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魔尊在世的時間通常也很短,有一出世禍害七日便被殺死,幾月幾日都說不準,而也有禍世一年都殺不滅。
前人當(dāng)初為了除去魔尊,犧牲數(shù)多人,流血無數(shù),如今魔尊再降臨,卻只用兩個宗門就能換得他離開,有些人是聰明人,稍微一琢磨便知曉了其中利弊。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千墨離也不催促,他就在這等著,看看他們最終會做出什么樣的決定。
“啊千墨離你瘋了!”醉花宮弟子哭道。
“如果你們今日選擇犧牲同道而茍活,將來他日也能同樣的奸計迫害你們!”
千墨離開口:“我的目標(biāo)很明確,只要祝音門和醉花宮。”
“既然你的目標(biāo)是祝音門和醉花宮,那你找他們?nèi)グ!憑什么毀我宗門屠我宗派弟子!
千墨離不慌不忙,假裝思考這個問題,道:“唔……因為我記得,當(dāng)初圍殺我的宗門,好像不止祝音門和醉花宮吧?”
說著眼睛轉(zhuǎn)向在場所有人,瞇成危險的弧度:“所以,我就算滅了你們又如何呢”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臉色蒼白,這千魔頭比以往任何魔頭都要難對付,最重要一點,這千墨離是特地回來尋仇的!
千墨離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冷笑:“你們正道講正邪善惡之分,可我們魔道只論利益生死,所謂修真界,便是弱肉強食。我千墨離今天之所以能活著站在這里,靠的便是自己手上的劍,手上的血,靠的是無數(shù)條命堆積起來的實力。你們誰想拿去我千墨離的命,放馬過來,我奉陪到底。”
當(dāng)好人的結(jié)局,他上一世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與其最后當(dāng)個破銅爛鐵自刎獻祭而死,不如痛痛快快活一場。
千墨離:“這守齋怨你們?nèi)粝胂椒ㄆ鋵嵑芎唵伟,何必流這么多血,你們只需要犧牲祝音門、醉花宮便行,還能讓我這大魔頭離開,何樂而不為呢?”
沒有人敢出聲,千墨離說得如此坦蕩,不像是在說謊。
“怎么辦?”有人小聲詢問,“咱們真要聽他的話,去犧牲醉花宮和祝音門?”
“可……可是,可是千墨離的實力遠在咱們之上,我們打不贏!”有人猶豫道。
“就是啊……你看看到現(xiàn)在,有多少人白白死去了!”
“你們可別忘了,千墨離曾經(jīng)是祝音門的弟子,有淵源的啊,此次定是要向那兩派報仇!
“他們兩個宗門惹出來的魔頭,卻讓天下人來承擔(dān),他們就應(yīng)該自己站出來,省得讓我們兩為難。”
一句句議論聲傳進祝音門和醉花宮耳朵里,讓他們臉色更加難看。
有一位掌門開口,他的嗓音沙啞干澀:“這確實是個方法?墒牵魻奚赖娜藫Q來茍且,我派寧愿不要!
“是啊,我輩修仙之人,怎能為了一己私欲而損害他人利益!绷硗庖晃徽崎T道。
“我同意!庇腥吮響B(tài),“雖說千墨離不好招惹,但咱們聯(lián)合起來,未必就輸于他,大不了拼上全派性命,怎能貪生怕死!”
“我也同意!
很快有人響應(yīng),眾人望去,那些大多都是十大宗門,底蘊深厚功力高強,自然有實力與千墨離叫板,可更多的是中小層門派,他們也有私心,不愿意讓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宗門,毀于一旦。
既然千墨離指明要祝醉兩大門派,讓祝音門和醉花宮對付去,為何要弄得血流成河,生靈涂炭?好不容易緩和下來,又將矛盾挑起。
有些人憤懣不怨,祝音門和醉花宮占了他們多少資源,如今借這危難挫挫他們氣勢,若能推到他們更好。他們的寶物金丹解藥都在千墨離手上,交出祝醉兩大門派,千墨離就能離去,這么簡單的方法為何不選擇。
本來是一致對外,現(xiàn)在則不然,不同心思冒出。
千墨離并不介意,他看著這一切,任由眾人各懷鬼胎,收起斷劍道:“昆山派,你不是一直想壓下祝音門,坐上它的位置嗎,如今有這個機會,你如何不去做呢?”
昆山派弟子臉色陰晴不定,千墨離說得沒錯,他們素與祝音門有嫌隙,看到那張臉轉(zhuǎn)向過來,那的確是張很好看養(yǎng)眼的面孔,可是誰也不敢直視。
“瓊花宮雖也是靠煉器起家的宗門,可卻一直被醉花宮壓下一個頭,你們清清白白勤勤懇懇,反倒被拿活人煉器的宗門壓了好大一個頭,你們難道甘心嗎?”
千墨離眼里閃爍寒芒,他轉(zhuǎn)向祝音門和醉花宮:“明明知道自己就是解藥,為什么不獻出鮮血,你看多少人因你們而死?你們想讓天下人都跟著你們陪葬嗎?”
這種話多么熟悉,兩派弟子臉色越來越蒼白,有些人甚至露出惶恐、不安、畏懼的情緒。
“這、這些都是我們宗主干的事!我們只是弟子奉命行事,我們什么也不懂。!”終究有人受不住千墨離的攻擊,驚恐地喊出這句話。
有人帶了頭,立馬有更多人附和。
“不關(guān)我們的事啊我們是無辜的!”
“是啊是啊,你找我們宗主去!”
千墨離:“惠及當(dāng)代,澤被后世。你們是祝音門、醉花宮的弟子,享受到的恩惠都是用我的血鑄成!
“我們……我們也只是按吩咐做事!”
千墨離微微抬下巴:“我給過你們?nèi)魏我粋人機會!
眾人想起初次遇到千墨離,那人坐在棺材上說的話,可那叫什么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