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月惱羞成怒,氣得直跳腳大喊道:“為什么?你哪來的膽子?”
“一個人挨了打,卻是不知道別人為什么打你?你也真是夠悲哀的了!你可以說我欠了你們慕家,我該為你們做牛做馬,可是敬軒不欠你任何東西,你敢在我面前說他半個字,我就扇爛你的嘴巴!”慕寒的臉色非常的冰冷的說道。
張芬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挨了打,此時也幫著慕凌月說話道:“慕寒,你憑什么能讓陸敬軒娶你?陸敬軒本來就是應該屬于凌月的!你能嫁到陸家,你就應該對凌月存感激之心!”
聽著張芬的話,慕寒也只能是笑而無語了。
她嫁給陸敬軒,那是陸敬軒自己的選擇。她知道,陸敬軒這個人冷靜得出奇,他想要做什么,全是他一個人的決定,任何人也干涉不了也改變不了的。
慕凌月指著臉上的鞋印,對警察說道:“警官,我控告慕寒惡意傷人,你們是不是應該逮捕她?”
如此不要臉的話,也只有慕凌月才說得出來了!
哪知道,警察卻淡然的說道:“陸夫人打人?沒有啊,我沒有看到!”
他說到這里,又問另外一個警察:“你呢?有沒有看到陸夫人打人?”
“沒有!我只看到了有人的臉上有臟東西!好像被人吐了一口痰吧!”另外一個警察也說道。
對于兩個警察都這樣說,這一對母女有一點忌憚了。她們敢欺負慕寒,無非是對她進行道德綁架,可是她們不敢對警察不敬,萬一真的被抓去喝茶就不好了。
慕寒這時將鞋穿在了腳上,拍了拍手,看著慕凌月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后,慕寒才轉(zhuǎn)身離開。
她的心中,有一股氣,好像是怎么也發(fā)不出來。
明明就是慕凌月母女在強詞奪理,她只因為慕家對她有恩,她就得一輩子忍讓她們。
她惱火的踢著地上的石頭,卻是一腳踢在了對面的人身上。
對面下車的是一個男人,他穿著整潔的衣衫,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當一粒沾了灰塵的石頭,踢到了他的黑色西褲上時,印了一個臟了的痕跡。
這個男人下車之后,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他對面有些窘的慕寒,他眸光和他的人一樣干凈而溫和。
慕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走上前說道:“對不起,先生!
對方也沒有說什么,只是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
慕寒輕嘆了一聲,她今天看來是不宜出門!
剛子開著車,他對車后座里的陸敬軒說道:“陸總,陸夫人在路邊走!”
剛子是他當初的警衛(wèi)員,他退役之后,剛子一直跟著他,除了做一些保衛(wèi)工作,還開車。
“剛才陸夫人踢了石頭到別人身上的,那是公孫家的大少爺吧!”剛子又說道。
公孫家,也是青市的豪門世家。
剛子將車減速了,陸敬軒透過車窗,看到了慕寒走在路上,而且她的神情也有一些憂傷。
陸敬軒說道:“叫她上車!”
“是!陸夫人,陸總在車上,請上車!”剛子將車停在了一邊,他跑步到了慕寒的面前,對著慕寒說道。
慕寒一眼望了過去,她看到了車窗里的熟悉的身影,她此刻的心情也暖了起來。
她快步跑過去,剛子已經(jīng)為她打開了車門。慕寒跳上了車,則是直接撲到了陸敬軒的懷里了。
她在慕家以前受委屈,她沒有一個傾訴的地方。
可是,現(xiàn)在有了委屈,她總算是可以投進他的懷抱里。
陸敬軒伸手抱著她,他也沒有說話,但卻是完全能體會到她心中波濤起伏的情緒。
他不擅長安慰人,他只會靜靜的擁著她,等著她去一點一點的平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車也在市區(qū)平穩(wěn)的行駛,慕寒才抬起頭來,看著抱著她的男人!
“敬軒,我失態(tài)了。”慕寒喚著他的名字說道。
“我在,我不在乎!”陸敬軒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說道。
慕寒終于是松了一口氣,說道:“看見你,真好!”
陸敬軒倒是等她平靜了之后,才道:“回去受委屈了?”
“嗯!她們刮花了你送我的車!”慕寒點了點頭說道。
“只是車而已,不用在意。”陸敬軒非常大氣的說道。
慕寒凝視著他說道:“那是敬軒送給我的,是我最珍愛的東西!
陸敬軒撫著她手腕上的那塊舊表,她是個很重感情的人,別人給她一滴水,她會給別人一個海。
他低聲道:“他們要是對你不好,你就不要和他們來往就是!以后沒我的允許,不準回去!”
“哪有這么霸道的?”慕寒低聲笑道。
“我不允許別人傷害到你!就算他們是你的養(yǎng)父母,你也沒有必要做一輩子的奴役!”陸敬軒的聲音低啞的說道。
慕寒點了點頭說道:“這個道理我懂,可是我就是狠不下心!”
“我來做!”陸敬軒握住了她的小手,沉聲說道。
慕寒的瞳孔都瞬間瞪得老大,她聽到了他這么說,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
這是她的老公,專門給她處理所有的難事!
可是,她很快就又擔心了起來,畢竟顧家的人是他們的養(yǎng)父母,他這樣做的話,會不會讓人覺得太過狠辣了?
“敬軒,這樣的話,會不會太過分了!蹦胶兴櫦,她咬了咬唇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