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長刀所過之處,白色觸手全部斬斷。
溫頌覺得那些白色觸手像是沒有生命力一般,更像是被某些東西支配。
難道有問題的是地下有什么東西?
溫頌緊緊的扶著墻,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坐在地上,防止那些白色的觸手將她包裹。
“老石,站起來。”
渡哥扶著石榮生,努力的將他拉起來。
石榮生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朝著墻根爬去,但是地上伸出來的觸手緊緊拽著他。
溫頌以為時也會幫助其他人。
然而,時也卻沒有幫助其他人,只是突然轉(zhuǎn)過身冷冽的看著他,身上散發(fā)的寒氣讓她明臺清醒許多。
但她隱隱感受到時也提著刀,看著她的眼神帶著凜冽的殺氣。
溫頌有點懵,這是什么情況?
中幻覺了?
“時也?你?”
時也提著刀越走越近。
她剛想問出聲,時也直接提刀朝她頭上一揮,溫頌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時也是想干什么?
她整個人想躲開,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手腳都被白色的長須裹住,動彈不得。
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她聽到頭頂傳來刺啦一聲,攜帶著刀劍磨破石壁的刺耳聲,心驚擔(dān)顫的感覺襲滿全身。
溫頌睜開眼睛,便看到時也繼續(xù)揮著刀朝她的手腕劃去,她這才發(fā)現(xiàn),整個人已經(jīng)被墻壁里滲出來白須緊緊的纏住,而且越來越緊。
身后的墻壁劇烈的顫抖著,她聞到了強(qiáng)烈的血腥味。
那些白須像是受到了刺激,全部都從地上,墻上滲出來,像是搜尋獵物一樣,將他們?nèi)抗 ?br />
時也的腳也被白須纏住,而時也看了腳下的白須,沒有管它們的行為,只是拿著長刀劈向溫頌身后的墻面,每一刀下去都帶著刺耳的聲音,如砍掉的秸稈。
血腥味愈加濃烈。
難道時也是想把整個墻面切割下來?
而整個通道像是地震一般,左右搖晃。
特別是溫頌所靠的山壁,顫抖的更厲害,雖然不明白,時也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但是溫頌察覺到,那些裹著劉奇四肢的白須漸漸地變成粉紅色。
“不好,它在吸血!倍筛绱舐曊f。
不僅如此,溫頌還發(fā)現(xiàn)昏迷過去的黎姐和柴思寧身上的白須漸漸地變成粉紅色。
渡哥本想著斬斷所有白須,但是以他一人之力,根本斬不斷,再加上整個通道不停地?fù)u晃,他連身子都開始站不住。
時也加快手中的速度。
饒是如此,溫頌感覺有白須闖進(jìn)衣服里,一步步侵入她的肌膚,像是細(xì)小的鵝毛滑過她的皮膚。
那感覺讓她汗毛豎起,內(nèi)心警鈴大作。
緊致感愈加濃厚,她感覺自己像是要被勒死,溫頌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想著該如何調(diào)動身體的力量來對付面前的困境。
直到身上的肌膚似乎被白須扎到,那種針扎的刺疼傳來。
她的手腕傳來一股滾燙的熱力,隨后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溫頌的體內(nèi)散發(fā)出。
“就是現(xiàn)在!
時也抬眸,冷冽的眼眸抓準(zhǔn)時機(jī),迎著這股力量,直接抱住溫頌滾向一邊。
而地面上大量的白須全都被震成粉末。
渡哥也被震倒在地。
溫頌急忙的抬起頭看向她剛剛所站的地方,才發(fā)現(xiàn),她身后的墻壁裂出一個大洞,像個巨大的傷口,不停地有紅色的血液滲出。
她轉(zhuǎn)頭不置信的看著時也,“這是什么情況?”
時也并沒有解釋,而是快速的將她抱到外面。
“時也,這外面是可以逃生?”
時也沒有看她,而是將她抱出洞口,溫頌沒有手電筒,并未看到周圍到底是什么情況。
直到時也把她放在地上,在黑乎乎的環(huán)境下,溫頌只聽到時也沉聲說:
“你在這里好好待著!
隨后人又跑進(jìn)洞里。
溫頌看了看四周,周圍一片黑暗,時也為什么覺得這里就會是安全的。
她急忙的從背包里拿出最后一個手電筒,不看不知道,這一看讓她震驚到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她本以為周圍會是什么山洞,誰知道,她所處的地方有著無盡的黑暗,頭頂上也沒有盡頭,不管她怎么照射,都摸不到黑暗的盡頭。
如果不是因為腳下是實打?qū)嵉牡孛,她會覺得自己在黑暗中漂浮著。
唯一讓她看清的是,那個裂開一個洞的口子,居然是個巨型長蟲,高五六米。
她看不清到底有多長,只看見它像個巨型蟲蛹一般,身體不停地蠕動著,因為提醒巨大,身上的皮猶如石塊一般,讓它蠕動起來看著非常的費勁。
溫頌驚訝不已,合著,剛剛她處的地方是這個蟲蛹的身體里?
剛剛的通道就是這蟲蛹的胃,又或者腸道?
溫頌看著炸裂的洞口還在流出的鮮血,不得不相信眼前看到的現(xiàn)象。
這時,時也架著劉奇出來,將他仍在地上,又轉(zhuǎn)身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