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線?”
“就是死掉的意思!
云雁問:“你怎么逃出來的?”
虞洛芽將之前的事情同他講了一遍,指著前面的萬妖宮說:“我從那么高的地方跳下來,我到現(xiàn)在心臟都還沒有緩過來呢。”
云雁看了一眼那高度:“也還好嘛。”
“……”
虞洛芽想說:那你去跳一個。
“手上的鐐銬呢?怎么斷了?”他低頭看了眼她毫無束縛的雙手。
“那只魔幫我砍斷的!
“他……幫你?”
“對啊,他人還怪好的!庇萋逖坷麊枺皩α,那你呢?找到棠夫人了么?”
“叔母已經(jīng)被我救出來了,我們現(xiàn)在趕緊離開這里。”云雁拽起她的手,轉(zhuǎn)身就走。
他們朝著亮著燈火的街市方向跑去,不過卻看到那邊的守衛(wèi)明顯比來時增加了許多。
“云師哥,那邊有座橋,守衛(wèi)少一些!
兩人往著那座橋跑了去,輕松地解決掉了幾個守衛(wèi),不過當(dāng)兩人跑上橋的時候,后側(cè)方卻響起了一聲“救命!”
虞洛芽邊跑邊道:“誰在喊救命?聽起來怎么有點耳熟?”
“不重要!痹蒲銋s已認出了那人的聲音,拉著她繼續(xù)往橋頭跑。
但是沒跑幾步,他還是停了下來,對虞洛芽道:“師妹,你先走!
說罷,他就轉(zhuǎn)身又返了回去。
“云師哥,我們一起來的,要走也一起走!彼才芰嘶厝ァ
另一邊,許命離正在被一只妖怪拖住雙腳,他大喊著“救命!”,尤其在看到云雁與虞洛芽跑上橋頭的時候,他喊得更加大聲。
妖怪好久沒看到食物,興奮極了,饞得直流口水,拖著他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往著萬妖宮內(nèi)行去。
倏然,一柄銀劍破空而來,裹著濃郁的殺氣,刺入它的心肺。
云雁閃身而至,抽出利劍,揚手一砍,將它的雙手砍斷。
許命離看到救星出現(xiàn),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咧開嘴,笑得很開心:“云淮愿,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云雁救了人轉(zhuǎn)身就走,冷漠得像在完成一件任務(wù),“我不是你說的那人。”
“我知道你是。你來救了我,就說明你是!痹S命離強忍著腳踝上的痛,跟在他身后走。
虞洛芽趕到了這里,看見許命離,氣喘吁吁地說:“剛才喊救命的人是你啊!
許命離被她的著裝所吸引,眼神先是驚訝,又變?yōu)橐馕渡铋L,他用手指著他們二人:“你們……”
“我們怎么?”虞洛芽問。
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虞洛芽不明所以。
許命離笑得直不起腰,用手拍了一下云雁的肩膀:“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
云雁懶得搭理他,舉步離去。
虞洛芽后知后覺,猜想他該不會是在嘲笑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吧?
她立即扔掉了頭上的貓耳,可許命離的笑聲卻沒有停止。
“不許再笑了!”
三人再次回到那座橋邊,可是那里卻增加了三倍的守衛(wèi),云雁退了回來,拉著二人飛身躍起,一直躍到了萬妖宮最頂端。
樓頂風(fēng)聲很大,虞洛芽吃驚地問:“我們怎么又回來了?”
云雁回道:“讓他們?nèi)フ,等他們找累了,我們再走!?br />
“有句話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痹S命離終于不笑了,張口附和了一聲。
云雁長腿一邁,跨上了女兒墻,在欄桿上面坐下,他垂下了腦袋,單手扶著額頭,先前被那個鄴官襲了一掌,現(xiàn)在額頭都還在痛。
許命離走到了云雁的身邊,也在欄桿上坐下了,他笑著調(diào)侃:“看吧,大補丸吃多了吧,我早說不能吃太多!
“??”
云雁抬起不解的一雙眸。
許命離又道:“我說你們兩個小屁孩,再年輕的身體也不能這樣搞啊!
“????”
許命離掉頭同后面的虞洛芽說:“大補丸不許給他吃了!
虞洛芽滿臉懵逼:“我沒給他吃啊!
許命離放聲驚道:“你沒給他吃,那你自己吃啦?”
“我還沒吃……”
云雁終于問出了心中疑惑:“你們在說什么大補丸?”
“補身體的。”
“補腎的!
虞洛芽與許命離二人同時說出口,說完后都互相看向了對方:“???”
云雁卻問:“為什么要給我吃?”
虞洛芽轉(zhuǎn)動眼珠,對上他的視線,他那個眼神仿佛在說:你又在打我什么主意?
她張口辯解:“沒……我……不知道啊!
她以為那只是補身體的普通丹藥,怎么還是補腎的呢?
“給我!痹蒲銛傞_手。
虞洛芽只好將那個裝著大補丸的丹藥瓶掏了出來,放他手里。
云雁將丹藥瓶還給許命離:“不許再賣給她!
虞洛芽大聲道:“那是我花了錢買的,怎么能還給他?”她對許命離說:“那你得退錢!
許命離平生最聽不得“退錢”二字,他將手中的瓶子快準狠地塞到了云雁的衣襟內(nèi),“一經(jīng)售出,概不退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