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些靠吃藥偽裝成正常人的魔修他分辨不出,但對于魔修本身,只要靠近一定范圍之內(nèi),秦柯必能最快感知。
原以為這次只是簡單來取個東西, 結(jié)果不僅碰上那么多想奪寶的修士, 如今連魔修都來湊熱鬧了。
“等會若是發(fā)生什么事, 待在靈力罩里不要出去!鼻乜鹿戳讼氯~七的手指, 不動聲色地加厚了靈力罩。
靈力罩作用良多, 同樣可以作為靈修的一種防御手段。
只不過這種手段需要耗費的靈力太多,效果又不如一些靈器, 因此很少有靈修會這么做。
但現(xiàn)在情況不同,秦柯需要保證葉七的安危,又不想過于引人注目,這才加厚了靈力罩的防御。
“怎么了?”葉七正盯著一只大蝦看得起勁,默默咽了口口水, 側(cè)頭問道。
秦柯自然沒有略過他的反應(yīng),忍不住笑道:“這都能給你看饞了?”
葉七不以為然:“那么大只蝦,比我們以前見過的大好幾倍呢!吃起來肯定也不一樣的吧?先不說這個,你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會發(fā)生什么?”
身后有人走過, 秦柯往后看了一眼,在兩人身邊撐起一層神識。
“有魔修下來了,暫時還不確定他們的目的, 不過,來者不善!
“魔修?”葉七一驚, 他實在是煩死那些魔修了,這才剛從玄天宗的魔器陣法脫離出來不久, 他可半點都不想再被坑了!
葉七一臉嚴(yán)肅地說:“要不我們先溜吧?”
省得留在這里又被那些魔修弄個什么陣法困住,那他可真是要崩潰了。
“想溜隨時都可以,不過,你不好奇他們來這里的目的嗎?”秦柯眼中略顯興味,似乎很想留下來看熱鬧。
葉七有些無語:“肯定是為了你那些寶物,不然還能因為什么?”
大概是過于緊張,他時不時抬頭看一眼,生怕那些人會突然出現(xiàn)似的。
“那更不能走了,這些東西給誰都不能給魔修。”被其他修士得到就算了,若是叫魔修得去,那完全就是助紂為虐,秦柯可沒那么心大。
葉七覺得秦柯說得有點道理,但是又怕出現(xiàn)別的意外,臉上有些糾結(jié)。
“放心,上次是我們沒有準(zhǔn)備,才會被下了道,這次既然有了準(zhǔn)備,斷不可能再出現(xiàn)意外。我們就在后面看著,有什么問題直接走!
再者,這海底宮殿也算是秦柯先發(fā)現(xiàn)的,到處都有他留下的禁制和神識,若有魔修的影子,早在進(jìn)入宮殿的時候他就能發(fā)現(xiàn)。
雖然心里擔(dān)憂,但葉七還是決定相信秦柯。
而且這回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就連小白都跟著娘親他們先去中心城了,秦柯不至于連他一個人都帶不走。
見葉七點頭,秦柯便牽著人走到大殿的角落里,然后把靈器燈收回,周圍頓時陷入一片黑暗,確實足夠隱蔽,葉七則警惕地盯著大殿外。
過了一會,其他尊級修士也感覺到了魔修的到來,不約而同地回到了大殿內(nèi),一臉凝重地聚在一起。
還沒來得及商量和告知其他人,殿外便已響起了張狂的笑聲。
那笑聲透過海水傳到眾人耳中時顯得沉悶而陰森,充斥著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原本還在一起聊天、尚未意識到危險的修士,聽到這聲音一下緊張了起來,紛紛狐疑地張望向殿外。
于鴻也從暗室里匆匆趕出,沉著臉色走到人群面前,對著虎視眈眈的魔修質(zhì)問:“你們這是何意!”
“你爺爺我,自然是來找樂子的!哈哈哈!”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隨著那囂張的叫聲,一堆人在靈力罩的保護(hù)下踏進(jìn)了大殿之中,和正道修士們怒然相對。
這群魔修似乎分成兩派,一派身著黑衣,神情冷漠單瞧著還算正常,應(yīng)是入魔不久的修士。
另一派則是暗紅色長袍,眼神中盡是貪婪和暴戾,明顯精神異常,看樣子已受暗域荼毒已久。
秦柯觀察著他們,重點注意那個黑衣人中為首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子雖面容冷肅,但看向身側(cè)那位剛才口出狂言的紅衣男人時,眼中卻滿是厭惡和不喜。
哦?這倒有點意思。
“這里明明是我們找到的,你們來湊什么熱鬧?!”有脾氣暴躁的修士忍不住張口怒道。
紅衣男子長相粗野,一身紅袍跟他粗鄙的神態(tài)和動作十分不搭,看著怪異極了。
他露出一個猙獰的笑來:“喲,這還有先來后到一說呢?那你又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們是先來的呢?我說這海底宮殿就是我們百骨門先輩的遺跡,那你們是不是得滾出去!”
“你信口雌黃!這里可沒有半點魔修的氣息!”那修士仗著己方人多,對著紅衣男子破口大罵。
可就在下一瞬,一道駭人的紅光以極快的速度穿過人群,直接割上了那名修士的脖子!
一時間鮮血噴濺,大罵的修士神情停留在兩份驚恐和八分尚未反應(yīng)過來的怒意上,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周圍人倒抽一口氣,面色緊繃地做出攻擊姿態(tài)。
和那名修士在同一個靈力罩里的人更是或多或少濺到了血色,兩名女修直接吐了出來。
縱然身為修士行走于大陸,免不了遇見血腥場面,但到底還是有許多心地良善之人。就算是正常人,也基本沒遇見過這種一言不合直接取人性命的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