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腳下跑的并不順利, 一個隊友跌倒在地, 直接抱她的腳腕。
“救我,救我!
溫頌被這一拽,整個人跌倒在地,脫離時也的手。
她慌忙的站起身,可時間晚了, 身后大片三足癟朝她飛來。
就在那一瞬間,時也從身后環(huán)抱住她, 擋住了三足癟兇猛的襲來。溫頌只覺得自己落入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里,被緊緊的擁住。
她聞到時也身上熟悉的香味。
那時的她不知在想什么, 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自己要死,也不能拖一個人下水,她不想再欠時也的人情債。
“時也,謝謝你,但替我死就不用了。”
她也不知道時也能不能聽到這句話,直接掙開他的懷抱繞在他的身后將時也推開。
溫頌知道,這么做有點以卵擊石,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氣只是把時也推出一步遠的距離。
但是就是這一步遠,也是她力所能及做的事情。
她朝著他大喊,“快走!
時也大概沒想到她會這么做,神情怔然,身后大片的三足癟襲來,溫頌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一天會死的連渣都不剩。
而且死的還會特別疼,她閉上雙眼,忍十秒鐘就夠解脫了。
然而,神奇的一幕的發(fā)生,她的手腕開始發(fā)燙,身體迸發(fā)出她都無法察覺的力量,所有沖過來的三足癟像是觸碰到什么熾熱的能量圈,全都被震落在地,瞬間死亡。
前面奔跑的隊員們,只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背后襲來,使得他們都踉蹌一步摔到在地。
而三足癟像是遇到什么怪物,見到溫頌和時也,全都后退不敢上前。
時也看著面前嚇得緊閉雙眼的溫頌,矮他半個頭,纖細的站在他面前,第一次,有人無所畏懼的站在他面前,幫他抵擋傷害。
他心底的冰河,似有漣漪漸漸漫開,嘴角不易察覺的勾起。
而渡哥以為發(fā)生什么大事,對著跌倒的眾人大喊:
“所有人,準備好噴火槍,”
“老渡,我們跑的肯定敵不過飛的,早晚都會被追上。”李進哼哧哼哧掏出身上的噴火槍,對著身后頭頂就是一陣輸出。
“什么狗玩意,都去死吧!
“用火,所有蟲類應該都會畏懼火。”
得到渡哥的指示,凡是身上帶有噴火槍的人不管不顧,全都殊死一搏對身后頭頂一陣輸出,巨大的火焰照的山洞越發(fā)光亮。
柴思寧和唐衣握緊雙方的手,祈禱這些蟲子怕火。
也就是在這樣的光亮下,他們轉(zhuǎn)頭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三足癟并沒有飛上來,而在不遠處,時也背對著他們,站在那里,完全沒看到時也面前的溫頌,因為她的身影完全被時也高大的身姿掩住。
而那些三足癟不停的盤旋在時也的面前,如果不細看,還以為是滿天飛舞的螢火蟲形成的星海,它們不敢靠近一步。
“不是,這什么情況,那些三足癟怎么不追來了?”
所有人急忙的站起身,觀察三足癟的方向,到底是什么情況。
渡哥觀察著前方的情況,忙吩咐:
“先把噴火槍關了,所有人把手電筒拿起!
“大家不要輕舉妄動!
眾人站在原地,沒有繼續(xù)跑,也沒有上前,只是緊張的看著前方。
“是不是大神想到什么辦法對付那些三足癟了?”
“不知道,看看到底什么情況!
剛剛摔到在地拽著溫頌的男人,本來是嚇得抱著溫頌的腿,閉上眼睛等死。沒想到再一睜開眼睛,并沒有三足癟進攻他。
唯有時也和溫頌站在他的跟前。
見此情景,他嚇得站起身,腿上劇痛傳來,可他管不了那么多,像是馬上要被三足癟追趕上來,不管不顧,一瘸一拐的朝前跑。
“啊啊啊啊!
溫頌被驚叫的掙開眼睛,本以為自己會被三足癟吃掉,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現(xiàn)在,居然沒事。
而面前就站著時也,靜靜的看著她,他也沒事。
她左右看了看身上,摸了摸,確定沒事。
“怎么,怎么沒事?”
溫頌的目光看向身后,聚集如星河的三足癟在她身后盤旋,卻不敢上前攻擊她。
她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這是什么情況?”
“它們怎么沒咬我?”
時也定定的看著她,嘴角淡淡勾起,“你剛剛的行為,不要有下一次!
“不是,剛剛發(fā)生什么了,這三足癟怎么沒攻上來?是你做了什么嗎?”
“這應該問你自己,溫頌,你到底是什么人?”
溫頌一臉不解的看著時也,“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剛剛也沒做什么呀?我只是推開了你,難道我的舍身取義精神感動了這些三足癟?”
時也冷笑一聲,挑眉看著她道:
“走吧!
“那身后的三足癟怎么辦?”
“放心,你就是最好的盾牌!
這是溫頌第二次聽見時也說出這樣的話,第一次是在他們初相識爬懸崖上。為什么她就是最好的盾牌?她明明什么都沒做?
“時也,你是不是早早的就知道,這些三足癟不會攻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