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洛芽驚駭萬狀,她大概知道這兩人是誰了,魔宗的兩名大人物,映岄和岷婪。如今魔宗的魔君隕落,魔族最杰出的年輕人就是這兩位,他們二人定下了一個(gè)約定,誰先拿到魔丸,誰就是下一任的魔君。
然而原書中最后成為魔君的,卻是云雁。
那個(gè)男子端著托盤走過來,虞洛芽嚇得往后退。
不是吧……
她一個(gè)小炮灰,到底招誰惹誰了?
“我可以幫你們!彼敝猩堑卣f道。
男子停了下來,好笑地問:“幫我們?幫我們什么?”
“你們是魔宗的人吧?你們不就是想知道魔丸的下落么?我可以幫你們,但是能不能別用蛇咬我?”
反正最后也是云雁當(dāng)上魔君,她先忽悠他們一下,也不會怎么樣。
男子有些驚訝:“仙門之中,還有你這種明白人?”
虞洛芽對著他們擠出一個(gè)笑,說:“我就是一條咸魚,對我來說,命最要緊。”
女子拉住了男子的手臂:“小心有詐!
岷婪道:“她能有什么詐?以她的修為,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你真是太不相信別人了。”
“……”映岄氣極,“我看你就是被姑娘給迷住眼睛了!
“是啊,這么可愛的姑娘,你卻要給她喂毒蛇,你好狠毒的心吶!
“我狠毒?”映岄反手指著自己,覺得這話可真是荒謬,“你給那只貓灌藥的時(shí)候,怎么不說你狠毒?”
貓?
虞洛芽瞬間抬起眼睛,難道說那只貓不是云雁弄來的?而是這些魔?
岷婪慢聲道:“只要它能活著出來,我就會給它解毒!
“喲,你這么心善,那你去正道門派啊,待在我們魔宗做什么?”
“映岄!”岷婪怒氣勃發(fā),將手中的托盤扔到了石頭上,這一扔,便驚醒了那條沉睡的蛇。
它昂起了首來,吐出一條蛇信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仰頭望著兩個(gè)人。
虞洛芽看到蛇醒過來,嚇得往后面躲。
映岄手一伸,那條蛇就跳到了她的手背上,她安撫了它一陣,“想吃肉了是不是?我馬上就讓你吃上。”
語音落下時(shí),她就閃至了虞洛芽的面前,陰測測地說:“你是我抓住的,我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等這條蛇鉆入你的身體,劇毒浸入你的脊髓,屆時(shí)你不想聽,也必須聽我的。”
“你不要過來……”虞洛芽嚇得面如菜色,放聲大叫。
“我的蛇好久沒吃這么嫩的姑娘了!庇硨樽ё×怂囊恢皇,將她往自己面前拖,“過來。”
虞洛芽看著那條蛇在自己面前晃,吐著紅紅的蛇信子,她兩眼瞠大,嚇得要暈倒了過去。
就在她要暈倒之際,一個(gè)黑影從樹林里閃現(xiàn)過來,手執(zhí)流光利劍,身形如電,劍刃一劈,離得最近的那兩只魔就應(yīng)聲倒地。
少年烏發(fā)飛揚(yáng),神情冷峻,身披月色而來,黑瞳殺氣騰騰,銅錢與鈴鐺在夜下?lián)u晃,大喝一聲:“放開她!”
映岄回過頭去,眼神露出不屑:“這又是哪個(gè)毛小子?”
她望向岷婪,笑起來說:“岷婪,你把這個(gè)小子也抓了,咱們就又可以比拼了。”
云雁不給他們閑談的機(jī)會,提著劍就躍了過來,直直朝著虞洛芽面前的映岄刺去。
兩人打斗了起來,樹林內(nèi)劍氣跌宕,飛沙走石,枝葉婆娑,虞洛芽閉上了眼睛,往后面的角落縮去。
可是,她還沒有縮到角落,就被岷婪給捉住了。
那邊的云雁見狀,長劍一揚(yáng),劍氣朝著岷婪揮來,再次重復(fù):“放開她!”
岷婪被劍氣傷到手臂,被迫松開了虞洛芽。
虞洛芽用盡了力氣大喊:“云師哥,救我……”
云雁正要朝她走來,一個(gè)機(jī)械的聲音就在他腦部上空響起:
“戀愛腦不可以!”
……
“戀愛腦不可以!”
……
“戀愛腦不可以!”
……
他頓住腳步,以為是身體里的那只魔在講話,于是大吼了一聲:“別說話!”
虞洛芽旋即閉上了嘴巴,嘴唇抿成一條線,自己給自己封口。
云雁再次提步而來,可是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始終重復(fù)著那句話。
“別吵!”他憤怒地大吼。
可是那道聲音就如機(jī)器一般,機(jī)械地重復(fù)著:“戀愛腦不可以!戀愛腦不可以!戀愛腦不可以!”
魔童弱小又無助地說:“我沒說話啊……”
虞洛芽看見他站在那邊,像是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般,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古怪。
他怎么了?
那模樣,看起來就像是游戲中的人物卡死了一樣。
就在他這么一晃神的功夫,映岄掌心化出了魔劍,朝著他身上砍去。
他雖快速地轉(zhuǎn)過了身去,但是映岄的魔劍還是劃傷了他,他左手捂住受傷的腰,右手舉劍朝映岄橫掃過去,映岄為避劍氣,退后了數(shù)十步。
云雁身形閃至虞洛芽面前,拎起她就往樹林里逃了去。
兩人在山林里穿梭,不消多時(shí),就躲進(jìn)了一個(gè)冷幽的山洞內(nèi)。
那山洞里似有水聲傳出,云雁將她隨意地扔在了地上,與她一起落地的,還有她那柄遺落在貓墳前的劍。
云雁丟下她后,就默不作聲地朝著山洞更深處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