)肉盾,落地便沖向了近在咫尺的河岸。
噗通——
陳鳴舍命換來機會,卻聽到落水聲,眼神顯出了錯愕與暴怒,被長槍捅穿胸口,銅鈴般的雙眼依舊轉(zhuǎn)向了河岸的水花,含著血沫怒罵:
“你狗日的……”
噗——
話語戛然而止。
夜驚堂一槍刺穿陳鳴胸腹,順勢橫挑,便撕裂了陳鳴上半身,未等血水飛濺到衣袍之上,就飛身追向河岸。
不過幫派里無數(shù)叔伯輩在場,哪需要他親自追逃兵。
夜驚堂還沒跳下河岸,一道身影從身旁超過,竄入黑漆漆的水面,猶如魚雷無聲穿入水底,剎那間出去了數(shù)丈。
咻——
紅花樓是靠航運發(fā)家,各堂主本身都是船幫老大,水性是吃飯的本事。
血菩提從岸上逃遁,指不定還有點機會,從水里跑,那真是被逼急了腦子沒轉(zhuǎn)過彎。
夜驚堂在岸邊停步,下一刻,距離河邊十余丈的河面上,就爆起通天水花。
轟隆——
亡命奔逃的血菩提,從水底飛了出來。
陳元青如影隨形,身形如鷹擊長空,單手扣住了血菩提的脖頸。
而白虎堂宋馳,蜻蜓點水般越過十余丈的距離,虎目圓瞪,眼看就要一拳把這臨陣脫逃的無恥匪類打死。
夜驚堂還沒搞清楚和血菩提接頭的綠匪頭目是誰,當(dāng)下開口:
“且慢!”
宋馳聞聲凌空急急停手,改為一爪扣住了血菩提肩膀。
血菩提全盛之時,武藝也壓不住現(xiàn)在的紅花樓二當(dāng)家,更不用說旁邊還有個同為宗師的陳元青,幾乎沒能反抗,就被兩人擒住左右臂,直接提到了岸邊……
第七十四章 咱們繼續(xù)切磋?
大雨之下,河岸小街陷入死寂。
所有紅花樓門徒,都愣愣看著河岸邊持槍而立的黑袍公子,滿眼震撼與驚疑。
踏踏踏——
水波點點中,宋馳和陳元青兩位當(dāng)家,單手扣住血菩提的肩膀落在岸邊,看夜驚堂的目光不再是面對晚輩,頗為鄭重。
陳元青先檢視了下夜驚堂的氣色,沒瞧見受傷,才看向被摁住的血菩提:
“他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不清楚雇主身份,留之無用。”
夜驚堂確實是想問幕后主使,聽見這話就不在多言,想一槍戳死。
但被摁住的血菩提,急聲罵道:
“老子還沒說話,你們怎么知道我不清楚?!”
陳元青皺眉道:“江湖規(guī)矩都懂,你也是江湖老輩,體面些,別死的像條野狗。”
夜驚堂抬手示意兩位堂主別急,詢問道:
“誰派你來的?”
血菩提被按著跪在地上,咬牙道:
“京城一個神秘雇主,自稱‘燕不歸’。”
燕不歸……
夜驚堂略微斟酌,輕輕點頭:“你們?nèi)绾谓宇^?”
“燕不歸提供藏身住所,接頭都是留暗號書信,只在入京時見過一次,而后再未露面!
陳元青搖頭道:“江湖買兇,若稟明身份,轉(zhuǎn)頭就會被賣給仇家。敢雇傭血菩提的人,絕不是凡夫俗子,通過他提供的線索去追蹤,只會中埋伏!
血菩提看向夜驚堂,咬牙道:
“在場都是老江湖,老夫確實不知道雇主身份,但有個秘密,夜公子定然感興趣!
“說!
“綠匪以《鳴龍圖》為酬勞,才請動老夫出山,只要夜公子饒老夫一條性命,此秘術(shù),老夫可以傳授于你。”
?
眾人聽見這話,都是一愣。
夜驚堂確實被勾起了興趣,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把長槍插在地上,在血菩提面前半蹲下來:
“你會鳴龍圖秘術(shù)?”
“雇傭我的燕不歸,把秘術(shù)傳授于老夫,我只練過兩三月,尚無進(jìn)展。不過我見識過燕不歸的厲害,可單手托千斤巨石閑庭信步,練得是傳聞中‘龜馱三山’的龍象圖……”
血菩提雖然沒學(xué)到龍象圖,但確實見識過燕不歸的厲害,因此聲音沉穩(wěn)沒有半點心虛,連宋馳等人都覺得沒有作假,心中起了點遲疑。
但……
夜驚堂心底一言難盡,暗暗吐槽:
你想活命,九張圖隨便扯一張,我都得猶豫一下,你說我懷里這張?
你是被‘無翅鸮’化成的厲鬼雇來報仇的?
夜驚堂覺得這血菩提大限確實是到了,跟蹤他跟到紅花樓總舵,找借口活命找到他懷里的東西,倒霉到這地步,整個江湖可能找不到第二個。
嚓——
刀光一閃。
血菩提底氣十足的話還沒說完,一顆蒼老頭顱,就落在了雨地里。
咚咚咚……
宋馳和陳元青看著滾遠(yuǎn)的頭顱,略顯疑惑:
“夜賢侄不再聽聽?”
夜驚堂收刀歸鞘,盡力壓住心頭莫名其妙:
“我認(rèn)識當(dāng)朝靖王,見過一次鳴龍圖。鳴龍圖難以口口相傳,只能拿著圖自己參悟,綠匪就算有,也不可能把此圖真給一個江湖宵小!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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