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那邊看嚴點,別讓陌生人進村,和紅姐說,如果在村里看到那女的,就把她抓住,一起送到山里賣了!
“聽懂了嗎,懂了就都去干活,現(xiàn)在貨才是最重要的,不能出紕漏!
沈如琢越聽,心越沉。
這不僅是人販子團伙,還是販毒團伙。
時茵很危險。
沈如琢立刻掉轉(zhuǎn)身體,準備跑去找時茵讓她離開這里,一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有個少年已經(jīng)跨過了門檻,并且看到了他。
“誰養(yǎng)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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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養(yǎng)的,可愛吧!
時茵摸了摸懷里的黑貓腦袋,抬起頭對著眼前這個分外熱情的女人說道:“我家有個遠房親戚住這邊,打電話來說家里老鼠多,讓我把貓借給他抓一下老鼠,我這不是帶著貓來了!
“這樣呀!迸它c了點頭,像是隨口問道:“你親戚叫啥,我?guī)湍銕!?br />
時茵眨了眨眼:“好像是叫阿華還是阿娟來著,具體名字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回村口等他就好了!
“在村口等多累啊,不如來我家坐會!迸送熳×藭r茵的胳膊。
時茵不動聲色地將手抽了出來,轉(zhuǎn)移話題:“那多不好意思,對了,那個工廠是什么工廠?”
女人順著時茵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笑了笑:“還能是什么工廠,橘子罐頭工廠,我們這邊種的橘子可好吃了,你來我家,可以給你嘗嘗自家種的橘子!
不太對勁。
這個地方不對勁,這個地方的人也不太對勁。
“真不用,謝謝你了。”
時茵立刻轉(zhuǎn)過身朝著來時的方向快步走去。
只是才走出去沒兩步,她就看到路邊房屋里走出現(xiàn)了兩個中年男人,正虎視眈眈地看著她。
事情比她想象中還要糟糕。
“姑娘,別反抗,能少吃點苦頭!迸撕蜕茻崆榈穆曇粼谏砗箜懫。
“黑米,走!睍r茵低聲說完,就把懷里的貓放在了地上。
來的人顯然對抓貓沒什么興趣,只是靜靜看著貓竄進了巷子。
看到黑米跑沒影了,時茵才舉起了雙手,平靜地說:“我沒有反抗的想法,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能聊聊嗎?”
然而,對面顯然并不想和她聊。
時茵的手機被女人拿走了,然后她本人則是被人五花大綁扔進了一個很安靜的房間,她背后是墻。
時茵將頭靠在墻上,蹭了幾下,把綁在眼睛上的布條蹭掉了。
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感覺這地方像是小倉庫,地上放著一些雜物,有一個半開著的窗戶可以透點光透點氣,但窗戶外面裝了防盜窗。
房間里有四個小孩,都是人事不省的狀態(tài),估計是喂了安眠藥之類的東西,時茵在里面看到了凌曉晨。
好消息,人她找到了。
壞消息,她也被綁了。
不僅身上被麻繩綁的死死的,連嘴巴都被膠帶纏上了,根本動不了一點。
不過,時茵心態(tài)還算穩(wěn)健,她感覺那幾個人對她的態(tài)度,更像是對待貨物而不是要除掉的威脅,應(yīng)該是想把她也一起賣了。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所以,時茵也沒有掙扎試圖解開身上的繩子。
時茵望向了窗外的天空,看到天邊已經(jīng)被殘陽染紅。
她現(xiàn)在就缺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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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空突然變暗的那刻,時茵終于松了一口氣。
還好,她那變貓的怪病依舊穩(wěn)定犯病。
麻繩掉了一地。
一只橘貓從衣服堆里探出了頭,它小心翼翼繞過了地上的膠帶,朝著窗戶走去。
時茵預估了一下窗戶的高度,拉伸了一下身體,一下子就蹦了上去。
防盜窗能把人攔住,但……對貓來說,就挺寬敞的。
時茵從防盜窗的縫隙擠了出來,然后跳到了地上,腳下是松軟的土地。
她轉(zhuǎn)頭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關(guān)人的地方的確是一個比較老舊的倉庫,就在之前看到的工廠內(nèi)部,而門口還坐著一個人,看樣子人販子是特意派來看守的。
時茵當著看守人的面,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
看守的人完全沒發(fā)現(xiàn)房間里少了人,估計他要是發(fā)現(xiàn),也會嚇個半死。
這個村落里的空氣就很混濁刺鼻,時茵爬上了工廠的墻頭,看到了工廠外面有條河,河水都黑了,上面還飄著死魚死蝦。
這個工廠絕對不對勁。
誰家橘子罐頭廠污染這么大。
也不知道沈如琢那邊怎么樣,他應(yīng)該是安全的,畢竟今天他沒出過面,人販子不知道她還有同伴。
現(xiàn)在就得由他報警了。
在找沈如琢匯合前,她得先去把黑米找到,把攝像頭拿過來,把犯罪證據(jù)拿到手。
時茵從墻上往下跳,來到了工廠外面。
“喵——”(黑米。)
時茵邊走邊呼喚黑米的名字。
終于,在一個巷子里聽到了黑米的回應(yīng),它躲在一個廢棄紙箱里面。
“橘子,你怎么在這!”
看到熟悉的貓出現(xiàn)了,黑米從紙箱里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
“人類被別的人類抓走了,我們該怎么辦?”
時茵用腦袋貼了貼黑米的腦袋,安慰道:“沒事,人類在那邊那個白房子里面,很安全,你還記得車在哪里嗎?你先回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