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尊,我求求您,只要你救救她,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毖銎痤^的呼延煜雙目之中竟然流出了鮮血,呼延冥修知道只有悲傷至極的情況下,才會發(fā)生這樣的情形。
呼延冥修嘆了一口氣,拿出一顆黑蓮的種子,“她肉體所受的傷害還可以彌補,可是魂體所受的傷害,只有這黑蓮可以用來養(yǎng)護了,我會將她的魂體脫離她的肉體,待黑蓮盛開之后,她的魂體便可以修復(fù)完成!
呼延煜迫不及待的接過黑蓮,“多謝父尊!
“你先不用謝我,我知道你對這名女魔修用情至深,可是你與鮫人族公主的婚約必須完成,這便是我救她的條件!
“我……我明白了。”呼延煜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捧著黑蓮的種子。
呼延冥修將南暮煙的魂體抽離,注入了黑蓮之中,“你將黑蓮放入池塘之中,少則三個月,多則……”呼延冥修猶豫了一下,“多則數(shù)年,待她開花結(jié)果,魂體便已修復(fù)!
“好,多謝父尊告知!敝辽,至少還有希望可以復(fù)活她,“可她的身體該如何是好。”
“你將她身體帶回紫月宗吧!那里的靈氣最為充裕,她的師門也自有方法可以修復(fù)她的身體!
望著呼延煜抱著女子身體一步一步顫顫巍巍離開大殿的背影,徒留地上那灘鮮血,魔尊搖了搖頭,“連我也不知道,用這個法子行不行得通,罷了,也算是給他留一些念想吧!”
待呼延煜抱著南暮煙的身體來到棲梧山時,沈夜白舉起劍,“你竟然還有臉來棲梧山!”
待他看清他懷中奄奄一息的南暮煙時,腦子轟隆一聲,“你對小師妹做了什么?小師妹怎么了?“沈夜白氣惱的搶過了南暮煙的身體。
他感受到這具身體中根本沒有魂體,嚴(yán)格來說,這只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柳元崇不可置信的看著小徒弟的尸體,“她怎么可能會死呢?”
呼延煜跪倒在地,不管他們幾個如何踢他打他,他都一動不動的挺直了腰背,“煙兒是我所傷,我甘愿受罰,即使一命換一命,我也不會反抗。”他雙眼通紅,握緊的拳頭在顫抖,整個身體都沾染她的鮮血,狼狽不堪,他卻渾然不在意,只是死死的盯著南暮煙的身體。
柳元崇急忙查看了南暮煙的身體,已經(jīng)魔氣侵蝕,且沒有魂體,“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他寒聲問道。
呼延煜拿出了黑蓮,“這是煙兒的魂體,只要放在池中養(yǎng)護,等到開花的那一天,她便可以重生了。”
柳元崇咬牙切齒,“你可知,黑蓮也有可能百年千年甚至萬年不開花!”
看著小徒弟千瘡百孔的身體,胸口一個大窟窿,渾身是血的模樣,他不忍再看,明明就要成功了。
原本他覺得這個小徒弟,也許是改變他們命運的關(guān)鍵,將所有的心血傾注在她的身上,可是與她的點點滴滴相處之中,他已然將她當(dāng)成了真正的徒兒,傾注的那些情感是收不回的。
“你把小師妹還回來!”孔修竹眼眶中已然不知不覺流出了淚水。
“小師妹,你不是說還要等著喝我喜酒嗎?你不是說還要和一起將仙門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打得頭破血流,跪地求饒的嗎?這些還沒實現(xiàn)呢?你快醒醒?”孔修竹搖晃著她的身體,換來的卻是滑落的冰冷手掌。
只有林元洲此時還保持著冷靜,看向她的眼神中卻也透著悲戚,“師尊,既然如此,我們將黑蓮載下,日日夜夜以修為養(yǎng)護……”
“對,對,我的魔根是木系的,我可以用我的靈力養(yǎng)護黑蓮,她總有一天會發(fā)芽的!”孔修竹的木系摩根可以使植物快速增長,這顆黑蓮應(yīng)該也不在話下吧。
看著徒弟們殷切的目光,柳元崇不忍說出真相,“黑蓮不同于一般的蓮花,萬年才會長出一朵,留下一顆種子,它確實蘊藏著天地之間的靈氣,對于養(yǎng)護魂體有作用,可是只有開花的那一瞬間,魂體才能被徹底的修復(fù),難道要等上萬年嗎?”
孔修竹沮喪的坐在地上,隨后惡狠狠的看了呼延煜一眼,“都是因為你,一切災(zāi)禍的源頭都是因為你這個魔物,你給我滾,離開棲梧山,這里不歡迎你!”
可不管他如何辱罵他,他依舊沒有動,只是毫無起伏的說道:“我不求諸位師兄原諒我,只求能讓我留在這里看護煙兒。”
“你竟然還妄想留在煙兒的身邊,癡心妄想,大黃,打他會臟了我的手,你咬他,小白,你也上,最好咬的半死不活!”沈夜白咬牙切齒的吩咐道。
看著沒有氣息的主人,小白和大黃也十分惱怒的撕咬著呼延煜,呼延煜果然一動不動,即使全身遍體鱗傷,也沒有吭聲。
林元洲小心翼翼的抱起南暮煙的身體,“師尊,用我的修為應(yīng)該可以幫小師妹修復(fù)身體吧?”
柳元崇搖了搖頭,“你們需要保存實力,參加仙魔大會,這件事情便由我來吧!”
“我來,我愿意,我可以付出全部修為修復(fù)煙兒的身體……”
“把你骯臟的手拿開!”柳元崇冷漠的說道。
當(dāng)初就該這個魔物直接死掉,就不應(yīng)該告訴南暮煙救他的方法,若是這樣,煙兒現(xiàn)在也不會落到現(xiàn)在這個下場。
柳元崇讓其余三個徒弟去池塘里栽種好蓮花,他抱著她的身體來到密室之中,只見一名英俊的白發(fā)男子端在在那里,嘆息道:“元崇,她都已經(jīng)這樣,應(yīng)該沒有辦法可以醫(yī)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