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晏浮生終歸不喜歡床笫之事,林鶴與她親近時,總覺得在強迫她,到底也無法與她更近一步。
把明珠氣走之后,林鶴埋頭就睡,今晚大概是不會有人來給她蓋被子了。
屋里熏著一股好聞的香,林鶴在榻上翻了幾次身,身上熱了一會,還是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 “明珠”又來給她蓋被子了,林鶴半夢半醒,只由著她來。
一雙柔軟的手在林鶴腰間摸索,隔著薄薄的衣料,林鶴不太自在。
“明珠”爬上了她的床榻,溫?zé)岬纳碜泳o緊挨著林鶴,像一只貓一樣在林鶴身上蹭了蹭,滾燙的呼吸落在她唇上,脖頸間,撩得人實在難耐。
林鶴睡意陡然消逝,雙眸清朗,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之人。
晏浮生羸弱的身子欺壓上來,她滿臉紅暈,雙眸水汽氤氳,薔薇般的紅唇微微張著,失神地望著身下的林鶴。
“為什么……”晏浮生的聲音極好聽,像小動物柔軟的爪子在林鶴耳邊輕撓,她喘著氣,聲音里仿佛帶著哭腔, “林鶴,我好難受!
林鶴渾身的血液仿佛燒了起來,她怔怔地望著面前柔若無骨的人,一時恍惚,情不自禁地抬起臉,吻在晏浮生的兩瓣唇上。
那是她幻想了無數(shù)遍的親吻,比想象中的更加難忘,令她神魂顛倒。
林鶴雙手摟著晏浮生的纖細(xì)的脖子,捧著她的臉,定定地望著她,仍陶醉在那個令她久久回味的親吻中。
晏浮生的外衣落在床角,貼著林鶴的身子時,那玲瓏有致的曼妙身材簡直令林鶴發(fā)瘋。
“我……”晏浮生有氣無力地說, “我……被算計了……”
那或許是她最后的清醒,她壓在林鶴身上的時候,仿佛完全迷了心智,雙手不自覺地往林鶴身上靠近。
林鶴支著身子起來,將晏浮生抱在了懷里,只覺得她顫抖得厲害,林鶴碰到她哪里,她便酥倒過去,唇齒間泄出一聲難以自禁的聲音。
林鶴渾身的血液都涌了上來,她原本也沒什么經(jīng)驗,一切全憑本能[]。
林鶴平日里拿劍,習(xí)慣將指甲剪的干干凈凈,她那雙手本就生得好看,指節(jié)勻稱,指甲泛著光澤,握起劍來,殺人于無形之中。
“我……,”晏浮生到底找回了一絲理智,她蜷在林鶴懷里,可到底[ ],她下巴枕在林鶴肩上,咬牙切齒道, “朕……要殺了你……”
林鶴用額頭貼了下她滾燙的臉,聲音溫柔地直擊她靈魂: “不舒服嗎”
“不,”晏浮生深長地抽了口氣,眼神暗得像冷夜的湖面,她語氣威嚴(yán),生硬地說: “[]!
到底是一位九州女帝,哪里有半點央求的樣子
林鶴失笑,摟著她,像對待一件珍愛的寶物, [],貼著她的臉,親吻在她耳邊,半開玩笑地在她耳邊小聲說: “謹(jǐn)遵陛下之令!
林鶴那半不正經(jīng)的聲音,低沉而好聽,像在她心頭吹起一層淺淺的漣漪,漣漪一圈圈蕩開,擊潰了她心底最后的防線。 [ ]。
可是她,絕不愿意……變成張雪云那個樣子,卑劣,惡心,令人作嘔。
她掙扎轉(zhuǎn)過臉,抵著林鶴的肩,在那留了個牙印。
她寧愿林鶴粗魯一些,給她弄得慘烈一些,令她憎恨這件事,也不愿沉浸在這種卑劣的歡愉里。 [ ]。
林鶴原是左撇子,從小跟著母親林飛卿討生活,母親怕她遭人白眼,逼著她改慣用右手,林鶴悟性好,學(xué)得很快,左手能做的事情,右手也能做到。
在侍寢一事上,她也憑著自己的感覺去領(lǐng)悟,但看晏浮生在她懷里沉靜下來,她便想著這事應(yīng)該是成了。
她拿起一旁的衣裳布料,給女帝陛下擦拭干凈,這才抱起她送她回里屋。
林鶴身量比晏浮生高了兩三寸,骨架子也比她大,輕輕松松地就能將晏浮生打橫抱在懷里,只是她赤腳在地板上走的時候,險些滑倒。
晏浮生赤著身子,疲倦地靠在她肩上,路過案前那頂金爐子的時候,她眼神一冷,跟林鶴說: “把香爐滅了。”
林鶴照做了,晏浮生懨懨地說: “早聽說神龍血脈能百毒不侵,原來這種骯臟玩意,對你也是不起作用的!
林鶴笑笑, “陛下說的我不明白!
晏浮生心里惱,面上卻冷冷的,她倒是逍遙了,只是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她想要林鶴的血脈,但這種方式并不能給她血脈。
難不成要她自甘下賤,去勾引林鶴
林鶴將她放在溫軟的床帳里,拿了茶壺給她倒在杯子里喝,等她喝了,林鶴才喝了一些。
林鶴放下茶壺,便要告退。
晏浮生縱有不滿,到底也開不了口令她留下。
于她而言,今夜到底是顏面盡失。
只是她也不知道,林鶴回到外間,拿著替她擦拭過的衣裳,抱在身上,怎么也不能入睡了。
那藥對她不起作用,但晏浮生對她,沖擊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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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寒香殿的香爐給扔了,晏浮生發(fā)了一通脾氣,扣了宮女們?nèi)齻月的月錢,下令將平日里出入里間的幾個宮女各罰五十板。
明珠等人都跪著哭喊求饒,五十大板打在身上可是要掉一層皮,絕不是她們凡人之軀能承受的。
屋里跪倒了一片,哭聲一片,晏浮生站那冷著一張臉,絲毫沒有要收回成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