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住手!
只是那么冷冷的一句,本來雌待發(fā)的雙方,就像給冬日里的一團火,給冷水一淋,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月茹!”
尚智一臉的無奈,委屈,不愿似乎百般的情緒,一下子就涌上他的心頭。
如果這一幕給白龍寺的那些使者看到,恐怕除了眼睛會凸出來之外,下巴也要掉到地上。
這個還是那個尊嚴(yán)無比,冷酷無情的主持嗎?
所以說,人都是有兩面性的。無論是多強大的人,當(dāng)他卸下了偽裝,他也是和普通人一樣,沒什么區(qū)別。他也需要情,需要愛,會撒嬌,會無賴。
尚智在趙月茹身上,就像著了魔一樣,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如果不是懼怕趙月茹背后的那層身份,恐怕尚智早就霸王硬上弓,何須這樣扭捏作態(tài)。
不過,這也讓尚智找回了一些讓他失去了,或者從來沒有擁有過的東西。這種感覺讓他有點依賴,有點迷戀,甚至有點喜歡。
所以尚智才允許自己撕掉以往的那層偽裝,在趙月茹面前如此表態(tài)。
只是有凌峰在場。這感覺始終有點不爽。
想到這里。他不由狠狠瞪了凌峰一眼。
凌峰本來就跟他撕破臉皮。此時當(dāng)然毫無顧忌。
傍尚智這么一瞪。壓了半天地怒火頓時也宣泄開來。
不屑地回瞪尚智一眼。冷冷說道:“婬道。不如你我下個戰(zhàn)書。到我道觀一比。到時候如果你輸了。馬上就答應(yīng)我地要求。如何?”
“你輸了呢?”尚智絲毫不以給稱呼婬道為許。在進入仙界之前。他地名號早就花到無數(shù)處。要不是他佛法高深?峙略缇徒o人殺死。還如何能渡過天劫。飛升仙界?
至于他選擇進入昆侖仙境,也是無奈之舉。
自從他飛升入仙界之后,荒婬的思想一直沒有改變,不斷的施惡,奸婬擄掠。無惡不作。
上的山多終會遇到虎。
以尚智的實力,一直到他金仙前期才遇到第一撥能撼動他的敵人,也算是他運氣極佳。
但運氣再好,始終也會有個盡頭。
尚智很快就給逼入絕境,瀕臨死亡之際,他卻得知昆侖仙境地所在。當(dāng)即毫不猶豫的進入傳送陣,進入昆侖仙境之中。
在兩個選擇的面前,他選擇了加入昆侖道觀。那個時候,凌峰和他一樣。不過是剛進入不久的新人罷了。
于是兩個人互相扶持,居然也給他們積夠積分,在昆侖仙境恢復(fù)自由之身。
在昆侖道觀打滿一百積分。從而脫離昆侖仙境的人,就會獲得一件信物,而只要他擁有這件信物的話,他就可以毫無忌憚地來回進入昆侖仙境之中。因為昆侖仙境的特殊規(guī)矩,這倒成了許多兇徒的藏身之所。
而且對外來說,昆侖仙境的秘密不會所有人都知道的,它神秘,所以沒有人敢強行進入。畢竟在昆侖仙境的背后,可是擁有一個神的存在!
對于這些仙人來說。神,就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
看多少仙帝卡在中期那一關(guān)上萬年,卻沒有絲毫寸進?
而后,尚智根據(jù)他的實力,慢慢由黃衣使,升到紅衣使,再升到白衣使。而凌峰在昆侖道觀地力量,也是節(jié)節(jié)高升。
在他們進入昆侖仙境的五百年后。他們終于升上各自人生的最高峰。
雖然他們只是昆侖仙境兩大勢力地代言人,但這絲毫不阻礙他們野心的發(fā)展。
只是因為這些野心,原本相熟的兩個人,關(guān)系也逐漸變的僵硬起來。
至此,凌峰來見到尚智,對方也不一定給面色他看。
現(xiàn)在凌峰向尚智提出挑戰(zhàn),也并非一時之氣,而是忍耐多久的后果。
所以當(dāng)尚智冷冷問出條件時,凌峰的嘴角不由揚起一絲微笑。
一千年的認(rèn)識。五百年的恩怨。始終要落幕么?
“我輸了,任你處置。”
這個賭注。發(fā)的就有點大了。
任尚智處置?那豈不是尚智叫他去死,他也馬上去死?
難道凌峰對自己那么有信
一下子,尚智也有點猶豫起來。
就連趙月茹也皺起眉頭,道:“凌峰,你是不是有點托大了?”
本來尚智有點舉棋不定地,現(xiàn)在聽趙月茹一說,頓時就像在滾燙的油鍋里投下一塊肥豬肉,他馬上就興奮的說道:“好,這可是你說的!”
“君子一言!”凌峰接著說道。
“你也算是君子?”尚智馬上鄙夷回道。
凌峰臉色一沉,道:“比起你這婬道來說,我自然是君子。”
“那也只是偽君子!鄙兄呛呗曊f道。
凌峰氣急,差點又要動怒。
不過他修養(yǎng)確實不錯,臉色變幻了一下,終于還是哼了一聲:“決賽日期,就在明天,如何?”
作為昆侖道觀的館主,如果不會把握這次機會,那他也枉費經(jīng)營那么多年了。
每一次的重量級比賽,比如有人積滿一百分的最后一場,凌峰都會盡力的去搞的越隆重越好,什么噱頭吸引人,他就馬上利用。
畢竟一場比賽地收入,他可是占大部分的。
像昆侖道觀館主和白龍寺主持這樣的比賽,想必肯定也是萬人空巷,如果他不利用這次機會,他還真的不會原諒自己。
而他和尚智提出的那個要求,自然就是噱頭的一種。
連自己都賭下去的人,才是真正的賭徒。
此時,凌峰身上散發(fā)出一種自信,狂熱的光芒。
“如此,那告辭了。”
凌峰在進入白龍寺之前,曾經(jīng)想過會有幾個可能地產(chǎn)生。但把自己載進去,還真地沒有想過。
既來之,則安之。
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凌峰也只有盡善盡美地去接受,去做地更好。
凌峰走,趙月茹自然也不可能留下。
尚智頓時跟住背后大喊:“月茹妹子。你難得一次來,何不呆久一點?”
趙月茹卻是懶得理他。
在兩人決定發(fā)動比賽的時候,趙月茹心里卻有一個想法---去見一下夏白!
她隱約覺得,她應(yīng)該是認(rèn)識夏白才對。
或許,她在見了夏白之后,就能找回那段,她失去的回憶。
趙月茹到達(dá)昆侖仙境的時候,同樣是很茫然。
與其說她失去回憶,倒不如說她失去人類最基本的感情。
趙月茹發(fā)現(xiàn)。她除了一身地功法,她似乎忘記了從小到大的一切。
她的思維是健全的,她的思想也還是成年人。
只是她的人生卻是空洞的。
就好像。她突兀就這么大,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一樣。
她的人生就是一張白紙。
而后,她遇到了凌峰。
凌峰開始也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在得知她失去記憶之后,他悉心地照顧她,把一切相關(guān)的書籍給她看,讓她空洞的大腦,一下子就填補起來。
她地腦海里頓時多了許多,凌峰覺得她要認(rèn)識的東西。
但趙月茹的天性是善良的。
她只是失去了人生的閱歷。但她的天性還在。
所謂是非黑白,誰對誰錯,這么淺白的東西,她當(dāng)然能仔細(xì)的分辨。
漸漸的,她察覺到凌峰并不如表面地那么好。她察覺到凌峰背后隱藏的,那一層人性叫做虛偽的東西。
從此,她對他就有了抗拒。
只是礙于之前的情分,她并沒有明顯的告訴他,依然呆在昆侖道觀之內(nèi)。好好過她的日子。
反正她也是一個失去記憶的人,她的人生也沒有新的目標(biāo),新地意義。
這樣平靜的生活,卻因為尚智的介入,而起了一絲漣漪。尚智是主動來昆侖道觀的,在他發(fā)現(xiàn)趙月茹之后,他馬上驚為天人,就像找到人生的目標(biāo)一樣,對趙月茹展開了極其熱烈的攻勢。
趙月茹當(dāng)然是不依。
以尚智婬道的稱號。他也不是那么善良的人。霸王硬上弓這種事情,他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事。
就在他企圖使用暴力征服趙月茹的時候。異變發(fā)生了!
趙月茹地七品神體一現(xiàn),居然把昆侖上神都召喚出來。
昆侖上神馬上利用他地威嚴(yán),對凌峰和尚智進行了壓迫。
從此,凌峰和尚智就明白在趙月茹的背后,有著神一般地人物。
因此,無論尚智心里多么邪惡,他都不怕觸碰昆侖上神的逆鱗,去觸碰趙月茹。
于是,三個人之間終于還是相安無事的相處了這么多年。
一直到夏白的出現(xiàn)。
夏白的出現(xiàn),讓趙月茹原本平靜的心湖泛起了一絲漣漪。她感覺到記憶中的一些東西給觸動了。
她要找回她失去的記憶。
所以,她不惜讓凌峰和尚智發(fā)動挑戰(zhàn)。
回到昆侖道觀之后,她馬上就要求見夏白。
凌峰在這點上,是絕對拗不過她的。
那就見吧。
但到了這一刻,趙月茹內(nèi)心反而忐忑起來。
站在夏白的門外,趙月茹的手懸在半空,卻再也敲不下去。
“誰?”此時,夏雪的聲音響了起來。
吱呀門開了。
“趙掌門?”
夏白看到趙月茹的面容時,一下子愣住了。
“你認(rèn)識我?”
趙月茹露出朦朧的表情,猶豫道。
“你不是趙掌門?”夏白訝異道。
“你就是夏白?”趙月茹秀眉微蹙,道。
雖然不知道趙月茹到達(dá)發(fā)生了什么事。
夏白還是點了點頭。
“沒錯,我就是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