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陸晴看著空蕩蕩的食盒,終于還是率先受不了了,硬著頭皮發(fā)言,“蘇白璟……甜糕吃完了,咱們是不是該……離開了?”
“離開?”
“嗯嗯!标懬鐫M懷期待地點點頭。
蘇白璟慢條斯理揚起一個微笑:“不好吧?”
他慢吞吞指了指不遠處半開的窗戶,聲音比甜糕還要軟糯甜美:“小晴,你看,天色已晚,到了該休息的時候了。”
陸晴順著他的手指望過去,窗外天色昏暗,太陽已經(jīng)一路跑到了地平線,隨時要徹底降落下來。
確實快要天黑了。
……
可是、可是修士根本不用在意天黑的呀!
修士又不是凡人,晚上不必一定要休息,而且……而且現(xiàn)在天還沒完全黑下來不是嗎?
最重要的是,她現(xiàn)在也沒心情休息呀?
她放軟了聲音:“可是我一點也不困!
蘇白璟笑而不語,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陸晴想了想,小聲試探:“要是你累了的話……要不,你在這里休息?我一個人去生靈城看看?”
蘇白璟的眼神陡然涼下來,他呵笑一聲,聲音像冬日的雪花一樣滿浸著涼氣:“你確定?”
陸晴:“……”
她縮了縮脖子,無奈垂下了頭。
若蘇白璟今天死活不愿意讓她出去,她顯然也是沒有什么辦法的。
反正就是一晚上的功夫,就等一晚上就是了……
她咬了咬唇瓣:“好吧,那明天再出發(fā)吧!
“那……那你在這里睡!标懬鐝囊巫由险酒饋,“我去隔壁的房間!
她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了,這個宅院很大,當(dāng)然不止這一間房。
她不想和蘇白璟呆在一個房間里。
陸晴的腳才踏出一步,蘇白璟的手就猛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與此同時。
一個毛絨絨的觸感包裹上了她的腳踝,像濕潤的水蛭,像扎人的毛毛蟲,一點點往上攀爬。
——那是蘇白璟的尾巴。
陸晴睫毛顫了顫。
她陡然意識到了什么——蘇白璟帶她到這個宅院里來,恐怕不是因為天要黑了,也不是因為想讓她吃甜糕,更不是要讓她休息。
他可能只是為了讓她履行她的承諾。
像以前一樣。
蘇白璟想要她的身體。
像一道驚雷從平地炸響,陸晴的面色一寸一寸失血變白。
她顫著睫,一點點看著蘇白璟靠近。
她死死扣住了桌面。
她想后退,想制止,想逃跑。
可是——
她不能反抗。
她無法拒絕。
她……沒有權(quán)利。
現(xiàn)在的蘇白璟,不是她的道侶,是……和她做了交易的狐妖。
蘇白璟一直緊緊盯著她,他好整以暇地靠近。
像一只貓玩弄掌心里的老鼠。
他的指腹輕輕劃過她白嫩的臉頰,按壓在她的紅唇上。
蘇白璟盡量不去看她的眼睛。
陸晴的眼睛太清澈,太透亮,根本藏不住一點情緒。
想都不用想,那里面現(xiàn)在肯定有令他生氣,令他厭惡的東西。
但那只是因為陸晴還不太適應(yīng)。
蘇白璟慢條斯理地扣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上去。
他可以幫她適應(yīng)。
濕潤潮濕的舌鉆入她的口腔,如此同時,一只鐵箍一樣滾燙的手死死攬住了她的腰。
陸晴撞進一個結(jié)實熾熱的懷抱里。
蘇白璟的動作還未停止,他的尾巴肆無忌憚的在她裙下肆虐,手指直直勾上她的腰帶。
陸晴身上的肌肉越來越緊。
……
她心底一片冰涼。
陸晴以為自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她以為自己可以毫無芥蒂的接受。
畢竟……畢竟她之前和他做過好多次。
可事到臨頭,陸晴才發(fā)現(xiàn),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快感是由身體產(chǎn)生,還是由靈魂分泌?
曾經(jīng)和蘇白璟歡愛的時候,陸晴覺得,是身體。
但現(xiàn)在她才知道,是靈魂。
她努力讓自己的身體柔軟,可它卻一點也不受控制,越來越堅硬。
蘇白璟扯開了她的衣帶,他吻著她的唇,喉嚨里發(fā)出似喟似嘆的低吟。
他的尾巴繞上了她的腰,他在努力取悅著她。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讓她適應(yīng)。
可是,為什么他指下那片光滑的肌膚不僅沒有越來越柔軟,反而越來越僵硬?
蘇白璟扣著她腰的手掌加了點力氣,憤怒和不滿像潮水一樣涌上來。
他一把打橫抱起陸晴,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丟到床鋪上。
他的吻和動作越來越用力,好像迫不及待燃起一場大火,將她全身炙烤得柔軟下來。
可是——實在是太痛了。
他吻得太用力,抱得也太用力。
陸晴喉嚨里溢出一聲痛呼,再也忍不住伸手輕輕推了一下蘇白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