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隔壁傳來的動靜,葉一舟更煩躁了。
他坐在一間艙室里,一邊把手伸進衣物下擼動,一邊要分神操控這要命的飛舟,保證他們不會從萬米高空垂直落地;蛘哂锌赡艿脑,他會護住林瑤,而江涵秋最好摔死。
又行了幾日,好不容易到達了目的地,他使出生平最快的飛遁速度,逃也似地離開了飛舟。
他直入地脈深處,抽取了一縷濁氣之源,妥善地存放在玉瓶里。隨后去附近的凡人城鎮(zhèn)轉(zhuǎn)了一圈,打包了些酒菜丟進儲物法寶內(nèi)。
回到飛舟上,他把禁制玉符往江涵秋手里一扔,眼睛里像要噴出火來,惡狠狠地說,“輪到你了!”
天色漸暗,葉一舟帶林瑤來到飛舟甲板上。夕陽即將沉入云海,將天穹由上至下染成漸變絢麗的顏色。飛舟被云海環(huán)繞,目之所及都鍍上一層金色,美不勝收。
甲板上擺好了一只小幾,上面擺了酒菜。
飛舟啟程時帶了一些食物,總算沒讓林瑤像那天一樣餓著。但仙門中準備的食物無非是些辟谷丹和靈果,不沾人間煙火。林瑤把辟谷丹當糖豆磕了幾天,實在是沒有胃口了。
桌上的菜肴還冒著熱氣,顯是葉一舟用法術(shù)給她溫著。
她向他投去感激的眼神,夾起一筷子送入口中,好吃得快哭出來了。
葉一舟總是在這些事上尤其貼心。
兩人席地而坐,葉一舟也和她一起,邊享用美食,邊欣賞云海之上的日落景色。
菜是凡人城鎮(zhèn)中知名酒樓的大廚炒的,食材新鮮,火候恰當,滋味分明。葉一舟對此顯然很有研究。
林瑤很好奇,“魔教不用守清規(guī)戒律的嗎?”
葉一舟瞇眼輕笑,“和這些無關(guān)!
他給林瑤夾了些菜,“我被追殺的那些年,有好幾次差點死了!
“當你真正要死了,就會覺得一切都不重要;窆Γ麄兌枷胍,對瀕死的我來說重要嗎?它甚至都不如你趴在地上喝的一口泥水重要!
林瑤心下黯然。
“既然要掙扎著活,就好好活。美景,美食,美酒,美人……”
他說到“美人”的時候,手在林瑤腿上摸了一把。
“我都要享受,方不辜負這一生!
夕陽不知何時已沉入地平線以下,熹微的天光泛著朦朧的紫色和橙色。在逆光下,他的臉一半籠罩在溫暖的光線里,另一半浸入深沉的夜色。他看起來瀟灑又有種難言的氣質(zhì),也許是過盡千帆后對一切的都不在乎。
他給林瑤斟了酒,給自己也倒上,舉杯一飲而盡。
幾滴酒液從他唇邊滑下,風吹散了他的發(fā)絲。
林瑤也舉杯,與他共飲。
酒液一入口她就后悔了——她以為這是仙釀,甜甜的,滋味醇厚悠長,但實際上這凡人的酒又苦又澀,入喉辛辣,像刀子一樣刮過她的喉嚨和口腔。
“噗,”她忍不住把酒液噴了出來,大聲咳嗽,還碰翻了酒壺,灑了兩人一身。
“對不起!彼B忙道歉,就要動手收拾。
葉一舟看著她沾濕的衣襟,眼神一縮,抱住了她,緩緩把她推倒在地上。
她的裙擺也有些濕了,他從下面撩起來,向上推了推,露出她細長白嫩的小腿、膝蓋、然后是大腿。
傾倒的酒壺掉在地上,酒灑了一地。他伸手拿過來,把壺中所剩不多的酒液倒在她腿上。
林瑤只感覺到大腿一涼。
他伸出舌頭,從她膝蓋內(nèi)側(cè)開始,從下往上,沿著酒液滑落的痕跡,一點一點地舔上去。
“這樣更好喝!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