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沒有出現(xiàn)意外,五人提前抵達凌霄宗。
白蕓苒等人已經(jīng)在宗門口等著了,身后站了百余宗門弟子——也就是說,小破宗的全宗人員都在這里了。
眾弟子的神色都有些不對。
尤其是三位峰主,表情更是焦灼。
在看見越長卿他們回來,白蕓苒第一個上前,沒有第一時間關注他們帶回來的嘟鶴,而是急迫地問:“宗主人呢?”
越長卿翻身下鶴,示意迎接的眾弟子協(xié)同風青陽他們?nèi)グ燕洁晋Q都安置好,這才將目光重新落在三位峰主的身上:“宗主現(xiàn)在在白淵城里辦事,怎么,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嗎?”
搞這么大的迎接仗勢。
澹臺宏深深看了越長卿一眼:“長老,您進宗看一看就明白了!
進了宗。
三人徑直往褚彥一直呆的常青峰趕去。
站在宗主殿外,越長卿看見了殿內(nèi)大大小小的、系著大紅色花結(jié)的聘禮。
越長卿,“……常青峰有弟子要出嫁么?”
聘禮豐厚,一個大殿塞不下。
看得出,未來夫家對宗門這位弟子十分重視。
這算是大喜,越長卿不明白為何三位峰主如喪考妣。
盧一鶴扶額:“紅霞峰也有,羽嵐峰也擺滿了,天成峰峰還差一半,估計晚些就能塞滿……”
越長卿聽到這里,表情終于有點詭異了,“……每個峰都有喜?”
白蕓苒抬頭看向越長卿,一難言盡地道:“是宗主!
……
白蕓苒和澹臺宏得知褚彥的事情后,前腳剛找到盧一鶴要商議對策,后腳懸峰洞少主要下個月求娶褚彥的事兒不知怎的就傳開了。
一時之間,其他宗門的是宗主、長老、少主等債主們紛紛坐不住了。
憑什么是你娶?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有白淵宗當靠山全世界都得讓著你?
二話不說,有狠人直接就登門下聘了。
有一就有二,接下來的短短幾天里,凌霄宗的門檻險些給人踏破。
越長卿是第一次聽這些。
他對凌霄宗歸屬感不強,每月照例拿著屬于太上長老的靈石俸祿,從未想過為撐起這宗門褚彥花了多大的力氣。
一時之間,越長卿心情復雜。
白蕓苒嘆了口氣,沉重道:“其實宗主沒回來也好!
澹臺宏點頭:“我們幾個笨,商量了好幾日,橫豎也沒商議出對策!
滿眼紅色的宗主殿里,四人坐在聘禮上,久久無言。
……
白淵城里。
褚彥不知道宗門正在發(fā)生什么大事,此刻他正跟在一個婀娜多姿的狐耳少女身后,前往拍賣行的一處包廂。
褚彥進入房間后,狐耳少女便退出了房間,還貼心地為他關上房門。
隱秘性極佳的包廂里東西很少,僅有一張長桌和兩把椅子,長桌的對面正坐著一位身穿布衣的老者。
這就是要替褚彥的功法評定級別的拍賣行內(nèi)部人員。
布衣老者伸手示意:“小友,請坐!
褚彥也不客氣,一撩衣擺在他對面坐來。
目光在老者的身上掃了眼,下意識地就確認了一下他的境界:化神中期境界。
嗯卡住了……大概六百年。
甚至都不需要動用神識查探境界。
太低了。
一眼就能看出來。
老者不知道自己一眼就暴露了自己的實力,全無感覺地對褚彥笑:“小友,拿出你的東西吧!
褚彥將《御獸心經(jīng)》卷丟在桌上。
凌霄宗窮,所以褚彥用的就是那種質(zhì)量很差的凡人用的宣紙和墨。
再加上越長卿風青陽他們五個人翻來覆去地看和背,現(xiàn)在的心經(jīng)有點破破爛爛,還毛了邊。
老者看著桌上的東西,一時間表情略有些一言難盡,“您,是要評定這個?”
褚彥頷首:“看看檔次,能拍賣多少錢。”
褚彥可以肯定,自己的東西是拿得出手的。雖然只是天玄宗一個很普通的功法,但畢竟也有別宗弟子連續(xù)三百年登門求賜。
中品或天品下級應該是沒問題。
老者:“……”
老者伸手摸了一下,沒有任何靈力,與其說是功法,不如說是廁紙。
他懷疑有這個年輕人在戲耍自己,但是——
來都來了。
深吸一口氣,他保持住涵養(yǎng)道:“好吧。”
伸手拿過毛邊書卷,布衣老者手中多了一塊看似平平無奇的透明色玉晶。
這是測定石,和測靈根品質(zhì)的測靈石差不多。只不過一個是對人起作用,一個是對物起作用。
老者一邊垂眸逐字閱讀,一邊將自己的精神力和靈力同時灌入玉晶。
展開書卷,名字很奇怪,也很大膽——
《御獸心經(jīng)》
契約獸是很私人的東西,修真界很多傳授如何契約的心法秘訣,但沒人敢用“御”字?既自稱御獸心法,意思是隨便給你個桀驁未馴的靈獸妖獸扔你面前,你都能讓它聽話?
面上雖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老者的心里覺得這功法的創(chuàng)造者未免口氣太狂,就如修真界那些垃圾盜版功法一樣,動輒就起名為——《仙人也難求的神識之術》、《三十天,從入門到成神》。
然而隨著他的沉浸式閱讀,他臉上的表情從嗤之以鼻、平淡無波逐漸變得狂熱,測定石頭白藍青紅不斷閃爍的光照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