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后,云雁就朝著地上栽倒了去,他雙膝著地,單手托著她,才沒有讓她也摔下去。
“云師哥,你沒事吧?”虞洛芽腳踩在地上,從他身上下去。
“……無事!
他還是這個回答。
可是他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就是被小鬼咬了一口。”他道。
“啊?被咬了?”
虞洛芽在自己的百寶袋里找了找,找到了一瓶藥,遞給他,“云師哥,你擦點藥!
云雁抬頭看了她一眼,拿過她手中的藥瓶,在地上坐下,將藥粉撒在右腿的傷口處。
他撒好后,就坐在地上,往后面的門板上一靠,閉上眸,重重地喘著粗氣。
虞洛芽聽見他的喘息,回憶起原書劇情,書上說他自從從寒山渡回來后,就被邪魔纏身,那是魔丸裂變的魔氣攀附在了他的身上,難道說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是被魔氣附身了么?
那魔氣是何時進入他身體的?
他跳下墓穴的時候嗎?
她不自發(fā)地往后退了一步,那魔氣……不會來傷害她吧?
現(xiàn)如今他們兩個人落單了,那她的處境豈不是就更危險了?
可是她眼睛又看不見,就算想跑,也不知道該往哪里跑。
可若是不跑,那什么時候被他殺了都不知道呢。
如今師兄師姐們不在,他又被魔氣纏身,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云師哥,你不要緊吧?”她試探地問。
云雁從鼻腔里溢出一個“嗯”字來。
“你……要不要……到床上睡一會兒?”
等他睡著了,她就可以悄悄逃出去了。
“不用……你睡床,我就坐這兒!
不是……
你坐在門邊,我怎么逃。
虞洛芽面容無奈,又道:“云師哥,你受傷了,床給你睡。”
云雁卻道:“師兄要打坐了,你不要再說話!
“……好吧!
她伸出手在半空中摸索,摸到了床邊去,慢慢爬到了床上去躺下,不過,她卻無法入眠。
原書中,云雁是后面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有魔氣的,那只魔一直藏匿于他身上,并沒有露出馬腳,可是現(xiàn)在的他,這么早就已經(jīng)有癥狀了。
聽見他時不時發(fā)出的一聲低吟,此時的他必定是極其痛苦的吧。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也不知道師姐他們那邊如何了。
*
寒山渡
涂山楚和封青玄二人共同御鬼,兩人雖為死對頭,可是在這種時刻,卻極為有默契。
“呵呵,涂山師妹這些年倒是沒荒廢修行嘛!狈馇嘈䲟敉艘蝗簮汗砗笮Φ。
“呵,封師兄這些年也沒少練功吧,怕我出來挑戰(zhàn)你天下第一劍修的稱號?”
“第一不敢當,師妹若是想要挑戰(zhàn)我,我倒是樂意奉陪的!
“哼!”涂山楚扭過頭,往后面的墓看去,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你說……這會不會是調虎離山之計?”
封青玄轉過頭來,問:“還有別的入口可以進入墓室嗎?”
“還有一條逃生道,不過幾乎沒人知道!彼t疑道,“不過現(xiàn)在我不敢保證了!
“方才我們是從正門逃出來的,倘若那個時候,那人從另外一條墓道進去,那我們是碰不到他的。”
她快速往著墓的方向跑去,封青玄追上去,吃驚道:“你要回去?”
“我必須回去看看。”
“可是那墓隨時可能坍塌。”封青玄見她執(zhí)著的眼神,道:“我陪你去!
涂山楚訝然:“師兄……”
“快走!庇袗汗沓可匠u來,封青玄拉起她的手便往著墓的方向跑了去。
兩人再次進入墓中,從暗道回到了主墓室,那里還沒有塌,看來那人是看準了位置炸的,他們打開棺材,跳進了下面的墓穴里,來到那座存放魔丸的蓮花臺處。
“封印被破開了!”
涂山楚驚恐地跑過去,看到原本放在那里的盒子,已經(jīng)消失不見,魔丸真的被人盜走了。
封青玄亦是神情嚴肅,片刻后道:“對方有備而來,師妹不必自責,我們趕緊回去把此事告知師門!
他們迅速離開了墓室,出去后找到了秦雨淞,封青玄問:“云雁他們在哪兒?”
“我也沒看見他們啊!鼻赜赇翐u搖頭。
封青玄用玉牌聯(lián)系云雁,可是卻聯(lián)系不上,他又轉而去聯(lián)系虞洛芽,更加聯(lián)系不上。
“小師妹現(xiàn)在受傷未愈,玉牌沒有信號可以理解,可是云雁,不可能聯(lián)系不上啊,難道他也受傷了?”
他們云音宗的聯(lián)絡玉牌是需要用靈力來催動的,如果聯(lián)系不上,只能說對方要么不清醒,要么就是靈力不夠。
“呸呸呸。不可能。他肯定是被鬼纏著呢,所以沒空搭理我們!鼻赜赇邻s緊又道,“我們再找找他們吧。”
*
一座宅院內,青袍男子坐在桌前,看著面前的方形木盒,看了許久。
“把門關上。”
“是。”
一旁靜立的屬下立即去關上了房門。
他手腕抬起,緊張地打開盒子,在里面,一顆拳頭大小的黑色珠子躺在里面,“這就是魔丸么?”
他兩眼發(fā)光,他終于得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