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地盯著不爭氣的兒子,不相信他有這樣的能力可以打探出這樣的消息。
小侯爺如實告知,“是那落府小姐告訴我的,爹,您也知道,陛下最近又招落君御去宮里了,還把他折磨得異常慘烈,聽聞是陛下聽說了一些不好的傳聞,故意警告那些躲在他身后的人。”
老侯爺撫了撫胡須,這樣一想,確實有這個可能性,近日來卻有聽聞一些與陛下對立的官員倒臺了,若是任由其發(fā)展,最終會禍及遠山侯府,到那時就要來不及了。
“落家小姐,雖然貌丑,但是為人心思縝密,而且為了她大哥,她提議趁早嫁入侯府,這樣落家和我們侯府的勢力便可慢慢融合,合作起來也就沒有了那么多顧慮,未免早生變數(shù),爹,您覺得如何!
老侯爺在院子里走了幾圈,早晚要成親家,現(xiàn)在不過是早和晚的問題,而文彬竟然能想到那么多,不得不說,這落繁是個睿智賢惠的女人,若是在兒子身邊幫襯,也能幫他轉(zhuǎn)轉(zhuǎn)性子。
“有道理,你說得沒錯,既然如此,你們的婚事越早越好,馬上我就去落府一趟與落君御商定此事,既然是落繁來找你商量此事的,那必然萬無一失!
兩人商議好之后,便趕到了落府,落君御似乎早就料到他們兩個如今會來,已經(jīng)在前廳候著兩人。
落繁站在他一旁,儀靜體閑的樣子,她已經(jīng)換了一身鵝黃色的云霧妝花緞,顯得賢淑溫婉,除了臉上那一道傷疤之外,似乎并沒有其他缺點。
“落大人!”
“遠山侯!”
兩人互相行禮,遠山侯將想要提前婚期的想法說了出來,“小兒頑劣,若是娶了落小姐這樣聰明賢惠的女子,肯定會痛改前非的!”
落君御猶豫片刻,點點頭,“如此,便由你們來決定婚期吧!”
遠山侯來之前就與文彬商量好了,提前到一月以后,辦紅事需要時間準(zhǔn)備,一月已經(jīng)是他們能想到的最快的速度了。
誰知道,落繁在落君御的身后朝著文彬搖了搖頭,動了動口型說道:十日。
看著對方勢在必得的目光,小侯爺試著說道:“十日之后如何,那一日正好是個良辰吉日,很適合辦親事。”
遠山侯摸摸鼻子道:“十日?莫不是急躁了些!
“爹,不急,那些繁瑣的事情都可以由我來安排!边@樣子他還可以從中撈一筆油水。
落繁此時也開口了,“侯爺!小女希望婚事一切從簡,不必太過鋪張浪費,以免有心之人從中做文章,至于十日,小女覺得時間足矣,曾有大師為小女算過命,十日之后便是我轉(zhuǎn)運的日子,小女也想把這份好運帶給侯府!
老侯爺輕言淺笑道:“如此甚好,文彬,一切便由你來安排,務(wù)必在這十日內(nèi)安排妥當(dāng)!
此時落君御臉色蒼白,似是不適,“侯爺,若無其他事,在下便回房歇息了,今日來纏綿病榻,有失招待,請務(wù)必見諒”
遠山侯早就注意到了他露出的手腕上布滿了傷痕,看來這皇帝下手也真是狠毒。
這落君御心生怨恨極有可能,若是能趁此拉攏他的勢力,那遠山侯府將會成為朝中勢力最大的政派。
“落大人讓您這樣拖著病體招待我們,使我們叨擾了才對,這些是我?guī)淼囊恍┥虾玫难a品,您收下吧!”落君御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他本不愿意與他們一家多有接觸。
落繁看大哥的臉色不太對,趕緊接過了這些補品,“多謝侯爺體貼。”
“大哥身體不適,便有小女送老侯爺和小侯爺吧!”
文彬走在落府的院子里,卻好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難道是他眼睛花了嗎?他搖了搖頭,沒有細想,很快便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后。
南暮煙悻悻走出來,“差點被那廝給發(fā)現(xiàn)了。”
落繁道:“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辦妥,只等著到成親的那一日了!
南暮煙胸有成竹地說道:“到時候,你們便看我的手段吧!”
十日的光景,二師兄和三師兄應(yīng)該可以趕來了,到時候新婚夜這樣一鬧,落繁與侯府的婚事定是不能成了,二師兄也有機會可以與落繁再續(xù)前緣。
林元洲和孔修竹來到了圣女山前,圣女山之所以以此命名,傳聞中有圣女為愛自刎,從此化作這一座雪山守護自己的愛人。
而且此山無法御劍而上,必須步行而上,孔修竹本想著他一人也可以搞定,便勸說林元洲先回去,林元洲卻說:“我是照著小師妹的意思,才追隨你至此的,我們兩個快一些解決異獸鑿齒,你便可以早一些回去見到落小姐!
孔修竹一陣窘迫,怎么連三師兄都知道他的心意了,這一件事還有誰不知道嗎?丟臉真是丟大了,他臉上通紅,不自然地說道:“你在胡說什么?”
林元洲不理他了,自顧自地走在前頭。
異獸鑿齒長相丑陋、兇狠,長著五六尺長、形狀像鑿子一樣的牙齒,以捕食其他動物為生,因為是異獸,還具有山崩海裂的能力。
孔修竹不知,這爬上圣女山頂如此耗費體力,爬到半山腰已經(jīng)開始氣喘吁吁了。
“這山怎么這么高,竟然還不能御劍而上,實在是要人命!”他坐在巨石之上,不想動彈。
林元洲伸出手:“再堅持堅持吧,再有半日我們便可以到達山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