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玉有些震驚,轉(zhuǎn)頭去看洛停云。
厲害啊醫(yī)生,不但治好了患者的外傷,還額外贈送了恢復(fù)記憶的療效。
洛停云站在墻壁前,輕聲道:“還記得昨晚的那個魂魄嗎?”
隋玉點頭,朝他走過去:“我知道,他就是在這里消失的!
墻角的鮮血還沒干,那是婦人額角磕破留下的。
洛停云修長的手指輕扣墻面,泥土嘩嘩剝落,煙塵散去后,一副枯骨顯露出來。
漢子看到那副枯骨,神色僵硬。婦人卻飛奔過來,將那枯骨從泥土里摳出,緊緊抱在懷里,淚如雨下。
那是具小孩枯骨,五六歲模樣,尚未長成,稚嫩青澀。
洛停云的劍錚然出鞘,穩(wěn)穩(wěn)橫在漢子脖間。
漢子急忙擺手:“不是我!不是我!”
隋玉腦海中響起柯南的BGM,手朝前一指,擺出經(jīng)典pose:“夫人這么愛阿寶,怎么可能害死自己的孩子?肯定是你利欲熏心,為了錢財,殺了阿寶!”
漢子繼續(xù)擺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是三娘!其實真正殺死阿寶的是三娘。
洛停云看向地上哭的泣不成聲的婦人,眉頭微微皺起。
隋玉一臉看你狡辯的表情望著漢子。
漢子滿頭大汗:“事到如今,我也不隱瞞你們了。三娘守寡早,一個人把阿寶拉扯大。我是他丈夫生前好友,在朋友過世后看他們孤兒寡母可憐,就經(jīng)常接濟他們。在阿寶五歲的時候,村里來了個賣貨郎。阿寶看上了個木偶娃娃,哭鬧著要買。三娘當(dāng)時沒多少閑錢,拒絕了阿寶。阿寶不樂意,拉著三娘的袖子鬧。三娘心煩,順手將他甩到地上。壞就壞在,當(dāng)時地上正放著柄犁地的釘耙。阿寶的腦袋磕在釘耙上,當(dāng)場就氣絕身亡了。三娘不肯接受自己殺死了親生兒子的事實,精神狀態(tài)一直不好,后來發(fā)了場癔癥,將這件事忘卻了!
隋玉點頭:“因為悲傷過度而忘記自己殺害親生兒子的事也是有可能的,心理學(xué)上叫做選擇性遺忘。”
“嘻嘻!迸赃厒鱽聿缓蠒r宜的笑聲。
隋玉不敢置信有人敢質(zhì)疑自己作為名偵探的判斷,立刻望過去。
只見被人遺忘在角落的假阿寶正歪著腦袋,唇角彎起,朝隋玉露出個可愛笑容。
隋玉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還有另一個阿寶的存在,質(zhì)問漢子:“墻里的是真阿寶,那這個阿寶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難不成你在滴血驗親的時候造了假?”
漢子忙道:“沒有造假,沒有造假!他確實是三娘的孩子。”
“咦?”隋玉摸下巴。
假阿寶笑嘻嘻走到三娘身邊,扯了扯她的袖子:“阿娘!
三娘卻猛地一把推開了他:“別碰我!我不是你娘!別碰我。”
她神情瑟縮,像是不敢看阿寶,只緊緊抱著懷里的枯骨,身體微微顫抖。
假阿寶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陰郁。隋玉吃驚于這個八歲小孩變臉的速度。
假阿寶呢喃:“娘不要我了,娘不要我了。也是,娘很久之前就不要我了。嘻嘻。”
在那聲詭異的輕笑落地前,洛停云猛地上前,攬住了隋玉。隋玉只覺耳邊燙意襲來,一股灼熱的氣息擦著面頰,直擊向地面。
隋玉只覺心臟砰砰作響,耳中嗡鳴,根本顧不得研究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心中只一個念頭。
來了,來了,肢體接觸來了!
洛停云果然還是主動觸碰了自己,哈哈,她就知道!
下一秒,隋玉反手抱住洛停云的腰,仰頭:“師兄的腰好細好軟,要是能這樣抱一輩子就好了!
一種奇異的緋色迅速從洛停云臉頰蔓延到耳朵,繼而連脖子都變紅了。不管這種轉(zhuǎn)變合不合時宜,洛停云確實是……害羞了。
隋玉新奇的看著男主像煮熟的蝦子一樣變色,不妨后脖頸被啄了一下。
赤朱被剛剛的熱浪嚇醒了,剛從洛停云袖子里鉆出來就看見這女人臭不要臉的抱著主人的腰,還說那樣臭不要臉的話。它簡直氣壞了,上嘴就是一下。
見隋玉還不松手,赤朱氣的翅膀顫抖,又俯沖著狠狠啄了下她的脖頸。
“哎喲!彼逵裎孀『蟛鳖i,不情不愿的松開摟著美人的手。
“啾啾——”赤朱尖叫起來。
隋玉差點被高分貝噪音震聾,捂著耳朵無語:“不就是抱了一下嗎?至于這樣?”要是以后被這廝看見自己騎它主人,是不是得叫破喉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