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頓時喜笑顏開,可他突然想到白澤血脈的使命,“其實(shí),我們的孩子只要健康就好,有沒有白澤血脈我都一樣會疼愛她的!
南夫人卻不自覺的流出了淚水,“夫君……”
“夫人莫哭,我們只要好好照顧她長大就可以了,這些事情等她成年之后再告訴她吧!夫人,你也辛苦了,好好躺著休息吧!”
“嗯!彼_實(shí)累了,剛才生產(chǎn)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躺下之后,她便沉沉的睡下了。
南川知道擁有完全的白澤血脈意味著什么,他只是白澤世家的后人,都經(jīng)常遭遇他人的追殺,擁有真正白澤血脈的人,將來命途多舛,他一邊擔(dān)憂著,一邊嘆息著,“孩子,爸爸會好好護(hù)著你的!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慕弘深終于醒了過來,他做了一個噩夢,夢到自己死在了那片血流成河而又冰冷的戰(zhàn)場上,直到醒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躺在一座陌生的醫(yī)館里,有個小廝模樣的人正在給他換藥,見他醒了,便叫來了南川。
南川此時還抱著孩子,看到慕弘深醒了之后,便將他隨身帶的霜華門的令牌給了他,“等你再修養(yǎng)幾日,完全好了便可以回你所在的門派了!
此時的慕弘深還不是長大后自私自利,冷酷無情的樣子,尚且保留著少年的一絲純真。
“這位先生,是你救了我嗎?多謝……”看著男人手腕上的傷口,想起記憶中吮吸的鮮血,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舉手之勞而已,只是看不得你們這群孩子死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蹦洗ㄒ贿吅逯⒆樱贿呎f道。
“孩兒乖,莫要哭了,大哥哥是個好人,不會傷害你的!彼A門時修仙界德高望重的門派,他曾經(jīng)也有聽聞,想必霜華門的弟子應(yīng)該不是什么壞人。
可是無論怎么哄著,小嬰兒看到慕弘深還是大哭大鬧,最后哭累了直接睡著了。
“實(shí)在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慕弘深搖了搖頭,對方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無以回報,“我畢竟是個陌生人,她害怕我也是正常的!
南川突然想到孩子還沒有名字,而眼前這位霜華門弟子他又覺得甚是投緣,“不如你給小女取個名字吧!”
慕弘深有些訝異,卻沒有拒絕,他看著南川懷里粉嫩的小嬰兒,“她真漂亮,不知先生你姓什么?”
“我姓南。”
慕弘深看著不遠(yuǎn)處裊裊炊煙,在暮色下染上了絢麗的橙色,美不勝收。
“黃昏潮落南沙明,月光涵沙秋雪清。水文不上煙不蕩,平平玉田冷空曠,不如就叫南暮煙吧!”
“南暮煙,是個好聽的名字,真是謝謝你了!
“煙兒,你有名字啦,真是好聽!蹦洗ㄐ÷晫χ焖暮⒆余哉Z。
慕弘深的心里也不由得升騰起一股暖意,他從小便沒有父親,一直以來將師尊當(dāng)成父親一般,可是師尊高高在上,又是個冷冰冰的性子,他從未從他身上感受到過溫暖,如今看著南川抱著嬰孩的模樣,心中的冰塊似乎在溶解,也感受了父愛的美好。
“若是我的父親在世,說不定也會像南先生一下呢!彼行┝w慕他懷中的嬰孩。
慕弘深的傷口沒有痊愈,這幾日都是南川來幫他換藥的,有時還會帶著小南暮煙,熟悉了之后,他將小煙兒抱在懷里,她也不會再大聲哭泣了。
這一日,南川突然想起了他救得另外一名女子,也是霜華門的,便提到了此事,“我還救了一名女子,她與你同出一門,你們應(yīng)該認(rèn)識,只是……她還沒有清醒過來!
“女子?”
慕弘深的心里卻想到了藍(lán)桃大師姐拋棄了自己,可是誰又能在那樣的狀況下,舍身為他人呢,他都做不到。
可是他卻在秘密之間看到大師姐躲在了其他人的下面,將那些弟子作為擋箭牌。
對大師姐的敬仰在那一瞬間已經(jīng)破滅了,身上的光環(huán)卸下之后,對藍(lán)桃的仰慕也在那一瞬間灰飛煙滅了,“是嗎?”他淡淡的開口,內(nèi)心似乎沒有什么浮動。
“你不想去看看她嗎?”
“不用了,等她好了之后我再去看她吧。”他如是說道。
身體逐漸好了起來,他卻喜歡上了在醫(yī)館的日子,這里沒有師兄弟之間的勾心斗角,也沒有人整日逼著他修習(xí)功法,清凈自在,時不時南川還會和他說一些奇聞軼事。
他還經(jīng)常聽到南川夸贊自己的夫人貌美如花,大方賢惠,“我的夫人,是全天下最心地最善良的夫人,還那么辛苦替我生下了煙兒,是我這輩子最感激的人!
有一瞬間,慕弘深竟然羨慕起了那樣的生活,神仙眷侶,說的不過是如此吧。
小煙兒也會對著他笑,她笑起來的雙眸就好似天邊的月牙兒一樣璀璨。
南夫人好了之后,也會經(jīng)常來看望他,“當(dāng)時看著奄奄一息的你,我還以為你沒救了呢,是夫君說,你還有一絲氣息,一定要救下你,不過,你與煙兒真是有緣分呢,救下你后,她便平安出生了,你還為她取了這樣好聽的名字,小郎君,你一定是個有福氣的!
“有福氣的?”這還是有人第一次這樣夸贊他,慕弘深不由的露出了這個年紀(jì)的少年該有的青澀的笑容,“哪里,您與南先生才是有福氣的,恩愛有加,又有如此可愛的女兒,我只希望將來也會和你們一樣,也能遇到心上人,也能如同珍寶一樣護(hù)著她,也能有個如此可愛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