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最好,他活了五百多歲,還真沒有哄小孩的經(jīng)驗。
而且他最怕麻煩,要是小孩太吵,他就得考慮早點擺脫這小孩了。
不多久,他們被帶了樊氏的靈堂前。
周南山知道其實是劉氏想見他們,而且也知道劉氏在打什么主意。
仆人將他們一把扔到地上。
周南山想了想,湊過去,在木時久耳邊道:“待會兒不管誰和你說話,你都不要做聲,記住了嗎?”
木時久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對他很是信任,聞言立刻乖乖地點頭,肉嘟嘟的小手捂住嘴巴,表示他會聽話。
周南山滿意地點頭,將目光轉向靈堂。
靈堂是昨天晚上臨時搭建的,樊氏的棺材被放在兩根長凳上,看上去十分簡單寒酸。
在樊氏的棺材前,站著一對成年男女。
男的滿臉不悅,盯著木時久,道:“見了長輩,怎么不行禮?”
木時久的手腳都被綁住了,聞言眨眨眼,似乎很困惑自己要怎么行禮。
估計是見他不動,那男的越發(fā)不高興,冷笑道:“樊氏平日里就是這樣教你的?”
周南山瞇起眼。
看來這對成年男女就是木鴻宇和劉氏了。
木鴻宇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樣,不過這么多年他一直放任劉氏蹉跎樊氏,由此便可見他人品有多差。
估計就跟秦畫一樣,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吧。
至于劉氏,確實長得花容月貌,明明快四十歲的人,容貌卻停留在二十多歲,有股楚楚可憐的氣質。
只是她內(nèi)心可不像她容貌這樣清純無害,從她害死樊氏就可以看出她有多心狠手辣。
周南山暗暗嗤鼻,出聲道:“您真是會開玩笑,我們都被綁著,怎么行禮?”
木鴻宇將目光轉落到他身上,眼神陰冷:“你就是周磊?”
他話音剛落,劉氏便俏生生地道:“宇哥,您別和掃把星說話,他一進門樊姐姐就死了,實在是太晦氣!
木鴻宇似乎也有些忌憚,畢竟修真之人講究氣運,他還真怕自己的氣運被周南山給破壞了。
而周南山的注意力卻放在木時久身上。
木時久或許是不知道他母親已經(jīng)死了,這會兒突然聽到消息,整個人都愣在那里。
他還牢記著周南山的話,不能做聲,所以他只是張大嘴巴,默默地流淚。
那小模樣看著太叫人心疼了。
周南山突然有點后悔,昨天晚上就該告訴他這件事的,也免得他徒然聽到這么個驚天大雷。
小孩滿臉是淚,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就好像是被丟棄的小獸。
周南山微微皺眉,轉向木鴻宇,道:“我和時久都沒有修為,你給我們松綁吧,我們肯定不會跑,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
木鴻宇可能也覺得他們不足為懼,擺手叫仆人給他們松了綁。
周南山活動了下手腳,走到木時久身側,將他攬在懷里,道:“不哭了,咱們?nèi)ソo你母親上柱香!
木時久懵懵懂懂的,卻很聽他的話,含著淚點頭。
周南山牽著他,走到棺材前跪下,然后磕頭上香。
他跟木時久一樣,磕了三個響頭。雖然他跟樊氏沒有任何親緣關系,但這個身體的原主畢竟和木時久有婚約,他也算是替原主盡了最后的孝道。
之后他牽著木時久起身,對木鴻宇道:“我們想在這里守靈,可以吧?”
木鴻宇看著他,心里生起一種古怪的感覺。
他聽說周家的這個大少爺被養(yǎng)得陰陽怪氣,但眼前的小孩,眼睛清澈堅定,態(tài)度不卑不亢,即使在他這個筑基修士面前,也毫不怯場。
這跟傳聞不太相符,不過他查探過這小孩確實沒有任何修為,在他眼里就跟螻蟻一般,所以他并未放在心上,只點點頭,道:“可以!
說完他便打算帶著劉氏離開,整個過程,他看都沒看樊氏的棺材一眼。
劉氏陰狠地掃過周南山和木時久,忽然勾了勾嘴角,下一秒,她突然捂住肚子,哭著喊道:“宇哥,我肚子好痛啊……”
木鴻宇立刻扶住她,緊張地道:“你怎么了?”
劉氏淚眼汪汪道:“我……我忘了和你說,我又懷了孩子……”
木鴻宇臉上透著巨大的歡喜:“表妹,這……這是真的嗎?”
劉氏點頭,她倒在木鴻宇懷里,突然尖叫道:“啊……我肚子好痛……”
她痛苦地喊著,身下竟然流出了血。
木鴻宇將她抱在懷里,急切地道:“表妹,你別嚇我,你千萬不要有事……”
瞧著他一副深情似海的樣子,周南山暗暗冷笑一聲。
他知道劉氏想做什么,他倒是要看看,劉氏能做戲到什么程度。
就聽劉氏梨花帶雨地道:“宇哥,我……我本來好好的……剛剛我就是看了時久和他媳婦一眼,肚子突然就痛了……”
木鴻宇聞言,轉頭陰冷地掃過周南山和木時久,咬牙切齒道:“果然是這兩個孽障,一個命硬,一個克母!”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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