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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虛海酒樓
莘靜云氣憤地甩掉了紅綾鞭,柳眉倒豎道:“你就是來看好戲的嗎?”
南暮煙搓了搓小手,“自然不是,我身體孱弱,這些交由師兄們便可!
沈夜白與林元洲的劍法配合得天衣無縫,孔修竹一開始落了下風(fēng),卻越戰(zhàn)越勇,大黃也撕扯著身邊的藤蔓。
云涵煦看向了這邊的情況,一直被他們視為廢柴的流月劍派,劍法看起來確實行云流水,與之前看見南暮煙那花哨的劍法有異曲同工之處,雛燕一般輕盈的身姿,繁復(fù)的劍法,竟然就是他一直看不上的流月劍法。
看他們輕易制服了藤蔓,而云涵煦這里還在苦苦支撐。
“喂!那邊兩位,需要我們協(xié)助的話吱一聲,不然我們可就見死不救了!蹦夏簾熸倚Φ乜粗麄,面上皆是云淡風(fēng)輕的笑意。
大山很不爽,他不想求助自己一直認(rèn)為的弱者,可這曾經(jīng)的弱者竟然身法比一旁的云涵煦還要巧妙,劍法更是精妙絕倫,令人目不暇接。
眼看著藤蔓將他拉扯到槐樹之上,正在吸著他的精氣,感覺到源源不斷的精氣從體內(nèi)流逝,他只能弱弱地叫喊了一聲:“救救我們!
南暮煙摸了摸鼻子,“說大聲點(diǎn),我沒聽清!”
“我說,救救我們!”眼看著云涵煦為了救自己就要身陷危險之中,大山只能閉著眼睛大聲叫喊出來。
云涵煦還在于藤蔓纏斗著,他看著那明艷的少女竟如此惡劣的逗弄著大山,心中似是不滿,卻無暇分心。
南暮煙朝著師兄們喊道:“師兄,那就拜托你們了。”
沈夜白微微頷首,直接出劍,二人跟在身后一起出劍,不消片刻,便救出了他們。
大山心有余悸,剛才精氣從體內(nèi)被吸走的感覺實在太可怕了,他立馬走到了云涵煦身后,與南暮煙他們保持了一段距離。
“靜云師妹,不要和他們站在一起,實在太晦氣了。”
大山記得莘靜云原本最是厭惡南暮煙,如今也不知為何竟然站在她身側(cè)。
莘靜云雖看不上南暮煙,可這家伙鬼點(diǎn)子多,性格又惡劣,她不想得罪她,況且自己對明語有愧,明語和她關(guān)系又密切,若是她在明語身邊說自己壞話,她更是不知該如何處理了。
而且南暮煙的三個師兄看起來極為靠譜,如此想著她又往她身邊站了站。
云涵煦喉嚨發(fā)緊,垂首不語,想道謝,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南暮煙對他們的小心思無甚興趣,“這槐樹只殺男人,所以身為女子,我們比較安全,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惹那棵樹了,此樹不是邪祟,是靈。”
“它只會殺來此的侵入者,曾是這個村莊的保護(hù)靈!
孔修竹疑惑地問道:“可是它為何只殺男子?我們又沒招惹它!
南暮煙望著地上的尸首,冷嗤一聲:“男人肚中塞豬崽,圍繞著樹埋入土中,這是一種陣法。”
說起來還是二師兄曾經(jīng)贈予她的書中提到的,“此為入畜陣,這種陣法會使人輪回成為牲畜,不會再轉(zhuǎn)世成人。”
幾人面面相覷,特別是云涵煦,雖然熟讀各種書籍,卻從未聽說過這種邪門的陣法。
“那如何破解?”云涵煦收起劍問道。
南暮煙緩緩道來:“將尸體用業(yè)火盡數(shù)燒成灰,灑在樹旁,便可解除陣法,我們在這地方一直走不出去,怕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因為我們一行人中有男子,槐樹自然不肯放過我們!
“多虧二師兄了,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這種陣法!
孔修竹一臉疑惑,他對陣法了解的并不多,不知為何小師妹要謝自己。
“你忘了,你送給我的陣法書!
孔修竹仰著頭思索片刻,這才想起自己確實送出去過這樣一本書,已經(jīng)在書架里落灰許久了。
沈夜白按照南暮煙的說法,將這些尸體集中在一起,隨手點(diǎn)了業(yè)火,隨著熊熊大火燃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幾具尸體很快便成了一地的灰燼。
槐樹旁邊有口破敗的枯井,原本被藤蔓蓋住,如今藤蔓移除掉之后,便顯露無疑。
莘靜云大著膽子查看了一番,“這井里還有水。”只是散發(fā)著一股腐敗的怪味。
她掩著口鼻,似是從井中聽到了啼哭聲,等她再轉(zhuǎn)過頭去,又悄無聲息,難道是她出現(xiàn)了錯覺?
而后,他們又將骨灰撒在了樹旁,周圍的濃霧慢慢散去,露出了村莊本來的面貌。
寒風(fēng)蕭瑟,哀聲戚戚,周圍散亂了一地的香燭白紙,屋前還有供奉的發(fā)霉的饅頭。
看得出來,這個村落原來也算繁華,有酒肆,有食鋪。
只聽得“嘎吱”一聲,眾人的吸引力全部被吸引了過去。
云涵煦看著手中的玲瓏轉(zhuǎn)盤的指針正在瘋狂旋轉(zhuǎn),隨后指向了酒肆的位置。
他沉聲說道:“邪崇就在酒肆之中!
眾人抬頭便看見酒肆門上的隨風(fēng)肆意晃動的幌子,赫然寫著虛海酒樓四個大字,門前掛著的銀色風(fēng)鈴,忽地丁丁零零的響起。
“客官,天黑了,你們不進(jìn)來坐坐嗎?”只見一個十歲的小女孩扎著兩個辮子,穿著灰色麻布衣,圓嘟嘟的小臉蛋掛著招牌笑容。
他們竟不知這女孩何時站在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