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對著野雞小小地噴了一口火,把雞毛全燒掉了,接著又小心翼翼地控制好火候,把雞燒熟了。
“啾啾!”
禹游掀起眼皮,嘖嘖稱奇:“不錯!”
“啾!”
那當(dāng)然,上天入地,沒有比朱雀更厲害的小鳥了!
禹游對著燒得焦香的雞腿處咬了一口,咀嚼了下,臉色大變,連忙吐了出來。
“啾?”
朱雀不明所以地圍著他轉(zhuǎn)。
有毒?
禹游把雞扔掉,胡亂地用袖子擦了擦手上的油脂,一言難盡地開口:“還是下山找點吃的吧!
“啾啾!
朱雀有些失落,難道是它沒有好好控制火候的原因?
禹游擼了一把它毛茸茸的腦袋,說:“不是你的問題,就是那雞不好吃!
“啾!”
下山去吃好吃的!
禹游哼笑:“靈力借我一下,我可不想腳廢了!
“啾!
朱雀幻化成小麻雀的樣子,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禹游的臉頰。
釋放了靈力之后,朱雀威風(fēng)凜凜地站在他的肩膀上,簡直就像一顆毛茸茸的小球。
禹游噗嗤一聲笑出來,忍不住戳了戳它鼓起來的絨毛。
傻鳥還是挺可愛的。
一路上禹游路過了好幾個鄉(xiāng)野村夫,一看就是家貧如洗,禹游還指望著能不能讓他遇上個富家公子能給他“借”點錢。
凡人吃飯是要錢的,要給銀子。
他沒有靈力變不出來。
禹游腳步生風(fēng),一輛豪華馬車在他面前經(jīng)過。
嗯?
這不就有人主動送上門來了嗎?
禹游停下腳步,前面的馬車也跟著停了下來。
“嘖!
“這人真上道啊,停下來讓我打劫!
“朱雀,咱們一會盡量溫柔一點的!
“啾!”
燒成碳!
“……那倒也不用燒成炭。”禹游剛想把馬夫敲暈,一只如白玉般的手掀開了馬車上的簾子。
“這位兄臺可是要去城里?”
禹游挑眉:“是又如何?”
“從這里到城里還有好一段路程,相遇即是緣,不如讓在下捎你一段路程?”
禹游沒說話,像是在考慮要怎么動手。
這個人看起來很有錢。
他應(yīng)該可以跟傻鳥吃好幾天了。
男子見他遲遲未說話,再次熱情邀請:“我正打算到回味樓用膳,兄臺不介意的話不如一起吧?”
禹游:“你請?”
男子噎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他會說這句話。
“這是自然,既然是我主動邀請,哪里還有兄臺付錢的道理!
禹游:“能吃幾頓?”
男子:“……”
“既然有緣,兄臺想吃幾頓都可以。”
禹游:“那我便不客氣了。”
說著,禹游便跳上了馬車,擠了進(jìn)去。
男子:“!
倒是聽自來熟的,沒想到這位傳聞中的煉妖宗少主是如此性情之人。
看來傳聞有誤。
這位邀請禹游一同用膳的便是昨日在茶樓告訴掌柜那枚玉佩代表什么身份象征之人。
禹游一身泥,渾身臟兮兮地坐進(jìn)了馬車。
男子悄悄地用余光一直在打量著禹游,他實在無法將那位風(fēng)高霽月的少主與跟前這位看起來邋里邋遢的人相比。
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不知兄臺怎么稱呼?在下莊文翰!
“禹游。”
莊文翰聽后,微微笑了一下。
原來是用的假名。
只不過莊文翰報的是真名,他還仔細(xì)觀察了下,禹游在聽到他的名字后毫無波動。
莊文翰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下,這人是不是不知道他是誰。
看來煉器世家少主的名頭也沒那么響亮。
而禹游只是單純覺得有個冤大頭主動送上門來,再好不過了。
“對了,這個給你。”
莊文翰拿出一塊玉佩遞給他。
禹游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這人不但主動給他打劫,還送玉佩?
凡人的處事風(fēng)格還真是特別。
莊文翰以為他是不理解這塊玉佩為什么會在自己手上,只好解釋:“那日我也在回味樓用膳,我看這塊玉佩應(yīng)該是什么貴重之物,兄臺肯定是因為丟失了錢銀才不得不抵押這塊玉佩,所以我將它贖了回來,沒想到今日居然還能遇見兄臺,那今日就將此玉佩交還給你!
莊文翰特意說得婉轉(zhuǎn)一些。
實際上他大為不解且感覺震驚,眼前這人居然會把代表煉妖宗少主身份象征的玉佩來抵押飯錢。
禹游:“……”
怪不得覺得有些眼熟,原來是昨天那塊玉佩。
世界上還是好人多。
比如這個冤大頭。
回味樓。
掌柜的一看見禹游就發(fā)憷,看見懸在他腰間的玉佩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硬著頭皮上前熱情地打招呼,“兩位客官里面請,今天想吃點什么?”
禹游:“跟昨天一樣就行了。”
掌柜有些肉疼地想著,不會不給錢吧?
禹游指了指旁邊的冤大頭:“他給錢!
掌柜立刻眉開眼笑地招呼他們坐下。
吃飯的時候,朱雀從禹游肩膀跳了下來,自己選了一盤肉就蹲在邊上自顧自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