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喚了她好幾聲, 都沒有將她喚醒,于是只好放棄。
她往著另外一邊走去, 直到聽不到她的聲音, 才靠著樹坐下, 在那里瞇了一小會(huì)兒。
她這一夜累得慌, 睡得也沉,天亮?xí)r是被秦雨淞的聲音吵醒的, 他走到這邊來找她,結(jié)果看到了樹下的美麗少女,于是就被她吸引了過去。
少女此刻已經(jīng)醒了,訝異地看著他,問:“你是誰?我怎么會(huì)在這里?”
“你怎么會(huì)在這里,你自己都不知道?”午貳四9〇8192
女子低下了頭,她揉了揉太陽穴,想了想昨夜之事,又看了眼遠(yuǎn)處的河,“啊”了一聲,懊惱道:“我怎么又犯病了?”
“喂,姑娘,你神志是不是不清?”秦雨淞問。
女子這時(shí)看到了虞洛芽走了過來,嚇得瞳孔睜大,“姑娘?”
虞洛芽走過去道:“你的耳環(huán),我找到了,在你身邊。”
“?你們認(rèn)識(shí)?”秦雨淞驚道。
“昨晚見過!
這時(shí)候,男女主走了過來,后面還跟著云雁。虞洛芽的目光望向云雁,見他表情平淡,看來他是又把昨晚的事情忘記了。
云雁感受到她的目光,眼珠轉(zhuǎn)了過來,看向她。
樹下的女子看到云雁過來,心頭一喜,卻又不敢上前,她暗瞟了一眼旁邊的虞洛芽,還是不要去得罪這位蛇蝎少女了。
“這位姑娘是……”涂山楚問。
虞洛芽見女子已經(jīng)清醒,于是說:“姑娘,你自我介紹一下吧!
女子見為首的男子穿著雪青色道袍,這才走上前來,朝著眾人行了一個(gè)禮,端莊大方,全然不似昨晚的妖嬈魅惑,道:“各位道長好,我叫崔窈窕,家住在金陵城,昨晚……昨晚是……”
她有些難以啟齒。
“你就是崔家的那個(gè)小姐?!”秦雨淞大聲訝道。
崔窈窕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色微紅,“我的事,你們都聽說了?”
“聽過,但也不是很清楚!蓖可匠叩搅怂媲皝,拉住了她的手,“姑娘別害怕,跟我說!彼仡^對(duì)幾個(gè)男子道,“你們都先離開吧。”
崔窈窕抬眸看了一眼虞洛芽,虞洛芽立即福至心靈,行叭,她也走吧。
他們幾人離開了這里,只留涂山楚一個(gè)人陪著崔窈窕,關(guān)于昨晚云雁說的她身上有妖氣,想必就是她沾染到了妖物吧,昨日還差點(diǎn)以為她就是一只妖精呢。
“師妹,在想啥呢?一大早的就心事重重。”秦雨淞在她跟前問。
虞洛芽抬眸看了一眼前面的少年背影,她好想問,好想問,好想問吶!
云雁他到底有沒有對(duì)崔窈窕做過什么?
她回答:“昨晚沒睡好而已!
“沒想到那個(gè)姑娘就是崔家小姐,長得也太漂亮了吧,也難怪被妖物纏上。”
封青玄道:“我方才見崔小姐眼圈發(fā)青,看起來像是許久沒有睡好了!
“患了那種病,如何能睡好?”秦雨淞看向虞洛芽,“師妹,你昨晚就遇上她了?沒看出來她有什么反常?”
“是有一點(diǎn)反常,不過我當(dāng)時(shí)沒往那方面想!
她只是以為她是什么妖嬈的狐貍精而已。
秦雨淞手里握著一張符紙,那是先前從崔窈窕身上撕下來的,“這定身符也是你貼的?”
虞洛芽看了眼,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云雁掃了一眼那張符紙,神情一疑,隨后又看向了虞洛芽。
他們?cè)谶@里等了一炷香的時(shí)間,涂山楚站在那邊對(duì)他們招手,于是眾人都往著那邊走去。
虞洛芽剛走沒兩步,就被云雁按住了肩頭,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師妹,什么時(shí)候偷的我的符?”
“???”
虞洛芽抬起頭,滿頭問號(hào):“我啥時(shí)候偷你的符了?”
他不緩不慢地道:“剛剛那張符,是我畫的。”
虞洛芽努起嘴,昂首挺胸地道:“你憑什么說那是你畫的?”
“我畫的圈最后一筆喜歡繞一下,剛才那張符最后一筆就是那樣!彼畚惨粡潱澳氵說不是你偷的!
虞洛芽想說:那就是你畫的。不僅是你畫的,還是你貼的。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泠泠如玉的眼睛看著他:“那你怎么不說是我故意模仿你的筆跡呢?”
“為何要模仿?”他問。
“因?yàn)椤庇萋逖旷谄鹉_尖,湊近他耳邊,呼出的熱氣噴在他耳廓,說:“我暗戀你唄!
云雁將她腦袋一推:“少來。”
“……”
虞洛芽回頭用帶著怨氣的眼神剜他,走過去用力踩了他一腳,“狗男人!”
昨晚上肯定是趁崔窈窕被定住后,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壞事。
最可惡的是,現(xiàn)在他還忘了,還來裝小白花。
云雁吃痛地抬起了腳,面上表情難以置信:“你竟敢踩我?”
“你偷我符紙,我沒跟你計(jì)較,你竟敢踩我!”
“就踩了!”虞洛芽叉起腰來,憋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fā)泄,她都快要憋死了。
狗男人!
嘴上說著別人有妖氣,結(jié)果還不是經(jīng)不住誘惑。
“虞洛芽,你站住!痹蒲阌檬种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