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墨離笑道:“好,徒兒陪師尊!
金來香忍不住往千墨離懷里靠了靠,他的手死死攥住千墨離的手。
“哈哈哈哈哈哈!鼻x抬頭看向漫天紅霞,冷笑一聲,“好一招‘群魔亂舞’,真是煞費苦心呢。”
話音落,天上之人殺氣騰騰沖向千墨離和金來香,其余宗主也紛紛動手,頃刻間天搖地晃,靈力爆炸,掀起滔天駭浪。
千墨離一劍殺死數(shù)名敵人,與金來香退至百米外,卻被更多的人團團圍住。
“千墨離,還不束手就擒嗎!”一宗主站立在眾弟子之首,怒視千墨離。
“哼,”千墨離冷笑道,“我若是不肯呢!
“冥頑不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諸位同仁,殺死魔頭千墨離!”
眾弟子齊聲應道:“是——”
霎時間,無數(shù)飛劍化作流星,伴隨刺耳劍吟,一道道劍氣劃過天際,帶著凜冽殺伐之氣,呼嘯射向千墨離、金來香。
千墨離雙掌翻飛,無窮黑霧彌漫而出,籠罩整座山巔,形成一片黑暗世界,將其變作陰森鬼域,劍芒穿梭而來,觸碰到濃重的霧氣,竟然寸寸斷裂,掉在地上發(fā)出鏗鏘清脆響聲。
金來香手持陣法,璀璨金芒綻放,護在千墨離背后。
“師尊,小心。”千墨離說罷,周身戾氣暴漲,衣袖鼓蕩不休,眼中血絲遍布。
“啊啊啊啊——”慘叫聲此起彼伏,無盡黑霧吞噬了無數(shù)人。
有人拔出仙刀斬斷黑霧,但很快,新的黑霧又重新生長而出,覆蓋住方才那片區(qū)域,黑霧仍舊源源不絕地冒出來,像是無窮無盡,根本無法徹底毀滅。
千墨離雙臂張開,仰天大吼:“邪魔在此!”
無數(shù)魔修匯聚而來加入戰(zhàn)斗,瘋狂嘶吼撲向修士,邪魔越聚越多,黑霧中傳來陣陣凄厲尖銳的嚎哭聲,毛骨悚然,頭皮發(fā)麻。
千墨離周遭,無數(shù)人頭滾落在地,血流成河。
“大家別怕,齊心協(xié)力,就算拼著元神受損,也要誅滅魔頭!”
有修士振臂高呼,鼓舞士氣,眾人皆是跟著吶喊助威。
“我們不必畏懼他!”
宗門長老齊聚在一處,祭出仙器,仙威赫赫,強勢驅(qū)散邪魔,將無盡邪魔逼退,一時間,修士們斗志激昂,對付邪魔,終于漸漸占據(jù)上風。
戰(zhàn)事愈演愈烈,隨著邪魔越聚越多,修士們也越劇越多,似乎殺之不盡,眾人雖是奮勇殺敵,卻感覺疲倦異常。
這場戰(zhàn)役已經(jīng)打了三天三夜,千金二人亦是體內(nèi)力量逐漸耗去,修士仿佛永遠殺之不盡,怎么殺都殺不夠。
眾人有保護蒼生除邪魔的信念,千墨離亦有保護金來香的信念,在千墨離背后,緊緊靠著金來香。
兩人互換防御,共同抵擋邪魔攻擊,眾人所有招式全部瞄準他們要害部位,誓必要置他師徒二人于死地。
忽然金來香嘴唇發(fā)抖:“徒兒,快逃!”
“逃哪兒去”千墨離問。
“快走啊——”金來香突然大吼道,“總之你不能留在這!你快點逃!”
千墨離忽而發(fā)笑:“師尊,徒兒還能逃到哪去?”
金來香一掌打飛面前幾十人,吼道:“快走啊——你會死的——你會死的——快走!”
他情緒激動,眼淚直流:“為師不想再打了,徒兒,我們能打得了一時、一日、兩日三日,難道還能打得了年年日日?打得了世間千千萬萬個人嗎?再這么崩潰打下去,你會死的!
眾人知道千墨離實力高強,打不過便用人海戰(zhàn)術(shù),打不了,那便耗死千墨離。
千墨離眼睛紅了,廝殺而去,只聽得面前一片慘叫,他道:“怎么就打不下去了,七天七夜徒兒都打得下去!”
他上一世不就是打七天七夜嗎,這算得了什么!
金來香問:“那七天之后呢?”
千墨離愣住,沒有七天之后,因為在第七天他就被萬劍殺死了。
他一時的走神失誤,竟讓數(shù)柄長劍直接穿透胸膛,鮮血汩汩流淌,染紅黑袍。
金來香眼睜睜看著千墨離被重創(chuàng),大驚失色:“徒兒!”
千墨離猛地伸出手,抓住刺入胸膛的劍,狠狠一拔,反手將那些人殺掉,劍拔出時帶出一股噴涌的熱流,灑落一地,濺濕了金來香腳邊的土壤和白靴。
“千墨離……千墨離!苯饋硐隳勘{欲裂,轉(zhuǎn)身扶住千墨離。
眾人趁機上前攻擊,誰料千墨離并未停止行動,一劍揮掃,無數(shù)人殞命當場,連尸骸都沒有留下,只剩下一堆血肉模糊。
眾人再不敢貿(mào)然前進,他們發(fā)現(xiàn)千墨離根本就是個無窮無盡殺戮兵器,無論多少人攻擊他始終不倒。
“師尊,徒兒沒事……”千墨離微笑道,他的臉龐已經(jīng)毫無血色,渾身顫栗,握住師尊冰涼顫抖的手。
打了那么久,他們握劍的手終于能騰出空閑,師徒二人終于能再次握住對方的手。
金來香摸摸徒兒滿是血污的臉,見狀,抬起頭望著眾人,咬牙道:“各位,我們保證從此遁入山林,再也不會出來害人,請諸位放我們一條生路!”
千墨離低聲道:“師尊,別求他們!
金來香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你們想要萬劫珠,我是煉器師,我可以再煉制出來一個給你們,只求你們放過我徒兒!
“呵,真是笑話。千墨離做出那么多喪盡天良之事,如果就這樣輕易放過,對得起那些死去的亡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