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了山,再在約定地點(diǎn)聚合。
望著兩人一獸分開離去的背影,澹臺宏忍不住開口:“師兄,世界上真的有什么仙器秘寶嗎?”
褚彥找秘寶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馬奎一直在替他張羅。
這次連弟子招收的事情都不管,去外面尋找所謂的仙器,實(shí)在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這可不是一向顧全大局的褚彥會做出來的事兒。
……雖然說這也一定程度上表現(xiàn)了對他們?nèi)说男湃巍?br />
但也還是太兒戲了一點(diǎn)吧。
本來白蕓苒和澹臺宏都是極力反對的,正是因為盧一鶴同意宗主的決定,他們兩個才讓步的。
盧一鶴轉(zhuǎn)身慢悠悠地離開,“說不定真的有呢!
白蕓苒澹臺宏緊隨其后。
“師兄你在說笑嗎?不過如果真的有,會被我們宗主得到嗎?”
“秘寶出世的話,宗派委會的長老們不會動手嗎?”
……
三人交談的聲音漸行漸遠(yuǎn),不過最后也沒有討論出什么結(jié)果。
而對于三人的交談,褚彥也聽不見,現(xiàn)在的他被另一個困難絆住了,他坐在毛茸茸的狐貍背上,眼角抽搐地命令他:“動起來!
情沐辰能動起來,但是跑得賊啦慢。
走路倒還好,跑起來他四條腿都在打架。
聽見褚彥催促他動起來,他一著急,跑著跑著兩條前腿就支棱起來了。
褚彥坐在他的背上,感受著身體逐漸傾斜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急忙伸手去抓住九尾狐的脖頸,保持自己不掉下去。
遠(yuǎn)處,有來天玄分宗打探消息的昆侖仙宗弟子,躲在樹后面看著眼前這喜感的一幕,皆是面面相覷,嘖嘖稱奇。
實(shí)在是太古怪了。
你見過這樣兒的九尾狐嗎?
情沐辰:……我也沒見過。
畢竟我真的不是九尾狐。
艱難地趕了一會兒路,褚彥第一個受不了,他從情沐辰背上下來,化光落在情沐辰的前面擋住他的去路:“停下來。”
情沐辰很累,他猛地停下來,睜大眼睛委屈地看著褚彥,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寫字。
“師尊,我是……”沐辰。
他反思了自己那日的行為,確實(shí)莽撞了些,狐貍爪子寫字確實(shí)跟自己字跡有很大出入。
痛定思痛下,他這些日子很認(rèn)真地練了書法。
然而沐字還沒寫出來,爪子就率先被一股強(qiáng)力給攝住,情沐辰一動也不能動了。
他抬頭看向抓住了自己爪爪的褚彥。
褚彥也盯著他。
情沐辰眨巴眨巴眼睛,然后試探性地伸出另一只爪子,剛觸碰到泥土 ,褚彥的聲音通過傳音進(jìn)入到他的腦海里。
“褚彥,原凌霄宗,現(xiàn)天玄分宗宗主。本命法器是琴,境界,元嬰境巔峰修為。你,九尾狐,天玄分宗從拍賣會買回來的鎮(zhèn)宗獸,如果不想給宗派委會的人抓去關(guān)起來研究,你就給我認(rèn)真扮演好自己的身份。”
情沐辰愣了愣,猛地明白過來褚彥在跟自己說話。
所以,他早就認(rèn)出來自己了?
情沐辰想說話,但是又被褚彥的眼神恐嚇住,一時間也不敢發(fā)出聲音,收起自己的兩只爪子,耷拉著兩只狐貍耳朵委屈地看著褚彥。
光是看這場景和意境,其實(shí)還挺唯美的。
俊美冷逸的仙尊,圣潔美麗的白狐,九條尾巴在風(fēng)中輕輕搖曳,白狐的額心還綴著一抹紅,艷而不俗。
但褚彥沒感到唯美,他覺得頭疼。
自己在這里好不容易找到了合心意的弟子,就把情沐辰弄過來折磨自己。
他閉眸冷靜了一會兒,這才睜開眼眸看向情沐辰:“日后好生修煉吧,否則一輩子都當(dāng)狐貍!
妖獸無法化形。
但是修煉到頂尖的妖獸,也就是達(dá)到人類修士仙人境界的妖獸,卻不受約束。
情沐辰可以修狐仙。
但……褚彥眼眸掃了一圈情沐辰,毫不留情地給出自己的評語:“也是夠嗆。”
情沐辰?jīng)]敢說話。
因為他自己也覺得……好夠嗆。
畢竟他可是穿越過來第一天就選擇擺爛的人,修煉成狐仙什么的,這不是要他的老命嗎?
情沐辰的情緒陷入低落狀態(tài)。
褚彥卻沒有給他抑郁的時間,從懷里掏出來一枚小小的玉簡丟給他:“這個好好看看。”
這是褚彥好不容易在宗門的藏書閣里面找到的《九尾狐志》,里面詳細(xì)地寫了一些九尾狐的習(xí)性和各種相關(guān)介紹。
褚彥不能確保情沐辰能勝任新的身份,露餡這種事情,還是越遲越好。
否則要是讓其他宗門以及宗派委會的修士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份,再發(fā)現(xiàn)九尾狐的瓤子其實(shí)是個其他位面入侵的修士,兩人被抓起來研究的幾率可以說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了。
如果褚彥自己一個人倒也沒事,但到時候情沐辰怎么辦?風(fēng)青陽怎么辦?和他有關(guān)系的整個天玄分宗到時候又該怎么辦?
想到風(fēng)青陽,褚彥的眉宇有些憂愁,沉默了一瞬,還是開口說出了自己的二胎計劃:“你能接受你多個師弟嗎?”
情沐辰猛地抬頭,腦子里一瞬間想到了那個跟自己長得很像的家伙,他一眼就看出那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
多個師弟?
他怕是想當(dāng)自己的師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