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洲與孔修竹面面相覷,這雪蓮所化的少女,看起來沒什么心眼。
“好,這還不簡單,你先帶我們出去。”
雪蓮蹦蹦跳跳地走在他們面前,為他們指路,她身上散發(fā)著一股蓮花的幽香,所到之處,沁人心脾。
“就是這里了!”她忽然止住了腳步。
兩人望著腳下的萬丈深淵,石子一落下去都看不到蹤跡,“你確定是這個地方嗎?”
孔修竹覺得他實在是小看了這個少女,難道她以為他們兩個傻子嗎?
她手一揮,突然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石頭做的石梯,“快上去吧,這里可以直達山腳!
“我們可以相信她嗎?”
若是發(fā)生意外,他們可就一命嗚呼了。
少女似乎看出了他們所想,率先踏了上去,“你看,我已經(jīng)上來了,并沒有危險!
林元洲從未看到過如此構(gòu)造的石梯,似是望不到邊際。
他試著踏了上去,并未異常,隨后,孔修竹也站了上來。
雪蓮少女提醒道:“你們站好了,我們可要下去了!”
孔修竹感覺耳邊是呼呼的風(fēng)聲,這石梯竟然自動動了起來,快速地往下方移動,不一會兒就達到了山腳下。
剛才他們辛苦地爬了上來,沒想到下山竟然如此簡單。
“現(xiàn)在,你們可以相信我了吧!”
少女一副得意揚揚的樣子,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在他們前面,她還不知道,她已經(jīng)誤上賊船了。
明語在西海處,找到了一只百年蚌精,正好蚌精的孩子受傷了,她醫(yī)治好了蚌精孩子,作為報答,蚌精便贈予了她一枚百年珍珠,她握著圓潤潔白的珍珠,轉(zhuǎn)身便向著大盛朝龍榆城的方向出發(fā)了。
雪蓮初到人間,對一切都十分好奇,東張西望。
林元洲是她見到的第一個人,便一直黏在他的身邊問東問西,林元洲都是冷漠地回應(yīng)著她,有一句沒一句,她也不曾惱怒,樂此不疲。
相反雪蓮對孔修竹卻十分冷漠,好似不愿意搭理他一般,令他感到很好奇,“奇怪了,為何你只問我?guī)煹,卻不問我?”
“你已經(jīng)不是處子之身,我不想與世間的濁物說話!”
雪蓮的一番言語,讓孔修竹頓時臉變得通紅。
林元洲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孔修竹差點找個地縫鉆進去!
“你可不要胡言亂語!”
少女歪著腦袋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有沒有胡說,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我是千年雪蓮,圣女的化身,對于圣潔之物與污濁之物一眼便能看出來!”
孔修竹被嚇得不再言語,反正這少女早晚也得入藥,一朵雪蓮而已,自己也就不和她一般見識了。
兩人帶著她來到落府處,雪蓮便好奇地站在門口東瞧西望。
此時明語恰好匆匆趕來回來,看到孔修竹和林元洲已經(jīng)平安歸來,便掏出了藏在懷中的珍珠,大聲喊道:“珍珠我?guī)Щ貋砝!千年雪蓮呢,你們找到了嗎,我還等著制藥呢!”
雪蓮好奇地轉(zhuǎn)過身,“原來你們是想將我入藥?”
幾人頓時陷入了一種尷尬的氛圍中,雪蓮也不惱怒,只是打量著明語,“姑娘,你要將我入藥嗎?”
明語疑惑地看著她,頓時反應(yīng)過來,她聽聞千年的雪蓮易成精,這朵雪蓮是成精了啊。
若是如此,她還怎么將她入藥啊,畢竟她已經(jīng)是有靈氣的精靈了。
“說來話長,不如我們先進去再說吧!”
一開始眾人還未還發(fā)覺異常,可是一進入落府之內(nèi),才發(fā)現(xiàn)這里張燈結(jié)彩,到處掛著紅通通的燈籠,似是要辦什么喜事。
孔修竹反應(yīng)過來,這落繁當真是要出嫁了,還是這么快的速度!
孔修竹氣沖沖地來到落繁的小院子,便看到她正在試穿嫁衣,大紅色的嫁衣通紅耀眼,可是看在眼里卻十分的刺眼。
他不顧侍女的阻撓,直接沖了進去,抓住了落繁的手腕,“繁兒,我不是讓你等我的嗎?你不能嫁給那個小侯爺!”
“放手!甭浞毖劾镆魂嚊鲆。
孔修竹這一次沒有聽她的話,手中的力道越來越緊,直到她蹙著眉頭,小聲說了一句:“你弄疼我了!彼艥u漸松開了她的手。
“雪蓮和珍珠都已經(jīng)找來了,你馬上就可以恢復(fù)容貌了,為何還要嫁給那個紈绔的小侯爺,他后院多少個小妾,你嫁過去能幸福嗎?你就這么喜歡他,對我這么無情嗎?”他厲聲質(zhì)問,眼里閃爍的光芒逐漸黯淡。
“我說過了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南暮煙站在一旁,很想將落繁的苦衷說出來,可她卻朝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出真相。
孔修竹值得更好的女子,而她不值得。
“明明你我已經(jīng)……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若是你執(zhí)意要嫁給小侯爺,我便將此事告知于他,看他還愿不愿意娶你!”盛怒之下,他不自覺地說出了傷害她的話。
可剛說出口,他便后悔了,他跪在落繁的身邊,“對不起,對不起,繁兒,我不想傷害你的!
身上的衣物還未來得及換下,身上還帶著與鑿齒大戰(zhàn)時的傷口,此時他狼狽不堪,卻只想取得心上人的原諒。
落繁仰著頭,似要止住淚水,她掰開他的手,毫無波瀾地說道:“我現(xiàn)在只想你從我的眼前消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