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教,父之過,你若是同意,那我就放過他,換你來承受我的怒火,怎么樣?”秦柯的聲音悠閑而溫和,聽著就像是在討論晚飯吃什么一樣,但卻聽得黃驍背后發(fā)涼。
黃森這時候也不敢再叫囂,他看了自己父親一眼,希望他答應,畢竟自己可是黃家的希望,以后還要孝敬他們的!
然而黃驍只是閉上了眼,咬牙道:“兒子,爹對不住你!你放心,爹以后一定會為你報仇!”
黃夫人張了張嘴,雙眼含淚流露出悲苦神色,但也咬緊牙關(guān)沒有說要代替。
黃森一臉驚恐,徹底怔住了。
秦柯“呵”得笑了一聲,眼中盡是鄙夷。
“放心,不會讓他死的!鼻乜旅鏌o表情地看著他們。
直接死多舒服?活著受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秦柯雙手一抬,把黃驍夫婦從鐵索中推了出去,只剩黃森一人被捆在原地。
黃森頓時又痛又急,大聲呼喊著:“爹!娘!救救我,我是你們最疼愛的兒子啊,救救我!。。。
黃驍抱著夫人嘆了口氣,兩人扭過臉去,根本不敢看。
他們不是不想反抗,但是連本命靈器都被秦柯輕松繳獲,黃驍實在不知道自己能拿什么阻止這個恐怖的少年!
灼燙的熱度瞬間高了起來,鐵索再一次化成火蛇,這一回無限延長了軀體,將黃森從上到下包裹住,就連臉頰也不例外。
在他慘烈的叫聲中,皮肉燒灼的聲音傳入每個人的耳中,聽得人頭皮發(fā)麻寒毛直豎。
蘇妄生一直皺眉看著,其他長老也沒底氣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黃森被火焰包裹,不過片刻就成了個焦黑的火人。
這火焰被控制得很好,皮肉盡毀,但不會傷及性命。
這種程度的燒傷,要想恢復到原來的樣貌幾乎是不可能了,除非能找到煉丹師煉制八品復顏丹。
但暫且不說有沒有煉丹師愿意煉制這種材料極貴、失敗率高且對修為沒有任何益處的靈丹,就說黃家的背景,即便有個四大宗內(nèi)門弟子的黃彭在,他們也斷然沒這個資格認識如此厲害的煉丹師。
秦柯的眼睛沒有從黃森身上移開過,他看著對方痛苦嚎叫,看著那逐漸變得焦黑看不出容貌的臉,心底從葉七受傷開始就充斥著的暴戾情緒終于慢慢化開。
上輩子的他從來沒有如此折磨過人,他太強了,強到幾乎沒有感情。
沒有人能夠挑釁他,或者是膽敢挑釁他,惹到他的人都被秦柯用最快的方式了結(jié),甚至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過于強悍的人不會對折磨弱者有興趣,就像正常人類不會浪費時間去折磨一只螞蟻。
不過現(xiàn)在,因為葉七,秦柯的心態(tài)在一點點發(fā)生變化。
他可以控制,但不想控制。
他需要發(fā)泄,需要安撫自己那顆被怒火圈禁的心。
黃森的所作所為打開了他上輩子主動禁錮的心門,秦柯退出了漫無邊際的黑暗,他的心有了溫度,不知名的情緒開始滋長,喜怒哀樂在滲透他的軀體,侵入他的靈魂。
這使他感到陌生的同時,也前所未有地暢快著。
火蛇被他收起,黃森焦黑的身體冒著白煙倒在地上抽搐。
秦柯蹲下身來,用風刃挑斷他的手筋腳筋,斷了黃森的修煉之路,往后的他只會是個飽受傷病折磨的普通人。
做完這一切后,秦柯站起身,冷冷抬眼看向黃驍夫婦:“滾!
夫婦倆一臉灰敗地把兒子背起,黃驍嚇得都快尿出來了,強忍著焦臭味快速閃人,連被釘在門上的靈器都不敢拿。
三人離開了議事廳,秦柯扭了扭手腕,掃了眼周圍瞠目結(jié)舌的幾人,目光停留在榮懷身上。
他走向前,沖榮懷道謝:“榮長老,謝謝你的靈丹!
榮長老點點頭,緩了緩情緒,關(guān)切道:“不用謝,應該的,葉七他怎么樣了?”
提起葉七,秦柯的表情終于不再如寒冰般冷漠:“已經(jīng)醒了,再歇一段時間就能繼續(xù)上課!
青雷宗雖然只是個中型門派,但是宗門關(guān)系不怎么復雜,很適合葉七這種菜鳥,他準備再待上一段時間,讓他多學一點東西。
不過他不確定經(jīng)歷過今天這一遭后,蘇妄生還愿不愿意留下他們,因此他又轉(zhuǎn)身看向了蘇妄生:“今日之事是晚輩魯莽,宗主若有懲罰,秦柯一力受之。”
蘇妄生嘴角抽了抽,這家伙說不定比自己還厲害,他哪敢懲罰?
只不過見秦柯的態(tài)度,蘇妄生到底逼著自己忘了剛才恐怖的一幕。
他最近正好在為一件事情發(fā)愁,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秦柯這么一個異類,不用白不用。
蘇妄生想了想,問道:“秦柯,你能否告訴我你的年齡?”
秦柯的修為太過逆天,蘇妄生懷疑對方是不是用了什么改變?nèi)菝驳乃幬,這才一副少年模樣。
秦柯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問道:“這和你懲罰我的內(nèi)容有關(guān)系嗎?”
他如此敏銳,蘇妄生也知道瞞不過他,干脆坦白道:“最近宗門有個外出任務(wù)會交給幾個內(nèi)門弟子,你的懲罰就是隨行并保護他們的安全。但是這個任務(wù)有年齡限制,只有不超過三十歲才可以!
蘇潮和長老們顯然都知道這個任務(wù)的具體內(nèi)容,聞言驚詫地看向了蘇妄生。
不過略微一想,大家也明白了宗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