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師兄,我看看!
過了會兒后秦鏡之回到洞府時剛放下劍來轉(zhuǎn)頭就看到了回復的消息。
“殷師兄今天沒有去藏書閣。”
“應(yīng)該是有事吧!
沒去……
秦鏡之微微皺眉。
殷鶴撒謊了,他眼神微頓,有些想不通殷鶴撒謊的緣由,這時候驟然卻又記起了那個銀線……
傳音符那頭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大師兄的回復,不由有些奇怪。
“大師兄是有什么事嗎?”
這大半夜的叫人查殷師兄的記錄,難道是出什么事兒了?
執(zhí)法堂守夜的弟子面面相覷,秦鏡之回過神來。
“沒什么!
“多謝兩位師弟,只是陳長老叫我問一句而已。”
他隨意找了個借口,切斷了傳音符。在皺眉思索了會兒后將這件事壓在了心底。
……
第二日殷鶴早上剛一起來,就在門口看到了一只烏鴉。修士的洞府都是有結(jié)界在的,殷鶴愣了一下,不知道這只烏鴉是怎么飛進來的,這時候眼神還有些茫然。
“我布置的結(jié)界這么不靠譜嗎?”
這簡直成篩子了吧,連烏鴉都能飛進來。
他微微皺眉,在烏鴉揮著翅膀飛進來時下意識就要用靈力驅(qū)趕。這時候卻忽然感覺到額角一痛,不由氣勢洶洶的抬起頭,就見一張小紙條被烏鴉翅膀扇到了他頭上,打的他額角發(fā)紅。
死烏鴉!
殷鶴簡直憤怒了,一大早的闖進他院子里,還敢扇他。這該死的紙條是怎么回事?他抽了抽嘴角憤怒地拆開紙條。
他倒要看看這上面寫了什么。
“——看烏鴉腳上!
一句話沒有落款沒有署名,但是字字句句都透露出了一股討人厭的氣息,除了燕驍,殷鶴也想不到別人了。
他深吸了口氣,只覺得燕驍絕對是在報復他。大清早的誰神經(jīng)病會讓烏鴉進別人的院子里。
而且這烏鴉……他仔細看了看,墻頭上的烏鴉雙眼木訥,很明顯是被操縱的假烏鴉,這時候只會飛來飛去。
殷鶴握緊拳頭在走到墻下后看到那只烏鴉像是找到了目標一樣,“嘎”的怪叫了一聲,忽然雙目鎖定他就堅定地俯沖了下來。
燕驍遠程控制著烏鴉,給它的命令便是見到院子里的人后將后腳上的包袱展示給它,結(jié)果沒想到過程卻有些出乎他預料。
直直沖下來的烏鴉被殷鶴一道帶雷霆的劍意扇飛出了結(jié)界外,連翅膀都被扇倒了,整只鴉鴉毛狂掉,眼神呆滯。
殷鶴看都沒看對方腳上的東西,一瞬間就將結(jié)界換成了劍陣,他就不信這死烏鴉還能闖進來!
等了半天等著殷鶴收到包裹里的禮物后反應(yīng)的燕驍沒等到烏鴉回來回復,反而還一瞬間和烏鴉直接斷開了聯(lián)系,不由有些皺眉。
怎么回事?
這烏鴉傻了?
他頓了頓,還以為是煉器峰的鐵長老手藝出問題了,做個假烏鴉都能斷開,不由有些無語。
在閉目再次試著用靈力操控烏鴉,卻始終聯(lián)系不到對方之后,燕驍只好收回手。
算了,丟了就丟了。
不過,殷鶴到底收到東西沒有?
這糕點可是他特意托人在山下買的,也不知道殷鶴喜不喜歡。
殷鶴黑著臉走到藏書閣的時候心里簡直把燕驍罵了一千遍,在傳音符亮起來時,本來沒打算去看的,結(jié)果卻見到是燕驍。
好哇,還敢發(fā)傳音符來。
他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死死地擰起眉頭。他倒要看看這家伙是想說什么。然而下一刻便聽到了燕驍囂張的聲音:
“喂,那個烏鴉你看到了嗎?我在底下帶了東西給你。”
燕驍說話還有些別扭,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給殷鶴賠禮道歉。一想起對面的人是死對頭他就渾身別扭,語氣也有些不自在起來。
渾然不覺這聲音在殷鶴聽著完全就是挑釁。
殷鶴額頭跳了跳,果然是他。
這家伙居然這么理直氣壯!他深吸了口氣,在燕驍?shù)诙伟l(fā)傳音符過來時咬牙切齒:“去死啊!”
本來以為殷鶴這么半天不見回應(yīng)是接受了他道歉的燕驍:……
耳邊氣憤的聲音驟然響起,他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殷鶴這家伙為什么這么生氣。
嘖,這脾氣也太大了吧,他黑著臉吐槽,又詭異地想到:這家伙不會又被氣哭了吧?
燕驍心中剛一猜測,轉(zhuǎn)頭就看到庶務(wù)堂里不少人這會兒偷偷摸摸地看了過來,眼神小心翼翼的八卦。
這時候神色不由有些陰沉:“看什么呢?”
“好奇心很強是嗎?”
不耐煩的一句話很快叫眾人收回了目光,只是心中卻被抓的癢癢的。燕驍?shù)降鬃隽耸裁矗馨岩篾Q氣的這么狠?
聽語氣這是真的氣啊。
殷鶴都氣死了,罵完燕驍之后遮了遮眼睛,等到這該死的眼睛不泛酸之后才從樹林后出來進了藏書閣。
另一邊,執(zhí)法堂的弟子巡邏完后山之后從弟子洞府的道路上過來,冷不防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一只焦毛烏鴉,還以為是有人傷了山上的靈獸,眉頭一皺就要過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卻是只假烏鴉……內(nèi)里是機關(guān)鳥,就連烏鴉毛都是黏上去的。
執(zhí)法堂弟子:……
這是什么鬼?
因為烏鴉落在公眾區(qū)域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到底是誰的,幾人無語了半天只能將這只烏鴉提了起來打算帶回執(zhí)法堂懸掛在墻上詢問,看看是誰的木偶獸出問題了,意外落在了這里。
執(zhí)法堂的公示墻誰都能看到,在那只烏鴉剛掛上去沒多久時燕驍就收到了傳音。
鐵長老:“燕師侄,你昨天從我那兒拿走的木偶獸怎么在公示墻上?”
他這段時間就做了這么一個東西,因此印象深刻,今日路過公示墻時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結(jié)果走過去一看,還真是從他那兒昨天出去那只。
只是怎么成這個樣子了?
燕驍愣了一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和鐵長老說了幾句之后切斷傳音符出來,結(jié)果就看到他以為丟了的烏鴉此時毛焦了一地,被凄凄慘慘的掛在墻上,像是懸首示眾一樣。
而腳上的糕點包袱更是被轟成了碎渣,顯然連打開都沒打開。
燕驍:……
這是殷鶴干的?
他只是送了一盒糕點而已,至于這么大反應(yīng)嗎?
只是在其他人走過來時燕驍便自然收回了目光,裝作不認識這只木偶獸的樣子。任由同門弟子在見到這只烏鴉時駐足觀看,仿佛將這個東西送給殷鶴的人不是他一樣。
“燕師兄,你也在啊!庇袔煹艽蛄寺曊泻,還有些好奇。
“也不知道這倒霉東西是誰的啊?”
“是誰的關(guān)我什么事!彼麧M臉這東西有什么好看的,這群人真是腦子有病的樣子回懟了一句,走進了庶務(wù)堂,任誰也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燕驍自己的。
殷鶴也是在從藏書閣出來后才知道這件事的,冷笑了一聲。
這暴躁怪裝的還挺像。
自言自語的話撞上了一起進食堂的秦鏡之,叫前面的青衣劍修目光頓了一下,不由看了過來。
“殷師弟在說什么?”
殷鶴回過神來:“我在說執(zhí)法堂公示墻上的那個東西!彼沉饲冂R之一眼嘲笑:“除了燕驍,誰還會有那么無聊的東西。”
秦鏡之倒是沒想到那個東西是燕驍?shù),這時候有些意外?匆篾Q表情便猜測到了那東西恐怕和他也有些關(guān)系,不然殷鶴不會如此氣憤,在他上前去打飯時,秦鏡之忽然道:“殷師弟好久沒有來食堂了,今日怎么過來了?”
殷鶴抬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秦鏡之這廝忽然裝作這么關(guān)懷他的樣子做什么,他們平常也沒有這么親近啊。
他撇了撇嘴本來不想回答,結(jié)果秦鏡之卻一直看著他,面色溫和耐心,搞得附近的人都好奇地望了過來。
殷鶴只好道:“聽說問藥谷的白術(shù)和天冬還沒閉關(guān)出來,我打點飯菜準備給他們送過去!
他也不是真的巴結(jié)那位葛谷主,只是那兩個小崽子確實挺討他喜歡的。對于喜歡的人殷鶴一向都很熱情。
秦鏡之聽到這個答案,心底復雜。
殷鶴倒是從來沒有這么對他關(guān)心過,不過也正常,他們關(guān)系本就一般,他也沒有對殷鶴多好。
秦鏡之自嘲的笑了一下,殷鶴倒有些奇怪地看過去,只覺得這人莫名其妙的。他想到昨天脖頸上的鮫珠可能被看到的事情,對秦鏡之有些警惕,不動聲色的離遠了些。
秦鏡之:……
“師弟不必如此防備我!
殷鶴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不以為然。這家伙這么陰險,不好好防備怎么行呢。
秦鏡之只看到殷鶴整個人警惕的樣子防了他一整個中午,等到打完了飯就迅速地帶著食盒離開了,生怕晚一刻就撞到他。
他心頭古怪,又莫名微妙的覺得有些好笑,剛才一瞬間他差點以為殷鶴是什么小動物一樣。看著殷鶴背影離開,秦鏡之垂下了眼上前去打飯。
只是叫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傍晚的時候,他們又見面了。
殷鶴被陳長老叫過去臨時收到通知,誰知道走到了執(zhí)法堂時卻見到了正走過來的秦鏡之。
殷鶴:……
怎么這么倒霉?
他躲了一天了,居然還是沒有躲過?心頭一梗,仿佛一口氣堵住一樣,殷鶴看向陳長老期待對方給個解釋。
秦鏡之見狀主動開口:“是陳長老讓我過來的!
陳長老奇怪地看向兩人,不知道他們兩個這是怎么回事,不過還是道:“今日叫你們過來是為了幾日后公開講道的事情!
“按照峰內(nèi)的規(guī)矩,在領(lǐng)悟了自己的劍意之后便可以公開講道了!
“你們幾個的日程也排了下來,燕驍?shù)碾S機,殷師侄和秦師侄看看自己在這幾個日子里選一個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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