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震驚片刻之后,便炸開了鍋,可是提劍環(huán)顧四周,哪還有荊澈的影子?
一小弟子指樂一個方向,怯怯道:“我……我方才好似看見他往那個方向走了!
“你看見的時候怎么不說?!” 被派來的仙君咬牙,他們選擇在外守株待兔,就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
“誰知道他、他是魔族,而且霧太大了,我也不太確定……”
仙君想起仙尊們的囑托,當機立斷,催促眾人上船,全速飛往芙城!
船上,趙淮山和蕭郁并排站著,連連嘆氣。
趙淮山眉頭緊縮,喃喃自語:“荊澈是魔族人世,那外面作亂的可是……他竟然是魔尊!
蕭郁則是搖搖頭,自我反思,“暗戀的苦澀固然使人憐惜,挑撥離間不成同樣令人灰心啊!
——————
芙城,陳家。
“仙長,仙長!可一定要救救我們。 标悊T外顫顫巍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身后響起此起彼伏的撲通聲。
陳員外一大把年紀,頭發(fā)胡子都花白,就這么結(jié)結(jié)實實地磕響頭,楚少軒自覺折了大壽,慌忙將人攙扶起來,“伯伯你們先起來,先起來,我仙門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陳員外,不用怕,我們師尊已經(jīng)在外攔住魔頭了,還是先說說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何那魔頭如此針對你們家?”
陳員外家大業(yè)大,墨行舟在芙城作亂,造勢雖大,但真正損失慘重的是陳員外家,族人和家丁們都死傷慘重,如今只剩幾個直系親屬因躲藏及時,還算安全。
陳員外老淚縱橫,悲痛萬分道:“這……魔頭做事,豈會遵循常理?我們與他無冤無仇,若說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屠戮我的族人,老朽只能猜想他是覬覦我陳家的錢財啊!
“……”
覬覦錢財,魔尊。
這兩個詞連在一起,怎么聽怎么陌生,怎么聽怎么不可能。
“那就是不知緣由了!壁w溫若沉吟片刻,說:“他門下的魔族女帶著一只妖族狐貍,才于今日易容成我的模樣進了飛玉臺,殺害了景溫師伯,我看他們是蓄謀已久,想要大亂仙門,現(xiàn)下魔頭針對陳家也許只是一個幌子。瞿水師弟,你帶著他們在這里守著陳家眾人,我與少軒前去支援仙尊。”
瞿水點頭,趙溫若和楚少軒飛身離開陳家,楚少軒心煩意亂,險些忘了師伯被殺這回事,“那魔族女可抓到了嗎?”
許是今日變故太多,趙溫若格外沉默,她慢了半拍,才搖搖頭。
楚少軒心中又壓了一層重擔,半晌后,他聽見她說:“說起來,我小時候還見過她……”
楚少軒轉(zhuǎn)頭看她。
趙溫若說:“你年紀小,或許沒聽說過她的名號,玄明谷曾經(jīng)的第一天才,極富靈性,據(jù)說三歲能識草木辨其藥性,六歲便能看診,藥到病除從不失手,名喚樓落漪……其實更重要的是,她是景溫師伯的親傳弟子,我原以為她死了,不想竟是投奔了魔族!
一道嗤笑突兀地在耳畔響起,兩人對這道聲音都不陌生,不由得渾身寒毛直豎,僵在原地。
眼前,墨行舟飄然落地,白色衣角上點綴著鮮艷紅梅,仔細一看,卻是鮮血染就。
他明艷的臉上掛著一貫的溫和笑容,緩緩問:“是誰在背后議論我墨行舟的徒弟?”
第60章 禁制
趙溫若和楚少軒, 兩人都是仙門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雖被驚嚇到,但卻不會像別人一樣被嚇破了膽, 很快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拔劍相向。
看著眼笑瞇瞇的人,楚少軒怒火逐漸上涌,自從今日事發(fā), 他先是無比震驚, 后面則是心中一直積郁難解,到現(xiàn)在才感到背叛和欺騙的延后的憤怒, 怒不可遏道:“周旋!我們把你當朋友,當生死之交,你就是這么對我們的?!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楚少軒紅著眼睛瞪著他。
他還叫他周旋。
墨行舟微笑著看了他一會兒, 忽然覺的臉有點僵,于是收斂了笑, 抬手將他的顫抖的劍尖扶穩(wěn)。
“楚小仙長,看在我騙了你的份上,我不殺你們, 你們的宗門應(yīng)該馬上就追來了, 睜大眼睛,我還有一件好東西,要送給你們當賠罪禮。”
說罷, 身影瞬間消失,不出片刻, 宗門仙尊們果然跟來。
楚長風(fēng)在最首, 后面跟著五大仙尊之一的梟無音。
楚長風(fēng)神色緊張:“軒兒,那個魔頭可有傷到你們?”
楚少軒搖搖頭。
沒等楚長風(fēng)松一口氣, 梟無音便涼涼道:“不會是看在昔日朋友的面子上沒傷你們吧?哎,想不到魔頭還是個重情重義的,連我都想跟他交個朋友了,楚仙尊,要不你也一起?至少保證今日不會折在這里!
楚長風(fēng)臉上掛不住,喝道:“梟無音,你少在這說風(fēng)涼話!我等豈是貪生怕死之徒!尚未交手,哪有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的道理!”
梟無音被震疼的揉揉耳朵,漫不經(jīng)心道:“那就請楚仙尊威風(fēng)一把,給小弟我漲漲見識!
說完抱著無悲琵琶,越過楚長風(fēng)離開,身后仙君仙長們紛紛跟上,楚長風(fēng)差點沒給他后背瞪兩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