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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武俠修真 > 廢土木靈師養(yǎng)成日常 > 廢土木靈師養(yǎng)成日常 第66節(jié)
  公玉景笑著道:“這里太曬了,我感覺我都要被曬脫皮了,秦靈師,我們?nèi)ツ沁吤芗牧肿颖芤槐馨!?br />
  *

  又過幾日,廣靈師去見孔芷瑩,見她埋頭在一個設(shè)備上操作,也不打擾,自顧自的拿起旁邊散落的紙張看了起來。

  如果有人在這里,肯定會非常驚訝。

  因為這滿屋子的紙張記錄的都是一個人的數(shù)據(jù)。

  沒錯,就是秦晚。

  孔芷瑩和喬傳光分工合作,孔芷瑩負責找出秦晚基因異變的原因,主要是從她自身出發(fā),喬傳光則負責找外界的原因。

  原本他們來時的計劃里并不會把外因看得太重,最多是檢測一下秦晚周圍的環(huán)境。

  可是云山市的變化實在是太明顯了,沒人能夠忽略。

  這就讓調(diào)查組內(nèi)部產(chǎn)生了一個說法:是云山市正在逐步復(fù)蘇的環(huán)境促成了秦晚的異變。

  她雖然是第一例,但不會是最后一例,只不過其他人身上的變化還比較弱小,處于質(zhì)變積累的階段,所以沒有明顯的表現(xiàn)出來。

  如果這個猜測真的成立的話,將會是一件能震驚全華國的事!

  無數(shù)人都會想往云山市跑,想要看看這里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憑什么就這里環(huán)境復(fù)蘇了?

  明明他們在自家土地上用的心力也不小!

  廣靈師看資料的速度不慢,卻也很詳細,他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那張如彌勒佛一樣胖乎乎很和善的臉竟露出了幾分兇惡。

  終于,他把放在桌子上的紙張都給看完了。

  至于地下的,他之前已經(jīng)看過,沒有再看一遍,只是開門見山的詢問已經(jīng)弄完設(shè)備的孔芷瑩:“這些數(shù)據(jù)沒有出錯嗎?確認她身上一點特殊之處都沒有,她的基因異變只是一個偶然?”

  不等孔芷瑩回答,他又陰森森的道:

  “我相信你還沒有忘記在離開前卓教授告誡你的吧,讓你配合我,也當好這個副組長。重點是配合我,如果最終證明數(shù)據(jù)錯誤的話,我想你不想看到那個后果的!

  孔芷瑩的表情非常苦澀,她說:“我已經(jīng)反反復(fù)復(fù)檢測過好幾遍了,數(shù)據(jù)之間的差異可以精確到小數(shù)點后兩位數(shù),我能為這份檢測報告擔保!

  廣靈師這才露出一個笑容,看著不再兇惡,反而很和善,但孔芷瑩只看了一眼就低下頭去,她似乎更害怕廣靈師這副模樣。

  “原來真的只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特殊例子,那就沒必要太客氣了。”

  他輕聲道。

  “卓教授說的對,她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吉祥物!

  來得太及時了。

  孔芷瑩的頭垂得更低了,連肩膀也跟著塌下去。

  *

  “晚晚,今天火車要到站了,你要去看看嗎?”

  秦晚想起來,一月一結(jié)的版權(quán)費又到了——一般來說只有云山市的版權(quán)費用才會及時到賬,而在其他地方,版權(quán)費是先統(tǒng)計到帝都那邊,再由帝都統(tǒng)一發(fā)放。

  她在填寫資料的時候,特地選擇了讓他們將費用都換成地元石的選項。

  她創(chuàng)造的木靈植物,能買過版權(quán)的都買了,上個月能拿到的版權(quán)費就已經(jīng)很少了。

  隨便讓小吳或者小鄭幫忙領(lǐng)一下就可以。

  但陸泉大概是覺得她這幾日專心研究木靈因子,頗有點瘋魔的趨勢,連吃飯的時候都心不在焉,外出也少了,于是過來勸她出去走走。

  秦晚錘了錘自己混沌的腦子,覺得也是時候外出轉(zhuǎn)一轉(zhuǎn)了。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觀想出了大部分的木靈片段,也能用本命種將其編織出來,偏偏只剩下最后一點核心,構(gòu)建的時候就跟突然遲鈍了一樣,不是那里錯了,就是這里錯了,以至于整個木靈因子都毀掉,無法成形。

  是的,直接就毀掉了,而非形成畸形的木靈因子。

  這讓秦晚不禁感嘆,果然是小樹結(jié)出來的花苞,這個木靈因子很特殊啊。

  要求很高,一點不對直接毀滅。

  當然,這也讓她的期待變高了。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秦晚和陸泉走出木靈師大樓,陸泉開車,他們一路往火車站的方向而去。

  這回站臺居然很熱鬧。

  秦晚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是調(diào)查組的人,那些人見到她也是一愣。

  問過才知道,他們是來看一下家里人有沒有給他們寄物資。

  秦晚失笑,心說也就一個多月的考察時間,怎么搞得像知青下鄉(xiāng)一樣?

  陸泉領(lǐng)著秦晚往貨倉的方向走,忽然秦晚的目光掃到一個人,腳步定住,臉色變得驚疑不定起來。

  那個人怎么好像是侯靈師?

  原主記憶中當然是見過侯靈師的,成年人模樣固定了,變化不大,讓秦晚心中遲疑的是:他看起來太蒼老了。

  其實侯靈師比秦慧君還要小個四五歲,但秦慧君看著還是三十多歲正當年,又因為吃得好,臉色紅潤,精神氣飽滿,一點都不顯老,這個疑似侯靈師的人頭發(fā)都半白了,臉上也有很多皺紋,說是五十歲都不為過。

  遲疑并不妨礙秦晚轉(zhuǎn)身往那邊走。

  那人下了站臺,沒有像身邊的乘客一樣提著行李箱急匆匆的出站,而是站在原地,表情恍惚地愣了許久。

  直到一個年輕的聲音在旁邊試探地響起:“侯叔,你是侯叔嗎?”

  侯伯剛詫異的扭過頭,頓時呆住了。

  眼前的人竟然和他年輕的師父有五分相似!剩下不像的地方則在于男女的區(qū)別,一個人面部輪廓更柔和,模樣更精致,一個人卻要更剛硬一些。

  他幾乎是立刻就肯定:“你是秦家人?”

  侯伯剛上下打量著秦晚,嘴唇哆嗦,急促地道:“你、你是江晚,慧君的女兒?”

  “是,我媽是秦慧君,我現(xiàn)在跟我媽姓,叫秦晚,侯叔,沒想到你會過來!鼻赝硪灿悬c激動。

  侯伯剛深吸一口氣,竭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我收到了你們的信。”

  秦晚算算時間,怕是這位侯靈師剛一收到信就出發(fā)了,這讓她越發(fā)肯定心中的那個猜測。

  其實那封信她只是試探性的問一問,并不敢暴露太多。

  她怕有些人心里已經(jīng)偏向了渣爹,打草驚蛇。

  她以為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侯靈師寫信告訴他們,外公最后那段時間發(fā)生的事。

  可既然他來了……

  秦晚對于讓渣爹身敗名裂的信念就更堅定了,她、他們或許不用等太久了。

  “侯叔,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guī)闳ヒ娢覌尅!?br />
  侯伯剛用力的點了點頭。

  秦晚看向陸泉,陸泉說:“版權(quán)費我已經(jīng)交代小鄭去處理了!

  于是一行人出站。

  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廣靈師和江楚文。

  江楚文臉色慘白,頭上冒出虛汗,目光驚懼到了極點!

  原先秦晚一出現(xiàn)他就注意到了,但他這些日子實在被這個逆女嚇得不輕,根本沒有上前打招呼的想法,只想遠遠的避開,可他沒想到,這個逆女居然是來接侯伯剛的,他們想做什么?

  心中最深的恐懼被挖掘出來,他死死的往那邊盯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回過神來,趕緊將目光移開。

  因為既然秦晚到了,跟她形影不離的陸泉肯定也會到,以對方的敏銳,自己往那邊盯太久,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

  “江靈師,你這副模樣,像是被嚇得不輕啊,你是看到了什么人嗎?”廣靈師意味深長的說。

  他的目光落在江楚文臉上,帶著探究之意,像是要把他最大的秘密給挖掘出來。

  江楚文心跳一滯,他知道自己此時應(yīng)該低下頭,避免表情露出破綻,但他卻是忍不住偏過頭去看廣河的神情。

  廣河依舊笑瞇瞇的,是一副能讓人感覺到親切的胖乎乎很好欺負的臉。

  但他卻一點都不敢小瞧這個胖子。

  他在卓越身邊最風光的那幾年,都沒能撼動這個胖子的地位。

  “我在想,之前卓教授還對我大女兒頗為熱切,想要拉攏他,但離開帝都前的那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好像冷淡了很多!

  江楚文并不回答廣河的那個問句,反而自顧自的說起了看似不相干的話。

  廣河也一點都不介意,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說:“這是很自然的嘛,畢竟我們南八區(qū)已經(jīng)有了真正值得培養(yǎng)的繼承人,上官宗師唯一的弟子,相比之下,對外人就用心的少了。”

  江楚文腦袋飛快的轉(zhuǎn)動起來。

  外人?

  全華國甚至是全世界第一例基因異變,以卓越的利益至上,居然仍然覺得她是外人!

  可分明,桑榆水葫蘆被定為s級時,卓越還讓他們積極收集資料,甚至對外很是夸獎了秦晚一番。

  當然,他一碗水端得很平,如辛朝、諸葛明蘭等少年天才也沒被他落下。

  秦晚不是南八區(qū)的人,甚至和北八區(qū)關(guān)系頗有些密切,說她是個外人很正常,但廣河在這個時候突然提起,卻像是帶了一點強調(diào)的意味。

  江楚文眼睛猛的瞪大!

  如果在卓越眼中,連秦晚的價值都只能稱之為外人的話,那么姜維,那個在他看來幸運的好命仔,真的僅僅只是上官宗師看中他嗎?

  會不會上官宗師看中他,收他為弟子,不過是在遮掩他應(yīng)該得到的待遇?

  一個猜測浮上腦海。

  江楚文腦袋巨震。

  對,只可能是木系異能者!

  如果是木系異能者,一切都可以解釋了,卓越忽然變得冷淡,卓越一下子變成了大圣父,對姜維的事事事親為,比對自己的兒子都好都耐心……還有調(diào)查團的緊急成立,突然出發(fā)——

  是不是因為姜維木系異能者的身份泄露了?

  他們急需一個擋箭牌來混亂境外勢力,把水攪渾?

  江楚文像是一下子于混混沌沌中突然找到了最關(guān)鍵的那根線頭,他心念電轉(zhuǎn)間,忽然做出了一個極其不可思議的決定。

  一個找死的決定。

  他的秘密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