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詹玉龍,你實(shí)在是搞笑,我們是魔門之人,你竟然和我們講公平,對不起,我們沒有!”
說完她眼神犀利,手下的流月劍法速度越來越快,四個人就是四倍的功法,詹玉龍節(jié)節(jié)敗退。
他望著整個五陽洞散發(fā)著陰沉沉的黑氣,便知簡光霽已經(jīng)中了他們的陰謀。
“你們想把光霽怎么樣?”
南暮煙冷笑,“你很關(guān)心他嗎?”
“他是我的徒弟我當(dāng)然關(guān)心他,不然也不會中了你們的計謀!”詹玉龍咬牙切齒,本來以為只是幾個沽名釣譽(yù)的無名小輩,打斗起來發(fā)現(xiàn)那洞主的實(shí)力可能還在自己之上。
“那我給你一個機(jī)會,你若是束手就擒,那我便放過你的二徒弟,若是你執(zhí)意與我們纏斗下去,你的二徒弟怕是要沒命了……”
她早就知道他是個虛偽至極的家伙,想以此試探試探他。
“我……”詹玉龍猶豫了,為了救簡光霽放棄一切,那是他根本沒有想過的事情。
躊躇之下,他臉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笑容,“我同意,只要你們放了我的徒弟。”
他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一副任由他人宰割的模樣。
“哈哈哈,我差點(diǎn)都要感動哭了!蹦夏簾熆此谋砬榫椭浪衅渌募橛嫛
她并沒有放棄戒心,“師尊,詹玉龍詭計多端,我們不能相信他!
柳元崇回道:“放心,我從來沒有相信過他。”
詹玉龍見幾人沒有中計,咬咬牙,只能用金蟬脫殼的辦法了。
詹玉龍作為霜華門的門主,其實(shí)不止這一個身體,但是舍棄一個身體,便要失去三分之一的修為,修為還可以再煉,可是一旦靈魂被傷,修復(fù)起來極為困難。
若是被這幾人抓回魔域,按照南暮煙眥睚必報的性子,他怕是還要吃不少苦頭。
只見詹玉龍站起身,竟然將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獰笑道:“南暮煙,我自問作為你師尊的時候,對你關(guān)懷備至,從未虧待過你,如今你殺師欺辱自己曾經(jīng)的師兄,如此大逆不道,你們作為她如今的師尊,師兄,難道不怕她再一次背叛你們嗎?哈哈哈哈哈,南暮煙,我會回來報仇的!我們仙魔大會上再見!”
一道鮮血噴涌而出,詹玉龍竟然自刎了,血如泉涌,只見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眾人只是眨了一下眸子,便只有尸體倒在血泊之中。
南暮煙上前,用紫微星戳了戳地上的尸體,“他死了。”
柳元崇收回魔器,“他逃了,仙門有一種術(shù)法,可以修煉出三個肉身,只有肉身全部死亡,那人才會徹底死亡,顯然,他放棄了其中一具肉身!
南暮煙搖了搖頭,想不到,詹玉龍真的逃了。
“師尊,你們千萬不要相信他說的那些話,我在霜華門受盡了非人的待遇,才會寧愿加入魔宗也要與他們一刀兩斷的!”
柳元崇嗤笑道:“我會相信他的狂言嗎?放心吧,煙兒,為師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也知道那詹玉龍是什么樣的人!
孔修竹道:“對啊,我的小師妹最是心善了,那霜華門門主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太卑劣了,連正經(jīng)和我們打一架都不敢,還自詡什么仙派名門,我看就是一只喪家犬!”
沈夜白拍了拍南暮煙的肩膀,“小師妹,千萬不要被他的胡言亂語所迷惑,他就是為了動搖我們,但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們最是了解你是怎么樣的人,絕不會為他所惑。”
南暮煙心底竟然生出了些許感動,“謝謝師尊,謝謝師兄。”
“你我之間不需言謝!”
孔修竹拍了拍腦袋,“差點(diǎn)忘了,那簡光霽不知道怎么樣了,他還在與那女鬼廝混呢!”
簡光霽悠悠醒來,只感覺渾身無力,好似全身力氣被抽空了。
“相公~”女子靠在簡光霽的胸口玩弄著他的發(fā)絲。
微弱的燈光下,他卻看到那女子的臉色灰青,根本不是花容月貌,而是青面獠牙。
簡光霽嚇得一竄而起,“你是誰?夏姑娘呢,我明明和夏姑娘入得洞房?怎么是你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夏姑娘,夏姑娘,你在哪里?”
“別喊了,和你入洞房的是我,之前在凡界和你纏綿的也是我!迸泶┥弦挛锞従忛_口,“你我已行了夫妻之禮,也有了夫妻之實(shí),緣分已定,你我再也不會分離了。”
“你你你在胡說什么?我明明,那日,明明是夏姑娘……”簡光霽拼命回憶著那日發(fā)生的情景,可是卻總是看不清那人的面容,連他自己也開始懷疑,那日發(fā)生親密關(guān)系的女子到底是誰?
“那小姑娘,怎么會有我這種功夫,相公,你我既然已經(jīng)成親,以后我便會好好伺候你的!”
“誰要你伺候!”簡光霽想祭出武器,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反應(yīng)。
“相公,忘了告訴你,我存在于世,也需要精氣,但是你放心,我不會一下子吸光你所有的精氣,每次我只會取一點(diǎn)點(diǎn)!迸磉想靠近簡光霽,簡光霽卻后退了幾步,衣服都沒穿好,便狼狽不堪的打開了房門。
房中一片狼藉,堆滿了紙人和紙錢,他發(fā)瘋似的將桌上的物品全部扔在了地上,看到那點(diǎn)著香火的牌位后,眼中通紅,上面寫著:燕紅之牌位。
他逐漸意識到,這女鬼說的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