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出現(xiàn)在光明頂之時,周毅簡直是換了一個人,那野人般的自己,一去不復(fù)返了。
周毅習(xí)慣的摸了摸下巴,心道:“這種手感才比較好!
向守衛(wèi)的那幾名教眾道了聲謝謝,周毅待了一天之后,再次的離去了。
這里沒有認(rèn)識的人,而且他并沒有待下去的必要。
此時正值寒冬臘月,等到來年初夏之時,便是擂鼓山聚會了。
周毅發(fā)覺時間還是這么漫長,回憶起最初去汴梁的想法,便打定主意走一遭。
想到這點(diǎn)他一摸口袋說道:“我還是得買匹馬啊。”
這一碰頓時愣了,因為自己沒錢了。
周毅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好吧,看來還得繼續(xù)老本行啊!
于是這天入夜三更之后,山腳下的鎮(zhèn)子中,有條黑影梭的一下閃過,速度快的無人看得到。
當(dāng)然了,這天寒地凍的,也沒有人出來。
周毅貼在一座院子墻邊,心中嘆道:“沒有蘑菇真是麻煩,這路線都搞錯了,白白走了一天!
盡管不能干老本行了,好在隨時都能變通嘛。
周毅背靠的是這座宅子,是鎮(zhèn)子中最大的一戶人家,他打算進(jìn)去拿點(diǎn)銀子出來。
這家人姓周,當(dāng)周毅打聽到的時候,心道還真是他么的有緣啊,八百年前是一家啊。
只可惜,這個姓周的不積德,仗著財勢權(quán)勢,為富不仁,苦了當(dāng)?shù)氐陌傩諅儭?br />
周毅望了望院子,淡淡道:“就讓你大爺我替你們積德吧!
他貼著院墻,輕輕的越過落到院中,悄無聲息沒有一點(diǎn)的動靜。
里面已不見燈火,顯然都已經(jīng)是睡下了。
黑夜中,周毅雙眸明亮,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番,找到主人所住的正屋之后,輕輕的閃身過去。
身子緊貼著房門,周毅豎起耳朵聽了一陣,震天的鼾聲便傳了過來。
他暗道:“還真是夠吵的。”
先將裝著冰蠶的葫蘆放下,然后從懷里掏出匕首。
慢慢的插入門縫之中,撥開橫在里面的門閂,輕輕的推開容人過去的縫隙。
周毅極快的閃身進(jìn)去,反手關(guān)閉了房門。
先往床上看去,只見一個油光滿面的中年人,懷中還抱著個年輕女子,估摸著是小妾一類的。
周毅奇道:“小妾都睡到正房了!
隨后,腦海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不要胡思亂想,該辦正事了。
語氣聲調(diào)都與蘑菇一模一樣,是他記憶中的回響。
笑著搖了搖頭,周毅便開始翻箱倒柜的搜索起來。
說到底也是個小鎮(zhèn)子,離去之時手中的銀子,還沒有蘇州龐公子隨身帶得多呢。
當(dāng)然了,周毅是只看銀子,那些笨重的銅錢一概不碰。
懷里揣著錢袋子,他一路出了這小鎮(zhèn)子,沿著大道一路向東奔走。
到了第二日天亮?xí)r,周毅踏著晨光到了一處大城。
飽飽的吃喝一番過后,雇了一輛馬車,本來他是向騎馬的,只是身邊的冰蠶太過寒冷。
馬車夫是個老實漢子姓李,付了銀子之后,他駕車?yán)^續(xù)向東而去,目的地自然是汴梁城。
聽得周毅的想法后,那李姓漢子便笑道:“小公子,你看這季節(jié),去汴梁城只能看看雪景了。”
周毅也道:“是啊,不過雪景我是看得膩了,咱就去看看人也好啊,只是李大哥,到時候你趕得回來過年嗎?”
一聽他這話,漢子無奈道:“沒公子的銀子,我這年可過不得這么好。”
這話中卻又充滿著希望,周毅聽了便說道:“李大哥,你往快了趕路,早日到了汴梁,你好趕回來!
那漢子頓時說道:“那公子可做好嘍。”
趕了快時日的路程,終于是到了汴梁城,周毅又付給了他兩倍的銀子。
也不等他拒絕,便提著葫蘆大步的離去了。
一入這汴梁城,熱鬧的景象便迎面而來,仿佛是剛來時候的三月蘇州一般。
周毅走在這朗朗的大街上,回憶那時的蘇州,突然心生一股恍若隔世之感。
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也不再是那引人注目的短發(fā)。
競技場,好像是昨日的夢一般,漸漸的變得遙遠(yuǎn)了。
唐婉,趙雨菁,許煜飛,張海川還有雷赫,都好像模糊了起來。
突然之間,那熟悉的聲音再度出現(xiàn),不帶任何的情感。
“挑戰(zhàn)者周毅,你已被選為執(zhí)法者,暫時中止這次世界,一小時后將會被傳送離開!
周毅怔怔的立在原地,發(fā)覺自己竟然有點(diǎn)不知如何自處。
直到一位麗人,站在他的身邊,輕聲問道:“周公子,你怎地到了此處!
他呆呆地,轉(zhuǎn)身望去,是王語嫣。
周毅哦了一聲,說道:“我閑來無事,便到這汴梁城走一遭!
王語嫣卻是笑道:“為何不去別的地方,偏偏是這汴梁呢!
她明亮的雙眼,滿是不信的意思。
周毅頓時回過神來,想到顏如玉該是跟她在一塊的。
心中剛想起,她便出現(xiàn)在了眼前,身著淡綠色錦緞,卻是脫下了那身男兒裝。
有數(shù)月沒有見面了,她依舊是那般的笑意盈盈。
換上了紅妝,她更是美艷不可方物。
周毅迎了上去,問道:“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當(dāng)顏如玉聽到他的話中,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雙眸中有些許的失望。
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依舊如常說道:“我娘親在這里,過年了自然回來!
原來如此,不過周毅倒是第一次,聽她提起自己的母親。
顏如玉的父親,也就是那位黑衣前輩,他已經(jīng)是見過了,不過對方始終給他奇怪的感覺。
周毅隨著她們幾個人,到了位于汴梁城中的居所。
一路走來的周毅,心中定下了主意,他問道:“我的納米服,可是在這里!
顏如玉見他問起,便點(diǎn)了點(diǎn)說道:“沒錯,我一直隨身帶著!
她將那只箱子取了出來,納米服保存的十分好。
周毅取下腰間的葫蘆,冰蠶靜靜的躺在里面,這一路并沒有動靜,像是冬眠了一般。
將它放在了桌子上,周毅說道:“這是我在昆侖山得到的奇寒冰蠶,吸收了它的精華,能讓你功力大增!
顏如玉此時突然發(fā)覺了什么,急忙問道:“你要走了嗎?”
王語嫣道:“怎么剛來就要走呢,如玉姐姐陪我回曼陀山莊呢!
她還不明白顏如玉話中的意思,以為周毅又是去找地方練武。
這時候,競技場的提示又出現(xiàn)了。
“挑戰(zhàn)者周毅,時間還剩下最后的半小時!
周毅取出自己的納米服,淡淡道:“有突發(fā)的事情,我不得不走了,你多保重,他日有緣再見。”
說罷,人已經(jīng)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顏如玉向前邁出一步,卻硬生生的停住了,她知道周毅是不會留下來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