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你回來,不是為了讓你這樣報答的!你這是要氣死我!”姜向月打斷阿狐的話道。
小狐貍眨了眨綠眸,立刻反問:“那主人希望奴如何報答呢?”
小狐貍的后半句話沒說完,按照夫孺皆知的習俗,女子救了小男子,都是小男子以身相許的……
當然,姜向月也是順勢想到這點,她的臉又紅了幾分,剛才是氣的,現(xiàn)在是羞的。
沉默半晌,姜向月說:“不需要報答什么,你好好活著,好好養(yǎng)傷、治病就行了!”
“奴沒有病……奴要報答主人……”小狐貍說這話的時候,牙齒又再打顫了,不光是疼的,還有冷的。
姜向月嘆了口氣,她決定等會兒再“教訓”阿狐,先去把熄滅的火盆生起火。
讓屋子燒得熱熱的。
“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床上,哪里都不許去!否則我真的生氣了!”姜向月起身之前,還又命令一句。
小狐貍縮了縮脖子,低著頭,他也知道自己惹了主人生氣,但真的很想報答嘛……
姜向月生起了火,然后燒起一鍋水,又摘了自己的手套帽子,坐回床邊,看著縮著躺在床角的阿狐,她伸出手,握住阿狐的小腿,仔細查看腳腕上的傷,再轉(zhuǎn)過頭,看一眼地上的鐐銬。
“唉……”姜向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主人消消氣,主人可以狠狠抽奴的耳光,主人……”
“閉嘴!”
姜向月又聽著阿狐的胡言亂語,心里更是心疼了,她看著水燒開了,下地倒出熱水,再將自己的手帕拿出來,在水盆里洗了洗。
“主人……”小狐貍看到主人在洗東西的動作,他動了動腿,但是好痛,腳用不上力氣,連坐起來都是困難,“主人在洗什么?讓奴來做呀?”
姜向月頭也不抬地說:“閉嘴,再說話就……”
“主人就狠狠懲罰奴!”小狐貍自己主動接了話。
姜向月:“……”
怎么感覺阿狐總是很期待被懲罰。
她怎么會舍得懲罰阿狐呢,她不會欺負阿狐的,所以阿狐如此胡作非為,她除了生氣和心疼,都拿阿狐沒辦法。
姜向月洗干凈了帕子,再浸濕水,回到床邊坐下,伸手握住阿狐的小腿,搭在自己的腿上。
“主人?”
姜向月沒理他,她小心地用濕帕子擦拭阿狐腳腕周邊的血跡。
腳腕那一圈原本是鐐銬,現(xiàn)在結(jié)了一點點血痂,但屋子里燒著木柴,灰塵大,能看到傷口旁邊有血和著灰塵,所以要趕緊擦干凈,要不然傷口該嚴重了。
姜向月殺了一上午的凍魚,明明自己的手都傷了,但現(xiàn)在還能放輕動作,輕輕擦拭。
“嗯……啊……主人……讓奴自己來吧……嗯……好疼……”
小狐貍知道主人是幫他擦傷口周圍的血,這種事怎么能讓主人來做呢。
“不許亂動,老實一點!”姜向月的大手十分有力,她緊緊地握著阿狐的又細又白的小腿,但另一只手在小心翼翼地擦拭血跡。
“嗯……是……但是主人……疼……”
小狐貍?cè)滩蛔∵B連叫著,細|腰還在床|上扭來扭去……
姜向月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又旋即覺得自己不太對勁,明明阿狐是疼得叫嚷……
為什么眼前又有奇怪的畫面了?
“主人輕點……好疼呀……奴受不住了……主人不要再擦了……嗚嗚……”
小狐貍疼得一直在哭,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下來,一邊哭一邊喊著,亂扭的腰讓鋪得整齊的床單都亂了。
姜向月的心更亂了。
她停下擦傷口的手,她抬起頭,看向床頭的阿狐……
只見阿狐整張漂亮的小臉哭得梨花帶雨,一雙綠眸哭得顫|抖,眼尾的淚痣還泡在淚珠里,一邊哭一邊喘|息著,紅唇微張,不斷傳出呼|痛和呻|吟……
再往下,他因為扭來扭去,衣裳也有些散開,露|出戴著鐐銬的脖頸和大片的胸|口肌|膚,胸|口還在起伏著,再往下……
姜向月不敢再往下看了,她怎么覺得怪怪的。
“我已經(jīng)足夠輕了……”姜向月解釋著,她當然舍不得弄疼阿狐,“你忍一下,一會兒就好了,不把這些擦掉,你的傷口不容易好,等會兒我去城里買藥!
姜向月說完又嘆了口氣,她身無分文,買藥的錢哪里來呢?
但是阿狐的腳腕傷成這樣,連皮都沒了,必須得上藥包扎,否則如此寒冬臘月,傷口凍壞了怎么辦,萬一凍得留下病根,以后都走不了路怎么辦!
姜向月真是越想越急。
“城里……”一提這個,小狐貍又來精神了,他忍著此刻的疼說:“奴受得住,主人順便幫奴把剩下的都摘了吧,一并帶去城里賣了,奴不需要上藥的,奴自己就能傷愈,真的沒事……”
小狐貍沒有騙主人,用藥是會好得快些,但他可以每天偷吸主人的陰氣,也能好得快些,所以不需要浪費銀錢買藥。
姜向月聽完,將手里的帕子一丟,挪到床頭來,她實在忍不住了,伸手捏住阿狐的右臉頰,怒氣沖沖道:“不許再胡說八道……”
小狐貍被主人扭住臉頰,說話含糊不清,他的聲音也變了語調(diào),像是在撒嬌一般:“主人生氣可以掐奴的胸|口,那里的皮|肉更嫩,奴會更疼誒……”說完,他還抬手指了指,指完不夠,還一把扯開衣襟,露|出……,甚至往上挺了挺,等待主人的手指掐下來。