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小賊!
駱凝眸子一瞪,眼神兒似是要吃人。
窗外確實有若有若無的異動,似乎有人在房頂上傾聽,但分不清具體位置。
駱凝萬分惱火,但終還是以大局為重,往前湊了些,和夜驚堂枕在了同一個枕頭上,彼此面對面不過兩拳距離,她抬起纖手,比了個剪刀的手勢,示意夜驚堂別玩火。
夜驚堂表示知道了,眼睛注意著窗戶,抬手摟向駱凝。
?!
駱凝見夜驚堂得寸進尺,連忙后仰躲閃,瞪著夜驚堂,眼神意思估摸是——小賊,你活膩了是吧?
夜驚堂動作一頓,繼而上前湊到駱凝耳邊,聲若蚊吶的咆哮:
“我能說啥?我又不能親你,總不能躺著干瞪眼吧?”
熾熱鼻息吹拂耳垂和脖頸,駱凝一個激靈,眼神躲閃。
但兩個人面對面沒半點動靜,確實會讓人起疑,她暗暗咬牙,示意床頭,讓夜驚堂晃床鋪。
“前戲都沒有,直接開始晃?”
前戲?
駱凝似懂非懂,怕拖太久被來人察覺異樣,心中一橫,干脆用手捂住了夜驚堂的嘴,把他摁在枕頭上,然后湊過前,親住了自己手背。
滋滋……
第二十四章 螳螂捕蟬,鳥鳥在后
夜驚堂平躺在正頭上,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俠,眼神尤為古怪。
駱凝雖然胳膊墊在胸口,沒和他直接接觸,但水潤秀發(fā)從肩頭滑下,灑在他的臉側(cè),撓的人心癢癢。
彼此隔著一只白皙玉手,但當(dāng)前確實是女子強吻的姿勢。
夜驚堂覺得這法子不錯,當(dāng)下壓住心思,注意外面的動靜,認真親手心。
。
駱凝感覺到手心傳來的濕熱酥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彼此臉對著臉,能感覺到夜驚堂熾熱的鼻息吹拂面頰,雖然不是真的擁吻,對她的沖擊卻沒有小上半分。
雖然難以忍受,但駱凝有上次被摸的經(jīng)驗,最終還是壓下了心頭的顫動,隔著手掌和夜驚堂啵啵,閉上眸子認真注意窗外動靜。
但……
這小子輕薄姑娘的手法好像十分老道!
駱凝剛把當(dāng)前的窘迫壓下,就發(fā)現(xiàn)夜驚堂不光親,手還抬了起來,放在了她后腦勺上,然后順著黑發(fā)滑到了背上,在背心、肩膀上輕輕摩挲。
這種觸感難以描述,駱凝只感覺這輕柔撫慰,好似在背上游走的烙鐵,每一下都直擊心靈,讓她不由自主發(fā)顫,喉嚨壓抑不住的想哼兩聲。
駱凝手兒微動,擠了下夜驚堂的胳膊,警告他別亂摸。
夜驚堂倒是有點無辜,畢竟男人親嘴,總不可能直挺挺的雙手不動,他只是摸肩膀背心罷了,也沒摸敏感地方。
感覺到駱女俠的殺氣,夜驚堂收斂了些,攤開手靠在枕頭,做出被女俠強行欺負的‘受辱少俠’模樣。
輕微聲響,一持續(xù)就是近半刻鐘。
駱凝顯然高估了自己的耐受力,單手蜷在胸口支撐身體,壓住夜驚堂身上,本來覺得沒啥,但男子的體溫不斷傳來,她慢慢就開始感覺到了渾身不對勁,臉逐漸發(fā)燙,心亂如麻,呼吸不由自主的加重……
駱凝心思紊亂,只能閉上眼,強行提醒自己不要關(guān)注這些,認真傾聽窗外的情況。
夜驚堂老老實實躺著,并未再越線,但慢慢他就發(fā)現(xiàn),壓著他的駱女俠,有點不對勁兒了。
彼此距離太近,看不清駱凝的面容,只能察覺她閉著眸子,呼吸發(fā)燙,衣襟時起時伏。
原本駱凝左手蜷在他胸口,保持彼此距離,但隨著時間流逝,支撐的力道開始慢慢變軟,最后就變成了上半身壓在了他胸口。
?
夜驚堂定力過人歸過人,但也不是圣人,眼見駱凝都貼上來了,手就不由自主抬起,悄悄挪到了后背上,輕柔摩挲。
駱凝閉著眸子,極力感知外面的情況,似乎并未察覺他的舉止,和方才的不同。
“……”
夜驚堂眨了眨眼睛,見狀手又往下滑了幾分。
“嗯?!”
駱凝這次總算有了反應(yīng),瞬間驚醒,重新?lián)纹鹕眢w,睜開眸子怒視夜驚堂!
夜驚堂迅速抬起雙手,表情嚴(yán)肅認真,做口型提醒:
“你別走神!”
我走神?
駱凝剛才在‘專心’注意著窗外的動靜,可不覺得自己失神了。
再者就算我走神,你就能摸我?
眼見夜驚堂還倒打一耙,駱凝很想拔劍和他講講道理,但客棧外的來人,應(yīng)該處于潛伏狀態(tài),無聲無息好似并未離開。
駱凝惡狠狠瞪了夜驚堂一眼后,把手放在夜驚堂衣服上嫌棄的擦了擦,翻身平躺在枕頭上,手按腰間軟劍,壓著情緒道:
“明天還有事兒,早點睡吧!
夜驚堂見駱凝生氣了,微微聳肩,端正平躺,仔細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客棧徹底安靜下來,兩人沒有再說話,就好似親完后,心滿意足進入了夢鄉(xiāng)。
但他倆完了,客棧里可還住著其他人。
附近三教九流匯聚,江湖人又不太在意禮法,習(xí)武之人精力過剩,男女晚上在客棧行房實在常見。
夜驚堂剛閉眼片刻,就聽到客棧的某間房里,傳來聲響。
聲音如泣如訴,比駱女俠專業(yè)太多。
夜驚堂表情古怪起來,悄悄望向旁邊的駱凝,卻見駱凝本就發(fā)紅的臉色,漸漸化為火燒云,然后又冷了下來,疊在小腹上的雙手緊扣,裝作什么都沒聽見的樣子。
夜驚堂在注意著窗外動靜,但這種噪音干擾下,著實有點分神,想了想嘀咕了一句:
“這女人真浪哈!
“嗯……騷蹄子……”
駱凝被不遠處的聲音折磨的心亂如麻,嘀咕一聲后,翻了個身,留給夜驚堂一個后腦勺。
夜驚堂見駱凝還真開口評價,眼底閃過訝異,本想隨口聊兩句,但看駱凝的模樣,估計不太想說話,便罷了。
夜深人靜,云雨巫山的響動,對躺在一起的孤男寡女來說,都是一場心智的考驗。
好在不遠處的男的本事一般,才三分鐘左右,就停下了動靜,傳來一聲女子的惱火低斥:
“沒吃飯呀~……”
駱凝如釋重負,暗暗松了口氣。
雨夜也徹底安靜下來,街邊起初還有人聲,但隨著夜色漸濃,慢慢只剩下客棧外掛著的燈籠,在風(fēng)雨中輕輕搖曳。
兩人就這么沉默無言躺了近一個時辰,外面始終沒有再出現(xiàn)其他動靜。
夜驚堂不至于犯困,不時打量駱凝的側(cè)臉,看她是不是睡著了。
駱凝倒是慢慢適應(yīng)了和夜驚堂躺在一起,面色恢復(fù)如常,耐心等著魚兒上鉤。
但外面那條魚兒,比他們想象的要謹慎,最終也沒有任何異動,直至后半夜,窗口傳來兩聲輕響:
“嘰嘰……”
駱凝睫毛動了下,睜開眼眸,不明所以。
夜驚堂明白鳥鳥的意思——開窗戶,凍死鳥鳥了!
他觀察窗戶片刻后,從駱凝身上翻過去,提著刀靜悄悄摸向窗口。
吱呀——
窗戶抬起,寒風(fēng)夜雨頓時飄了進來。
毛茸茸的鳥鳥,從外面“嗖——’的一下鉆進屋,毛毛全都濕透了,直接落在床鋪上,開始瘋魔亂甩頭。
唰唰唰——
水珠四濺!
駱凝直皺眉,卻又心疼,把鳥鳥摟過來,用薄被擦拭,柔聲詢問:
“人走了?”
鳥鳥風(fēng)吹雨淋了一整天,很是委屈,先張開鳥喙。
夜驚堂在窗面觀察片刻,才走到跟前,取出肉干投喂:
“看起來是走了!
駱凝忙活這么久,受的不是煎熬,聽見這話自然惱火:
“那怎么辦?這場戲白演了?”
鳥鳥吃完了鳥食,總算舒服了點,用翅膀指著外面:
“嘰嘰……”
夜驚堂則解釋道:“它聰明的很,有人在暗中觀察我們,它自然當(dāng)背后的黃雀。我就不信無翅鸮能謹慎到甩開一只鳥的跟蹤,跟著它去抓人即可。”
駱凝對夜驚堂剛才偷偷摸她的事兒耿耿于懷,但正事當(dāng)頭,也不好發(fā)作,終還是與夜驚堂一起翻出了窗戶……
第二十五章 雨夜帶刀不帶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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