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不想讓風青陽跟褚彥獨處的緣故,誰知道他又會做出什么離譜的事情出來。
風青陽輕嗤一聲,站直身子拖拖拉拉地往回走。
越長卿像是看管犯人似的,緊緊跟在他身后。
風青陽懶洋洋道:“我說啊,你不必看我這般緊。不付出分毫就能體驗到親吻褚彥的感覺,這對你我來說難道不是雙贏?”
“我不想跟你雙贏,我跟你才不是一路貨色!痹介L卿一板一眼堅持,他要親眼看著風青陽回去,就算他想親褚彥,也不愿意用這種方式實現(xiàn)。
趁人之危、耍心機玩手段都算什么本事?雖然這種本事他也沒有……
風青陽和越長卿之間的事情褚彥聞不出來,索性不再思考。與其糾結(jié)這些別人的事,不如好好計劃拿回長情。
知道褚彥的心思重點轉(zhuǎn)移,接下來的日子,三位峰主送過來的宗門事務也逐漸變少,最后幾乎不需要褚彥操心,在加上有風青陽培養(yǎng)的佘老在,整個宗門運轉(zhuǎn)得井井有條。
于是,褚彥也正式開始閉關(guān)。
褚彥修煉沒有瓶頸,但隨著境界的提升,境界再想要更精進一步需要耗費的時間也就越多,褚彥所用的這具軀體比不上風青陽那種逆天的妖孽,指望用半月的時間來追上客卓瑞明顯不現(xiàn)實。
將希望全部寄托在別人身上不是褚彥的做事風格。為了確保拿長情的時候萬無一失,褚彥選擇直接放棄了修為上的提高,用半月的時間來鍛煉自己對天地法則的操控。
日升月落,斗轉(zhuǎn)星移,半月時間須臾而過。
褚彥從閉關(guān)中醒來。
他睜開眼睛,半月時間對于修真者而言極短,但褚彥依舊得到了很大收獲。
褚彥心念微動,頃刻間他清黑色的眸子散發(fā)出孤傲而冰冷的耀眼光芒。
仔細看去,卻是一朵綻開的玉蓮,那一片片玉蓮花瓣,由長劍組合而成。
玉蓮運轉(zhuǎn)湛放,光芒越發(fā)濃郁,冷冽的劍氣與瑩白色仙光讓褚彥雙眸越發(fā)璀璨。
他緩緩抬手,身上原本內(nèi)斂的濃郁而純粹的氣息飛速壯大,眨眼間便充斥整個洞府,以洞府為中心,轟然打破天地空間,自四面八法散發(fā)出去——
整個昆侖仙宗便被籠罩在了這股四溢的天地道法之間。
白蕓苒正坐在宗主殿內(nèi),替褚彥代理宗門大事,旁邊澹臺宏加以輔佐,感受到天地間那股霎那的浩渺劍意滌蕩,兩人皆是面色一凜,放下手中事務抬眸看向虛空。
待到探查清楚這天地道法波動的源頭所在,二人相視一看,眼中頓時浮現(xiàn)出欣喜之色。
“是宗主!”
“宗主出關(guān)了!”
……
白蕓苒提裙起身,喊上澹臺宏一同離開宗主殿,路上恰巧碰上盧一鶴,盧一鶴峰主一直負責宗門新收弟子的訓練大課,褚彥的動靜不小,想必是他也察覺到了,于是趕著前去恭賀褚彥出關(guān)。
劍意法則來得快退散得也快。
除了昆侖仙宗的弟子外,青鸞洲大陸的人甚至還來不及探查這可怖的法則力量,它便消失得一干二凈,蕩然無存。
褚彥懂得收放的道理,這片大陸雖然靈氣枯竭,連個地仙境界的修士都沒有,但雙拳難敵四手,惡虎還怕狼群的道理褚彥是懂的。
仙人軀,仙人骨都是寶物,這身體算不得仙人軀殼,但在他的靈魂與元嬰的多年滋養(yǎng)下,也擁有了一絲神性與仙氣,必然會引起邪修的覬覦。
于是褚彥只是簡單地感受了一下自己半月的法則所得,便很快收斂。
洞府外面,白蕓苒他們?nèi)环逯鞯膭幼饕呀?jīng)很快,但是待到他們來到褚彥洞府門前,門口竟然早已有人——
越長卿和那個一直在追求褚彥的宗門原宗主。
一紅一白站在褚彥的門口,石門沉重,半月未開的緣故洞府門口堆積著樹葉與灰塵,門角有幾張蜘蛛網(wǎng)。
三人立刻停住腳步,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
“越長老,風主。”
他們不知道風青陽的具體身份,便跟著佘老一同喚風青陽風主。
因為風青陽對褚彥的意圖明顯,剛開始的時候三人是不喜歡他的,但是隨著半月的相處,他們發(fā)現(xiàn)風青陽為人竟然還不錯。
雖然想不明白為什么宗門原屬于昆侖仙宗的弟子們那么害怕他,但三人還是對風青陽產(chǎn)生了不小的改觀。
光明正大追求褚彥的人,三位峰主并不討厭。
對此,知道真相的越長卿簡直快要流下淚來。
你們?nèi)齻都被風青陽騙了。
他當然對你們好啊,以前在天玄分宗的時候,白蕓苒澹臺宏以及盧一鶴三人可是把他當親兒子疼的。
至于光明正大就更是個笑話。
如若你們知道他對褚彥都做過什么,肯定說不出光明正大這四個字。
但是越長卿不能說。
褚彥一定不想大家知道的。
于是,生了一肚子悶氣的越長卿這段時間不是太理會三人,對他們的問候越長卿置之不理。
風青陽倒是彎唇輕輕嗯了一聲。
風青陽依舊戴著面具,長發(fā)隨意地編成一條麻花辮從他的右肩垂直小腿,發(fā)絲微微凌亂但又給人一種誘人的感覺,他正慵懶地躺在一張貴妃椅上,一左一右兩名弟子守護著,椅子落腳的那一圈沒有半點枯葉灰塵,顯然被很好地清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