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懷是位慈祥善良的長者,但是性格剛烈,當初為了停止秦家拔苗助長、逼著幼小的秦柯在生闔門里沒日沒夜修煉的行為, 他跟秦家的人激烈反對過,還為此丟掉了身份地位,被秦家人陷害, 驅(qū)逐出了戰(zhàn)靈殿。
秦柯后來成為戰(zhàn)靈帝后曾去找過榮懷,但這位仁慈的老師并不愿意回去戰(zhàn)靈殿。
他說自己年紀大了, 想去其他地方看看,過輕松點的生活, 沒想到最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了青雷宗,還和已經(jīng)重生的秦柯碰上了面。
緣分一事,實在奇妙。
看見這位幼時為自己著想的老師,秦柯倍感親切,忍不住就說了些往事。
這倒讓榮懷驚訝了,疑惑問道:“小友如何會認得我,還知道我以前的事?”
他來青雷宗已經(jīng)兩年,還從來沒有人知道過他的往事。
說起來之前朱雨潞和榮懷提起秦柯的時候他還感慨了一下,這名字跟已故的戰(zhàn)靈帝很有緣分,倒不想這會兒兩人就提起了這位人物。
秦柯心里對老師說了聲對不起,面上無波瀾道:“我曾經(jīng)跟戰(zhàn)靈帝有過交集,他與我興味相投,教了我不少東西,還和我……說了些心底話!
其實按照秦柯的性格,對興味相投的人給與修行上的幫助確實有可能,但是說心底話,那就完全扯淡了。
上輩子能夠讓他敞開心扉的,根本沒幾個人,。
不過榮懷只接觸過年幼時的自己,對長大后的他沒有了解,這也就隨得他現(xiàn)在胡編亂造,反正已經(jīng)沒地方去求證了。
提起戰(zhàn)靈帝,榮懷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惆悵,滿是歲月滄桑的眼睛里蒙了一層薄霧。
“他……一直都是個心地很好的孩子!睒s懷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飲了口醇香濃厚的茶水,只覺滿口苦澀,滿心遺憾。
秦柯見他這樣,心里也不好受,忍不住安慰:“您不用太傷感,戰(zhàn)靈帝曾和我說過,他一直覺得那種生活太沒意思,過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人生。所以就算是離開,想必他走的時候也并不痛苦!
這確實是秦柯真實的想法。
高處不勝寒,往上已經(jīng)無路可走,往下是一片黑壓壓的霧靄,這種極致的孤獨感,早就讓他疲憊不堪。
他甚至覺得,重生后到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比上輩子加起來的所有日子都要快活。
“只要他舒心就好,這孩子累了大半輩子,早些休息也不錯!甭犃饲乜碌脑,榮懷釋然地笑了笑。
已去的故人,再多的懷念也只會變成遺憾,不如祝他來世繁華,心想事成。
榮懷并沒有懷疑秦柯的身份,他看人一向很準,秦柯若有異心,他絕對看得出來,至于一些小小的隱瞞,畢竟每個人都有秘密,在他看來無傷大雅。
而且榮懷也覺得,只有秦恪能夠做到讓人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修為。
榮懷又問了他一些修煉上的事情,秦柯一一回了,只含糊了如今的修為。
過了會兒,兩人又談到葉七他們身上。
“希望榮長老能夠允許他們暫時以外門弟子的身份在這里學(xué)習(xí)!鼻乜绿岢隽苏埱,這件事情算得上是他臨時起意,主要也是因為見到榮懷才有了這個想法。
秦柯自己獨自修煉慣了,有些方式并不一定適合別人,尤其葉七這種剛開始修煉的人。
如今有現(xiàn)成的地方,他自然不會浪費,仗著自己有“戰(zhàn)靈帝”這層關(guān)系,毫不猶豫地拜托榮懷。
而榮懷也確實如他所想,答應(yīng)了秦柯的請求。
“那三個孩子都很不錯,就算你不說,我原本也是打算問問的。”榮懷對小輩總是格外寬容,尤其這些心思單純又對修行之路有無限向往的人。
再者秦柯他們還是朱雨潞的救命恩人,榮懷做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
兩人達成共識,榮懷當即便招來小童讓他們?nèi)ナ聞?wù)處要來幾塊弟子牌,還把他們的名字都登記在冊,承認他們外門弟子的身份。
于是等葉七三人回來之后,得到驚喜消息的他們差點幸福地跳起來!
葉七覺得飄飄然,巨大的喜悅鋪天蓋地地涌來,沖擊地他臉頰通紅,雙眸發(fā)亮,拉著秦柯的手顫著聲音求證:“我不是在做夢吧秦柯?我們居然能在宗門里修煉學(xué)習(xí)了!”
秦柯拍了拍他的手,感受到那份從心底傳出來的喜悅戰(zhàn)栗:“是真的,你可以跟其他弟子一起上課,一起修煉。”
“哥,這……我們也太幸福了吧!”唐海跟八爪魚似的扒在自己哥哥身上,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唐東也是眼眶微紅,一顆心就好像乘風飛了起來,怎么也落不到地上。
他們出山的時候都懷揣著對未來的憧憬,但是現(xiàn)實的殘酷一點一點磨滅了那份期望。
可如今,那些快要消失了的希冀,又在青雷宗重新燃起,給了他們一條光明的道路。
榮懷看著他們的反應(yīng),欣慰地點了點頭,捋著胡須對朱雨潞叮囑道:“宗門里規(guī)矩多,你記得多照拂些他們!
朱雨潞眉開眼笑地答應(yīng):“您就放心吧師尊!”
接下來,朱雨潞帶他們離開了竹林,在青雷宗簡單逛了一圈,帶他們熟悉地方。
青雷宗外門弟子平日里主要在“學(xué)思閣”上知識課,由老師教授大陸常識性的知識和一些修煉方面的知識,書法,算術(shù)等也都有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